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金怀山说完,孙德胜、车前子和吴老二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笑眯眯的对着金怀山说道:“事情都闹的这么大了,连阎君都惊动了。难怪要麻烦我们吴主任......”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胖子坐在了金怀山对面的沙发上,说道:“事情闹的这么大,就是我们吴主任也未必能打保票......怀山先生,之前的条件也不能作数了。咱们得重新谈谈。”
金怀山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过他还是皱起了眉头,说道:“之前的条件,是我的底牌了。最多我生死簿改回来之后,可以加入你们民调局。以我金怀山的地位加入民调局的话,会在香茳、南洋一代造成巨大的轰动......”
孙德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怀山先生您的地位再高,有吴主任在面前挡着,也显不出来您......不是我说,这样,我们先回局里,和高局,吴主任他们商量一下。您这边也好好琢磨琢磨。如果还是之前的条件,凭良心讲,不够民调局得罪阎君的......”
说完,孙胖子站了起来,带着车前子和吴老二就要往门外走。这时候,担心演砸了的金怀山急忙阻止他们,说道:“等一下......我还有一件宝物,当年我在沪上給人卜算的时候,无意当中得到的一件宝贝......你们等一下,我这就拿出来......”
说话的时候,金怀山快步走进了卧室。片刻之后,他端着一个一尺见方,上了锁的木匣走了出来。
将木匣放在几个人面前的桌子上,金怀山深吸了口气,介绍起来匣子里宝物的来历,说道:“当年我在沪上讨生活的时候,遇到一个断了双手,又瞎了双眼的可怜人。他的独子早年被皖系军阀路卢永祥抓了壮丁,这么多年一直生死不知。他在找儿子的路上被兵匪打断了双手,打瞎了眼睛......
当时我可怜他,便送了他一卦。卦中显示他儿子已经战死沙场了,这个人不信,我便请了他儿子的魂魄上来。父子俩相聚之后,抱头痛哭了一场。
事后,这个可怜人为了感谢我,也是他家里没有了继承之人,便将他家中祖传的宝物拿出来送给了我......”
说话的时候,金怀山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钥匙。当着面前民调局几个人的面,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木匣。里面竟然是巴掌大小,蓝洼洼的一块心形石头......
看着几个人都没看明白,金怀山深吸了口气,随后咬破了食指,将一滴指尖鲜血滴在了心形石头上。就在鲜血落在石头上的一瞬间,突然“呲!”的一声,竟然化成了一团蓝色的烟雾,瞬间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第一个看明白的是吴老二,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凤凰的心魄?我一直以为这玩意儿是古代人吃饱了撑的,杜撰出来的神物。想不到是真的......”
孙德胜在一旁听的莫名其妙,他对着吴老二说道:“二爷,凤凰的心脏是吧?这个开玩笑了,不是我说......”
没等孙胖子说完,吴老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不能算心脏,这是凤凰涅槃之际,身体化成了灰烬,唯独会留下来一个石头一样的心脏。等到凤凰重生之前,它的心脏会生出无尽业火。业火烧尽之时,便是凤凰重生之日......”
“这就是凤凰死——涅槃之后,心脏变成的石头,叫什么心魄,是吧?”车前子听明白了,他转头伸手从木匣里抓起来这颗石头,在手里来回翻看着......
金怀山原本想要阻止的,这心魄不能直接用手拿,否则接触到心魄的人也会被业火烧成灰烬。可是吴勉的儿子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心魄在他的手里,业火的气息竟然还向内收敛了起来。好像有些惧怕这个小道士一样......
到底是吴勉的儿子,这指不定吃了他爸爸多少小灶了,才能炼成这样的身体......金怀山心里感概了一翻之后,笑了一下,说道:“今天我算是涨了见识,想不到车世兄竟然到了这样的道行......”
车前子莫名其妙的看了金怀山一眼,说道:“这就算有道行了?老金你在捧我吧?你不用这样,别以为我去说就能说动吴仁荻同志了。他那脾气上来,他爸爸我爷爷出来说,都够呛......你见过三番两次被亲爸爸打进ICU的吗?往我身上看.......”
听到车前子在说吴仁荻,孙德胜笑了一声,走出来说道:“兄弟,有的人倒是想要咱爸爸把他打进ICU,可是他们没有那个福气......不是我说,咱们还是说说这块凤凰心魄吧.....”
说到这里,孙德胜转头看向了金怀山,说道:“怀山先生,我们也不满您。这块心魄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块神物,不过在我们吴主任眼里,就太平常了。我们民调局地下好几层,都存放着吴主任收藏的宝贝。不怕吓着您,整付龙骨架他老人家攒了倆。还有龙心肝脾胃肾鞭,都泡在福尔马林里面......
还有从妖兽脑袋里抠出来的宝珠,什么定风、定水、定火的一大堆......不怕您笑话,我们家丫头小时候,拿那玩意儿当玻璃球弹着玩。怀山先生您想要的话,我回家翻翻我丫头的抽屉,还能找到三五十颗......
还有一整付大龟甲,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是玄武的壳。龟壳的关节里面都是宝珠,到了晚上就发出五颜六色的流光来。还有整张的麒麟皮......”
凤凰的心魄是金怀山的看家宝贝,原本以为是一件独一无二的神物。可是听到了孙德胜的话,他的眼睛也有些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