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华彦,来到正厅之前,与袁尚请功。
华彦与汪昭二人,一文一武,皆乃是青州的首席谋士和大将,地位卓然,更是袁谭的亲信,对青州军政之务,可谓是了如指掌,若是能受降他们,对接下来平定青州各州郡大有裨益。
袁尚见了二人,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悠然的微笑。
华彦当年跟随袁谭,帮助其出谋暗害袁尚,最终反而被袁尚破解,更是一举设谋逼的袁谭杀死了亲信孔顺,吃了一个大大的哑巴亏,故而对袁尚本人深以为忌,今日乍然再见此子,一股惊惧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华彦的心头。
“华先生,汪将军!”
袁尚面露惊喜之色,亲自上去给二人松了绑,笑道:“自从上次临淄城一别,我对二位的风采记忆于心,日日苦思,冥想,至今难以忘怀,只求有缘再得一面相会,如今是苍天不负我,今日终于又让我再见到你们了!”
汪昭缓缓的站起身来,诧然的看了袁尚一眼,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倒是华彦满面虚汗,冲着袁尚一个劲的拱手,惨笑道:“三公子客气,客气了!华彦无谋无德之辈,何胆敢当三公子这般惦记。”
袁尚一拍华彦的肩膀,道:“担!担得起!二位先生身在青州,一文一武,相得益彰的辅佐我大哥成就青州基业,令袁尚思暮了好久,今日我大哥已是被我请去了邺城闲居,袁尚不才,希望二位激流勇进,与袁某携手,一同治理这河北四州之地,共创天下太平~!不知二位可有意乎?”
“这”二位见袁尚却是意欲劝降,心中随即都打起了拨浪鼓。
凭心而论,汪昭和华彦虽然是袁谭的股肱,但自从孔顺一事之后,他们都看出了袁谭的薄情寡义,心知这个主子生性太过凉薄,实在令人寒心。
如今袁谭被袁尚一战搞定,兄弟俩谁高谁低立判,更何况袁尚还是河北之主,统领四州,跟着他一定比跟着袁谭要有前途。
二人不是傻子,对袁尚坦言的招揽,岂能没有心动之意?
华彦经过当年孔顺被坑死一事,深知袁尚的秉性和本事,如今见袁尚肯招降于他,自然是喜不自胜,连忙拱手道:“华彦何德何能,能担主公如此恩义,从今往后,彦这条小命就是主公的,敢不为主公效死力乎!”
袁尚点了点头,表示对华彦的欣赏,转头问汪昭道:“汪将军,你呢?”
汪昭对袁尚印象不深,还停留在官渡之战前的那个三公子的阶段上,心道我汪昭乃是青州第一上将,若是这么就被你招降了,岂不是太过自贬身份,今后你也未必能瞧得起我,还得需推辞一番才是。
想到这里,却见汪昭面露疾苦之色,抱拳道:“回三公子话,在下跟随大公子多年,一直得大公子厚恩,无以为报,今日失手被擒,唯有一死以报大公子恩德,如何能叛变投敌?只能拂了三公子美意,还望三公子见谅!”
说罢失声痛哭,虽假似真,令人在感慨之余,对其忠贞旧主的气概亦有所动容。
汪昭背后,将他生擒的王双长叹口气,喃喃道:“唉!想不到你这厮武艺平平,本事不济,却还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如此忠贞之士,实在是令人佩服!佩服!”
袁尚亦是长叹口气,摇头道:“汪将军真是忠义之士啊!令人钦佩!袁某对您,真是发自内心的崇敬万分啊!”
汪昭闻言,心下不由得意。
这人啊,还是得有点骨气的好,如此一来,日后少不得会得到三公子的意重了!
可惜,汪昭高兴地有点早。
袁尚一边感慨点头,话锋突然一转,道:“汪将军如此忠臣,真乃是世所罕见,令袁某佩服万分!好,我今日就拼着一个诛杀忠义之事的骂名,成全了将军一腔热血,让你万古流芳来人,将汪将军拖下去,死啦死啦地!”
“啥?”汪昭闻言顿时懵了:“公子你你还真要杀我啊?”
袁尚长叹口气,一脸悲苦道:“我也是舍不得杀你样的忠义之士,只是你对我大哥的忠心可鉴日月,令人怆然涕下,实在是感动人啊!袁某连想继续劝降你的勇气都没有了,今日,只好壮士断腕!汪将军,你心愿即将达成高兴吗?”
汪昭闻言急道:“三公子不,不至于,这世间的事,不试试的话哪能知道呢?你,你不妨继续劝降我一下子,说不定运气好,我我一下子就答应了也说不定。”
袁尚却是仿佛没听见一样,拱了拱手道:“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汪将军,一路走好!你的妻子小妾什么的,我会派人劝她们改嫁,她们会生活的非常幸福的,我保证!”
汪昭闻言大汗淋漓:“不不是我我没那意思”
“来人啊,把汪将军拖下去杀掉杀掉!唉,忠义之士,舍不得啊。”
话音落时,只见两名刀斧手已是走上前来抓住汪昭,顿见汪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给袁尚跪下,“哇哇”的哭嚎道:“三公子,我说错话了!其,其实我我是要投降的啊!我投降啊!”
袁尚“啧啧”的抿了抿嘴,转头对一众将领们说道:“看着没有!汪将军多幽默,这么忠义一人还会求饶?临走了还不忘娱乐大众,汪将军,你的冷笑话袁某收下了,来年的今日,我会为你上一柱清香的拖下去!拖下去!”
“三公子,别啊!我刚才跟你闹着玩呢!别啊!别杀我!真是闹着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