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已经來不及了,而此刻再去摸刀片也为时已晚,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小心。”便朝海清身上扑了过去,
海清还在那里发愣,压根就沒有意识到危险正朝自己袭來,听见时远的叫声,还沒转过身來,就已经被时远扑倒在地,
枪响了,子弹正打在时远的左背上,与此同时,时远也扔出了一枚刀片,正扎在了眼镜的眉心当中,
“时远。”正朝宝马车走去的欧阳媛听到枪声,心里一颤,扭过头來,却发现时远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正从他的后背汩汩冒了出來,而远处的眼镜倒在地上,眉心扎着一个刀片,手中的枪口还冒着淡淡的轻烟,
海清也才反应过來,是时远替自己挡了一枪,翻身从地上爬起,拔出手枪便朝着已经毙命的眼镜身上拼命的开着枪,一直到子弹打尽这才罢休,
“时远,时远。”欧阳媛已经扔下手里的皮箱,扑到了时远的身上,惊恐的叫着,看着时远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后背,吓得浑身发抖,眼泪也已经夺眶而出,
海清扔掉手里的枪,把时远抱在怀里,看着已经昏迷的时远,心如刀绞,大声的叫道:“时远,时远,你给我醒过來,我不让你死。”
两个女子的哭泣和叫喊终于让时远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看两个女子满脸的泪水,时远从嘴角里吐出几个字:“快点离开这里。”
两个女子这才如梦初醒,海清踉踉跄跄的抱起时远,时远的体重对于她來说还是有些困难,在欧阳媛的帮助下总算把他放到了车上,
“媛媛,你到前边开车,我给他包扎一下。”海清强迫自己镇定下來,欧阳媛愣了一下,这才到前边驾驶座坐下,原本她是怎么也不会在这时候让自己的男人躺在别的女人的怀里,可现在时远身受重伤,自己显然是不能做什么,眼下也就只有开车的命了,
“我们去医院吗。”欧阳媛发动了半天才把车开起來,这才想起來问了海清一句,
“不能去医院,这里死了这么多人,警察马上就会到医院里查找线索,一旦被他们发现时远就麻烦了。”海清对这个比较有经验,考虑的显然比欧阳媛要多,
“那怎么办,他流了这么多血,再不救治就要死的。”欧阳媛此刻把时远的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到郊区找一个诊所,让他们帮着把子弹取出來,快。”海清也知道这比较危险,但此刻也只能这么做了,
欧阳媛已经乱了分寸,只能照着海清的意思去办了,
欧阳媛开着车到处寻找着小诊所,海清坐在后座上抱着时远,心乱如麻,自从上次和时远分开后,自己尘封多年的心湖就像被人扔了一块石头一般,再也平静不下來,那天看到时远再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还以为是做梦,可后來看到他身边竟然有那么多女子甘心的为他痴恋,让她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这份感情,现在好容易说服自己放下这个属于几个女人的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偏偏又用自己的身体,再次把自己从死神那里抢了回來,而他自己却被推倒了死亡的边缘,这如何能让她心静,
在绕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小诊所,之前也不是沒有诊所,但里边都是病人满屋,这是万万不能进去的,抬着满身是血的时远进去的话,等于是把时远往公安局里送,
而这个小诊所看來生意很是冷落,里边沒有一个病人,甚至连护士都沒有,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穿着白大褂坐在那里打着盹,看到这情景,欧阳媛甚至有些含糊了,这样的诊所连病人都沒有,把时远送到这里救治她能放心吗,
海清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于是说了句:“媛媛,我也不想把时远送到这里,可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一句话提醒了欧阳媛,是呀,现在他们身上背了几条人命,也只有这种地方才能让时远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得到救治,
海清把时远背在背上,一脚踢开房门,正在打盹的医生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从桌子上爬起來,吃惊的看着这个凶悍的女人,问道:“你,你想干什么。”
“废话,给我救人。”海清沒有心思跟他废话,又是一脚踢在他的桌子上,
“血。”医生看见海清身上背着的血人一样的时远,吓得眼一闭,竟然有昏厥过去的架势,
欧阳媛一下子呆了,还有这么怕血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