雨季,而太子河河水亦是在不断的暴涨,只怕上游的堤岸早已是承载不住,而襄平地处太子河下游,一旦水足堤溃,蓄水崩殂,襄平城旦夕便成了玉米之乡,而主公您也是成了水中之鳖,任凭公孙氏打捞生擒……唉~~”
“不好——!”田豫的话音方落,便见袁尚后方,袁熙一个箭步猛然站起身来,冲着袁尚低声道:“田先生此言有理,原来我们打从进入辽东之地的一开始,就中了公孙康的奸计了,他故意恪守在白狼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引诱我们转移注意力,攻打襄平,为的就是这雨计的水淹之策……真是好毒的一计啊,为了击溃我们袁军,他甚至不惜牺牲整个襄平城的百姓,简直就是个畜生!”
田豫点了点头,叹口气道:“唉~~。而且此处整备军马出发,已经是来不及了,敌方肯定已经是占据了上游,只等掘堤放水,时间只怕就是在这一两日夜之间,组织小股兵马攻不上上游,大队兵马出动时间却是不够,左右都是完蛋,还是乘早回师,能保住多少士卒便算多少士卒吧……”
“不行!”袁尚闻言断然打断田豫,道:“公孙康如此歹毒,我若是不给他点厉害,却是他不晓得我的手段……一向只有老子坑人,没有人坑老子!公孙康这个混账东西,居然给老子挖了这么大一坑,我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看看,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头……不就是攻上上游,夺取堤坝水门么,我不需要多的兵马,只带一千精锐和几名优秀的将领过去,一夜之内,必将水门拿下,二哥你在此替我镇守襄平,来日我夺下水门,解除危机之后,咱们立刻挥师攻打公孙氏的昌黎老巢,让他们知道袁氏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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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袁尚便即率领麾下一千名幽州的精锐,并牵昭,王门等幽州将领,以及自己从大漠领来的贴身猛将赵云,乘着山林的夜色,向着堤坝的上游飞速地冲击而去。
此刻的山林之上的水堤之所,在夜空下冷若冰寒,在漆黑的夜空和河水的反射下,忽明忽暗,忽起忽离,一眼望去,虽然黑明分亮,但却又有一种水天相接的融合之感,让人看不清哪里是水,哪里又是天。
这里,有公孙康麾下的猛将杨胡镇守,他麾下兵力雄厚,且日夜紧顶水门,几乎毫无松懈。
袁尚以及手下的将领和士卒们都埋伏在山林之中,看着眼下的情况,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赵云轻轻的用马鞭子拍打着大腿根,一边观察,一边轻声言道:“对放将水门看的如此之紧,显然就是早有准备,单凭咱们现在这一千人,说实话,想要夺下水门,无疑与难于登天……若是强攻上去,只怕必死无疑,还是立刻从襄平城调些援军来方为上策!”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才回头从襄平城去调人,等人赶到了,襄平城内的军民也基本都变王八了…….照着这个情形来看,咱们只能玩一出声东击西的计策,才能解此危机。”
赵云闻言一愣,道:“声东击西?什么意思?”
袁尚揉了揉下巴,边思考边说道:“其实,夺取水门,并不是咱们唯一的出路,如果咱们能够暗杀掉在这堤坝屯兵的主将,割下其首级,扰乱敌方的指挥,让他们群龙无首,一样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我的意思,你…不妨领一千人前去强攻水门,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我,则是领着一部分精锐的人马,乘着敌方将兵马全部派往水门处,去帅帐暗杀掉对方的主将,如此,可获全胜!”
赵云闻言,不由地大吃一惊,道:“暗杀敌方主将……就凭你?你该不是吃坏了东西,把脑袋吃坏了吧!?”
袁尚闻言脸色一沉,道:“也不是我想冒这个险,只是公孙康这王八蛋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想用此毒计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若是不回敬他点颜色,让我今后有何面目见人,在诸侯圈儿里还怎么混?”
赵云见袁尚已然是坚定了心念,想了想也是同意,然后随即又道:“就算是我能攻打水门,吸引敌军大部的注意力,但你若是想混到对方主将面前,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需得好好地做些隐藏才是。”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一会咱们想些办法,在对方的大营周围抓几个舌头,问明营门暗号口令之后,就换上他们的军服旗帜,只等你那边一进攻,我这边就立刻行驶暗杀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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