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小小的索头部首领居然会站出来替蹋顿叫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随即低声言道:“拓跋力微首领,你言下之意,请恕本王听不太明白?”
拓跋力微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瞪视着轲比能,怒声回道:“尊敬的轲比能单于,还是请你不要装糊涂了!昨夜,你手下的鲜卑勇士乘着我马厩的马夫睡着,悄悄地盗取了我们索头部几十匹良马!我麾下战士今日将他生擒于马厩之中,你鲜卑居然凭借着自己人多势众,公然前来夺人,今日当着草原诸位单于首领的面,轲比能,你可敢认下此事?!”
袁尚身边,曹植一脸激动的跳着脚,使劲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乐乐呵呵地道:“干起来了!干起来了!是我挑拨离的间,是我挑的!”
“闭嘴!”袁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的下话愣是给噎了下去。
轲比能的脸色不是太好,他面容铁青,恨不能平吞这个站出来拿这些破事搅局的拓跋力微,嘶哑着言道:“拓跋力微首领,这种区区小事?似是不用特意拿到会盟的大宴上来议谈吧?你若是不介意,会议之后,此事本王必当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如何?”
“区区小事?”拓跋力微冷然一笑,对着身后身边的一众小部落的首领们说道:“听着没有?在我们这位伟大的鲜卑首领面前,我们这些小部落的马,牛,羊根本就是小事一件,他们鲜卑人可以凭借着势力任意予取,我们就是他们手中的羔羊,随时等待着宰割轲比能,我拓跋力微想问问你,你连自己的手下都驾驭不住,赏罚又不够分明,如何能够统领我们漠北群雄去入驻中原,你又凭什么让我们丢弃汉室反转而来投奔于你?”
“你!”轲比能气的面色煞白,可迎着一群首领们猜忌的目光,偏偏又无法解释辩驳。
而乘着这个档口,蹋顿,袁尚等一行人则是迅速抽身,从人群当中狂挤出去,骑马奔回营地。
“刚才那个与轲比能正面辩驳的人是什么人?”路上,袁尚回想起适才的情形,随即转头问蹋顿言道。
蹋顿想了一想,道:“那个年轻人,是索头部的首领,叫做拓跋力微,大概是在三四年前即位为索头部首领,势力虽小,但据闻颇有些远见,即位之处,就投靠了势力强大的“没鹿回部”酋长窦宾。窦宾赏识拓跋力微,将女儿嫁给了他,又让他的部族长居于长川,拓跋力微治下颇有章法,旧部纷纷来头,势力虽仍旧不大,却比之原先强了不少!”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照这个情况来看,这个拓跋力微应该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一般是不会当着一大群的人面去驳比自己强大的多的鲜卑首领轲比能的面子就算是轲比能偷了他的马也不行!”
“不是轲比能,马你是教我偷的”曹植在袁尚身后,好心好意地提醒着他。
“闭嘴!”袁尚不满地狠狠剜了曹植一眼。
“蹋顿,我想找机会见一见那个拓跋力微!”袁尚寻思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通过他适才与轲比能的对抗和你对他的描述,我觉得这个拓跋力微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今天做这么高调的举动,显然是有他的目地,搞不好,这家伙就是日后我们与鲜卑,匈奴王庭作战时的突破口”
蹋顿闻言点头,道:“河北之主您尽管将心放下,这件事自由本王去办!”
“还有,咱们会营地之后,立刻组织兵马返回辽西乌桓,如我所料不差,过不得今夜,轲比能,素利,步度根那些鲜卑首领就会率领兵马赶来攻打咱们,咱们得在他们准备攻打之前迅速撤走,以免有所损失!”
蹋顿闻言想了想,道:“若是我们随意撤退,营地这么近,难免会被轲比能,素利他们发现吧?”
袁尚双目一眯,笑着道:“放心吧,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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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从打蹋顿的三王部赶回了营盘为止,其整个营寨,一直弥漫着震天的鼓噪之声,仿佛其营寨内在不停的操练兵马,整兵备战。
而以轲比能为啥的鲜卑三大部在安抚了各小部落之后,本欲起兵就去灭了蹋顿,以免放虎归山,不曾想对方阵营整日鼓声震天,颇为骇人,鲜卑三大部不敢轻动,直等深夜来临,对方依旧鼓声震天,轲比能等人觉得不对劲,方才尽起本部兵马杀入对方的营盘。
进去之后,但见整个营寨已是人去楼空,唯有正中的空地竖立起了八面大鼓,三王部的人将羊一只只捆好倒挂起来,让其两只前蹄接近鼓面,羊被吊得难受,两只前蹄奋力敲击鼓面,空营之内传出了震耳欲聋的擂鼓响声。
而鼓后的营寨布朵上,则是用红朱丹写着一排鲜卑文字,下面亦是汉语进行了翻译,只把轲比能气的脑瓜子蹭蹭冒火。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草原山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