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精英们几乎每一个都去过了牢狱,但问出的结果却是一个比一个糟心。
正应了后世的那句老话:黄鼠狼下豆雏子,一茬子不如一茬子。
今日的县衙众官吏,算是给袁尚丢尽人了。
万事不求人,袁尚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个去了,不然要是继续派这帮混蛋去胡搅蛮缠,敌方的将领还没有劝降,袁尚还就真怕给自己问出一个野爹来。
到时候丢人可就丢大了。
……
监狱的地面依旧是很潮湿,恶臭的气味依旧是分外的浓厚,到处充斥着死亡和血腥的肮脏气息,让闻之欲呕,腹内翻江倒海,难以久持。
袁尚跟着狱卒走到一所最深的牢狱单间,其内晦暗无光,寒气森然,四面封闭的湿墙上没有一丝的缝隙,根本看不到外面世界的一丝亮光。
唯一能够沾人眼帘,让人能够看清四面的东西,仅仅是暗室内的那一抹摇曳欲灭的油灯,昏昏暗暗的,愈燃愈灭,不知道什么时侯便会油尽灯枯……就好似此刻被关在暗室中的那个男子一样。
进了监牢,只见其中四处都是肮脏的草堆,埋埋汰汰的几乎无落脚之处,囚室的正中央,一名男子.着上身,被吊在一个木桩子上,浑身体无完肤,都是被鞭子抽打的血淋淋的鞭条,没有一块好地方。
那人此刻已是昏了过去,可是昏迷前遗留在脸上无惧的神色与刚毅的面颊,似乎正在彰显此人对酷刑根本就不为所动……不是别人,正是那名银枪之将,算老朋友了。
袁尚凑上前去,仔细的打量了片刻,随即开口问狱卒道:“他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谁揍的?”
狱卒闻言恭敬的冲袁尚回声道:“大人,此贼连番欲图暗害于你,更兼曾是昔日公孙贼麾下之将,今番进了牢笼,于情于理,弟兄们理应都该伺候一下,不过将他打得这般狠的却不是我们,而是适才的田先生……”
那个犟驴?怎么下手这么狠,看来是自己被关在监狱久了心里变态了。
袁尚抬起手来,挡住了那狱卒的话头,道:“把他从木桩上放下来,请个医官为他瞧瞧伤势,可以的话敷上些金创药,顺便喂他喝点稀粥,给他养养精神……”
狱卒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似是不曾想到袁尚居然会下令如此厚待这名几次几乎置他与死地的白马贼众。
以德报怨?以县尊的为人,不应该啊。
见众狱卒们一个个傻呆呆的,似是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袁尚面色一撂,语气当中多出了几分不满,喝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要不要本县把你们也绑在桩子上抽几鞭子试试?”
狱卒们这才动了起来,各自依言忙活去了。
袁尚见众人都按自己的意思前去忙活安排,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直到好一番折腾之后,直到天色开始发亮,银枪之将才幽幽的醒转过来。
听到狱卒的禀报后,袁尚方才又过来查探。
狱卒已是给银枪之将换了一间干净的囚室,并准备了一席软榻,银枪之将浑身包扎着白色布帛,睁着眼睛躺在上面,眼神显得空洞无神,听到了脚步声,他先转动着眼珠打量了一下环境,接着又看向了袁尚。
袁尚一身白色长衫,讪讪信步的走到银枪之将的床榻之边,微一咧嘴,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道:“你好…帅哥!”
银枪之将的双眸猛然泛起了一丝精光,楞然的瞪视了袁尚半晌,方才嘶哑着嗓音开口道:“是你?”
“是我。”
此刻的银枪之将虽然躺在床上,但周身已然是用绳索固定,故而袁尚并不惧怕,笑着开口道:“仔细算来,你我已是见过三次面了,但还没有通过互通过姓名,我姓袁,单名一个尚字,表字显甫,乃是袁冀州膝下的第三公子……”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银枪之将猛然向上翻身,想要站起来,偏偏被绳索把住身子,无法动弹,只得咬紧银牙,冲着袁尚阴阴说道:“为什么?”
袁尚闻言略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我爹姓袁,所以我才姓袁,至于为什么叫袁尚,可能期望我尚贤尚武吧,挺高深一名,我也不是很明白……”
银枪之将面色清冷,不满道:“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救你?”袁尚眨了眨眼睛,接着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瞅着你顺眼吧…”
银枪之将一言不发,接着诧然将头扭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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