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把孙铤彪踢弯腰,顺势抓住他后颈向办公桌又一撞。轰一声巨响,沉重的办公桌被瞬移半米之多,桌上的显示器、台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噼噼叭叭散一地。
孙铤彪萎在地上,挣扎着起身,伸手就向后屁股摸。
纪若敏怒极:“你个老不死的,还想跟我动枪,活腻味了!”咣一脚扬中面门,一把揪住前襟,右拳砰砰连击。
孙铤彪被打得天旋地转,五官移位,满面开花,鲜血激喷,除了象狗一样嗥嗥乱叫,连讨饶的份都没有了。
纪若敏连击七、八拳,猛力一转,又揪着后脑撞到铁皮柜上,结实的铁皮柜明显撞出个脸状大坑。
孙铤彪嗷一叫弹回,出离愤怒的纪若敏就手一冲,又把饮水机撞翻。
接着再提再撞,连提连撞,从桌椅板凳,到沙发电视,再到脸盆花盆,一应家什物具,无一幸免。只一会儿,屋内桌翻柜倒,满地狼藉,不成样子。办公室内惨呼连连,触目惊心。可怜孙铤彪年近半百,哪禁得起这么折腾,几乎撞成一摊烂泥。
堂堂派出所长,居然在自己办公室内被暴殴,吴亮和一众民警站在门口,看得心胆皆丧,眼都直了。
徐虾瞠目的同时,更咋舌纪若敏的打法。纪若敏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还说让他和乔月月二十个,可乔月月打架潇洒漂亮,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纪若敏却全不成套路,更别提她引以为骄的职业素质,就一个劲撞,跟瞎打差不多。
小虾当然不懂。
真正顶尖的特警,常不分昼夜,连续执行任务,体力的分配十分严格,但能用一分力解决,决不用一分半。纪若敏十二年特警,身经百战,早已饱经淬练,形成习惯,跟孙铤彪这种货色,还用什么套路?屋内那么多可借助的外力,她自然用得不亦乐乎。
这样撞来撞去,场面虽然骇人,但实际并不严重,而且纪若敏下手也有分寸,除不值一提的鼻骨,其他都是无甚大碍的皮肉伤。可孙铤彪毕竟年事已高,已经撞得跟死狗似的,再撞下去,谁知会出什么事。
徐虾见差不多了,赶紧上前止住:“算了,若敏,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饶了他吧?”
纪若敏气也出得七七八八了,狠踢一脚道:“你给我听着,你干那些违法的事我都给你记着呢,今天就先饶了你,再敢胡作非为,我让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转过身,又对门外一众警察道:“还有你们!一个个穿着警服,干着强盗的勾当,真该把你们一个个都送进监狱!不过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们挨个算账了。都给我听好,以后谁要再敢欺压乡里,为非做歹,我打不死你也打你个残废!”
众民警噤若寒蝉,哪敢吭声。
纪若敏发完狠,眼神睥睨地警告一番,对小虾挥手道:“行了,赶紧走,我一会儿还有会呢。”大摇大摆阔步而去。
◇◇◇◇◇派出所门外,吴亮把手机和车钥匙交还,为众人送行。
林安安介绍道:“小虾,这位是吴亮吴副所长,要不是他帮忙通知纪大队,今天的事还没那么容易解决呢,更不能这么痛快了。”
徐虾感激地伸过右手:“吴所长,大恩大德,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吴亮温和地笑道:“哪里,自己人,应该的。”
徐虾不解地向林安安望去。
林安安笑道:“吴所长是吴秘书亲弟弟,吴秘书跟我们一样,都是s大中文系校友。”
徐虾惊道:“是吗!”这才恍然大悟。
一直以来,吴融对他不错,当然这是从吴融的角度讲,也是他的感觉。从他自己来讲,由于姓子不同,倒不能说和吴融多亲,现在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徐虾感慨道:“吴所长,我才知道,不如这样,晚上定个地方,把吴哥也叫着,大家一起好好聚聚?”
吴亮看纪若敏一眼笑道:“今天就算了,里边那位伤成那样,我还得收拾残局,以后机会有的是。”
徐虾一想也是,便道:“那就明天,明天我跟你联系。”
吴亮笑道:“不急,过段时间我会跟你联系,到时候咱哥俩再好好聊聊。”
徐虾一听吴亮这是有事,应一声下意识想掏名片。
吴亮微笑道:“不用了,你的电话,我会问我哥,你记得这个事儿就行。”
徐虾点头答应,众人道别。
纪若敏三点半还要开会,跟小虾交待两句,心急火燎地赶回特警支队。
徐虾继续送两女回家。
一场小风波,折腾两小时,以纪大队长的残忍暴力圆满收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