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军去郑州了,我留下来看家,晓玉真的开始准备跑业务了,在店里抱着建军一摞一摞的资料看,不懂的就问我,我也一知半解,只是大体知道干什么用的,晓玉却听得很认真,她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资料上的字一个一个念,即使这样,也有好多基本的字不认识,这让我很意外。
“晓玉,你上学上到几年级?”我忍不住问她。
晓玉抬起头来认真的想了想,“算三年级吧,以后都没怎么上。”
“怎么不上了?”
“俺爸嫌我是个女的,上学花钱浪费。”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我觉得不可思议。
“甭说上学了,就连吃饭,我和俺妈都不能上桌,”晓玉来了兴致,把材料放在一边,“有一回,我上馋病,想吃白面烙的饼,那时候小,不懂事,吵着俺妈吃,俺妈拗不过我,就去偷白面,白面被俺奶奶锁在小屋里,小屋后面有个小窗户,很高,俺妈就让我踩着她的肩膀爬进去,不敢多拿,就把我身上的口袋装满了,眼看着就出来了,俺大伯回来正好碰上,那一次,全家打我和俺妈,俺妈把我压到她身子底下护着我,她自己的后背都打烂了。”
“你们都住在一起?”
“嗯,在一个院子里。”
我不禁想起我和我妈没完没了吃茄子的时候,想不到那时候还有一个更小的孩子在为想吃白面饼挨打。
“打那,我再也不敢犯馋病了。”
“都是谁打你们?”
晓玉伸出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俺爸,俺大伯,俺奶奶,还有俺小叔。”
“你大伯打你妈?”
“嗯!”
“他有什么权利打你妈?有你奶奶和你爸爸呢!”这要在城市几乎不可能发生。
“一样,都打。”
“现在呢?他们对你好点了没?”看晓玉的样子不像忍气吞声的样子。
晓玉无所谓的:“好不好的谁稀罕,我又不在家。”
“你不在家你在哪?你原来也不住家里?”
“不住,我找活干就找管吃管住的,工资多少不要紧。”
“那你原先在哪儿干?”
“在我们那儿的酒店干,当服务员,哦!对了,嫂子,我还见过你呢!你和苏哥去吃过饭。”
“是吗!”我只和建军去过一次赵哥那里,相必就是住的那家,我努力回想那天晚餐的情景,没想起来见过晓玉。
“你去厕所,赵主任怕你找不回去,让我在门口等着你,你忘了?”
晓玉这么一说,我忽的一下想起来了,那个站在厕所门口微笑着给我指引方向的服务员,“想起来了,在酒店干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不干了?”
“赵主任说女孩子干那个不好,就让我来这里了。”
这倒是,尤其晓玉长得这么漂亮。
“晓玉,你和赵主任是什么亲戚?”我好奇,建军那晚说的“屁亲戚”,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
谈姓正浓的晓玉忽然愣了一下,随口说了句:“我也说不上来,扯拉弯子亲戚,论论一个村的都是亲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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