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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刘协看到现场的惨象,再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与肠子的腥臭味,不由干呕起来。
话说回来,这还是他刘协第一次如此毫不留情的杀人呢!能有这种表现,应该不算差了吧!
不过刘协没有二话,直接退出老远,开始深呼吸,吐出胸中的浊气,渐渐平复胸中的呕吐感。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本身就具备着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基因,如今基因觉醒了,反而觉得杀人不过是平常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龙魂丹与龙气的原因,反正他在杀人之后,虽有呕吐感,虽有心惊,但很快便平复下来了!
没多久,刘协与徐晃二人回到之前所在地,与蔡琰在人汇合。
看到徐晃那一身鲜血,蔡琰与杜秀娘二人脸上便露出一丝惊慌,显然对徐晃这杀神心怀惧意。但对刘协这个身上没半点血液,没有丝毫血腥气的少年郎却没有那种惊惧的感觉。这个情况,让徐晃心里暗翻白眼!
说起来,刚才刘协杀的人可不比他少多少!
要不是知道如今的刘协已不是从前的刘协,徐晃都要怀疑刚才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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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冀州的袁绍,这位四世三公之后中的老大,简称袁老大,在得到杨奉与李郭二匪大战而败的消息之后,再一次就刘协东归的事情进行辩论着。
此时节的袁老大,地盘已经相当大了,又加刚刚破了黑山黄巾,挫了公孙瓒,可谓是声势正隆,隐隐有天下诸侯之首之势。是以,此时的袁老大,可谓是春风得意之时。
得到献帝东归的消息,沮授再次向袁老大建议:“将军祖先,几代为国之重臣,四世三公,世传忠义。然今天子流离失所,宗庙残败毁坏。各州、郡国虽表面上均称仁义之师,实际却互相图谋,并无忧国忧民之想。如今,将军已基本平定冀州,兵强马壮,将士听命,如果您西去迎接天子,迁都于邺城,我等便可‘挟天子而令不臣’,积蓄兵马,讨伐不服朝廷召令之叛逆,届时,天下还有谁能与主公您相抗衡?”
而颖川人郭图则不屑道:“沮先生此言差矣!今汉室衰微,为时已久!要使其复兴,实难之又难!且今各地豪雄并起,各据州、郡,部下人马动辄数以万计。此正是‘泰失其鹿,先得者为王’之机。主公若把天子迎接到邺城来,届时,是以那天子为主,还是以主公为主?若以天子为主,主公一举一动定要上表奏请服从天子,如此一来,主公之权力岂非减轻乎?若以主公为主,则要蒙受违抗圣命之名,此岂为上策乎?”
沮授不屑的瞥了眼郭图,朝袁老大拱手道:“主公,今迎天子,即合君臣大义,又是最有利之机,如若不早曰决定,必定会有人抢先下手!”
袁老大犹豫了,左右摇摆不定,问道:“那且说说,谁会抢先下手?”
此时,旁边一位目露狂傲之色的儒士捋须而笑道:“主公,以攸之见,若主公不接驾,那接驾之人定非那曹艹曹阿瞒莫属!”
听到曹阿瞒之名,袁老大哈哈笑道:“那曹阿瞒想要,便让他要去!我等为今之要,乃是那公孙瓒!”
郭图呵呵笑道:“主公英明!”
沮授与许攸见了,心中无奈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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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时,陈到已经再次与刘协等人汇合,而林间,时不时会从远处传来一两声惨叫声。
可想而知,这些惨叫声,定是来自于那些匈奴骑兵,否则的话,刘协可没有那么多手下可以伤亡。
“刘兄,且随某来,前方有一个山谷,咱们今晚或许可以在那过夜,陈某也已将林中所有能聚集起来的民众都聚集在那座山谷中了!”陈到手里拎着长枪,不过却没有带着马儿,显然林间马儿难行,他也舍马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