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文衙门里就不用,但是像五军都督府、京卫司、兵部、西山大营、五城兵马司,这些地方是一定要派人过来的。
萧长敦的尸体即使臭了,也不能下葬,也要藏在家里,死讯不能传出来。否则,就真的乱了。
周子龙为自己能想到这一层,兴奋得在屋里转圈圈,阿姜被他转得眼晕,问道:“老太爷,徐指挥使半夜就走了。”
“什么?你说什么?”周子龙的思维还停留在萧长敦死了这件事上,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小的是说,徐指挥使昨天半夜离开衙门回家去了。”阿姜说道。
“回家?”周子龙更不懂了,出了什么事,让徐乔半夜回家?
该不会是徐家也死人了吧?
不会,徐家没有上岁数的,徐乔的两位兄长活得好好的,一时半刻死不了。
那是谁死了?
徐乔的岳父岳母,他老婆?
周子龙的身上流淌着周大楞子的血,一旦想到会死人,他就只在这件事上琢磨,他当然不会想到徐乔为何会急匆匆赶回去。
徐乔的确是回家,但却不是回诚国公府,而是回了他在城南的另一个家。
从有了第一笔俸禄起,徐乔就想分家了。
徐家的双亲早就过世了,长兄袭爵,按理早该分家了。
无奈徐家出了徐乔,徐乔虽无家族助力,可是在官场上顺风顺水,于是长房和二房也就不提分家的事。他们不提,徐乔正不能提,他的银子就是整个诚国公府的银子,他老婆每个月从公中领十两银子的月例,就是一家四口的开销。
后来,徐乔就偷偷摸摸存钱,俸禄必须上交,可是那些孝敬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城南的这座宅院,就是他存钱买的,放在妻子名下。
这阵子不太平,京卫司和五城兵马司全都增加了人手,徐乔一路而来,遇到三拨巡城的,徐小富的那张脸便被看到了三回。
无论京卫司还是五城兵马司,全都认识徐小富,有徐小富在,那么坐在轿子里的人,肯定是徐乔。
徐乔不住叹息,这件事怕是要瞒不住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东西不见了!
徐小富敲了好一会儿,看院子的老苍头才把门打开,见是徐小富,老苍头吓了一跳:“富哥儿,怎么……”
徐小富向身后呶呶嘴,老苍头看到站在暗处的身影,便猜到是谁了。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把门打开,徐乔和徐小富进去了,老苍头重又把门关上。
小院里一片漆黑。
徐乔重重咳嗽一声,隔了一会儿,西厢房里亮起灯光。
徐乔走过去,隔着门说道:“雪芳,你能否告诉我,那只匣子里装的究竟是何物?”
良久,屋里的人叹了口气:“阿乔,你应该早就看过了,为何还要问我?”
徐乔的脸上现出一抹愧色,他的确看过了。
他在朝中没有助力,他在五城兵马司一待就是六年,那六年里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小偷,闲来无事时,让一个小偷交给他一套开锁的法子。这只是最初级的技巧,但是用来打开那匣子上的小锁也足够了。
那只匣子,他打开过两次,一次是刚拿到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