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让我来!”
大饼笑着摇摇头,却也任由芳菲小心翼翼地取下鸽子腿上的小竹筒。
“你先替我看着火,我把这个交给七少。”大饼说道。
“好啊好啊”,芳菲把小竹筒递给大饼,却趁机抢过鸽子,她把鸽子抱在怀里,摸摸鸽子的脑袋,“呀,你就是信鸽啊,我终于摸到你了,你的翅膀看上去好好吃啊。”
大饼刚刚跑出去几步,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还要让这鸽子送信回去呢,你千万别把它烤了。”
芳菲瞪他一眼,道:“你当我是傻子啊,唠叨。”
大饼缩缩脖子,转身溜了。
萧韧病殃殃地躺在罗汉床上,周彤正把切成小块的秋梨喂给他吃。
“七少,京城有消息过来。”
大饼把竹筒递过去,萧韧坐起身来,从竹筒里取了一个纸卷儿。
他的眉头渐渐蹙起,周彤问道:“怎么了?”
萧韧一副活见鬼的神情,对周彤道:“国公爷,他,他患了风疾,快死了?”
他说的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挑,显然,他是不相信的。
周彤接过展开的纸卷儿,也看了一遍,定国公真的快要死了,这消息是虾头送来的,以他飞鱼卫的身份,不会出错。
定国公是真的病了,至于是不是风疾,是不是快死了,那就另说了。
“或许是装的。”周彤说道。
萧韧摇摇头:“他那人你也见过,你觉得他是会这样做的人吗?”
“怎么不会?前面那十来年,他不是一直在称病不上朝吗?”周彤说道。
“你也说了,他是称病不上朝,可是却也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人事不知吧,更没有置办棺材吧,而且皇帝虽然愚不可及,可还有一个毛元玖,更有太医院的人,他想装也装不像吧。”
萧韧说道。
周彤冷哼一声,道:“是啊,这会子恐怕天下人全都知道,你萧七少重伤快死了,可是你明明是装的,你那点儿伤……”
周彤说着,伸出手指向萧韧的伤处捅去,萧韧大惊,可是他坐在局促的罗汉床上,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只好抓住周彤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周彤瞪他一眼,自从他受了伤,就是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初时真的把她吓坏了,后来虽然知道他是夸大了,可是他也真的受伤了,且伤得不轻,她便懒得和他计较,每天陪在他身边,只好叫了周骋去给周铮侍疾,周骋是个直性子,这些日子,衣不解带地侍候周铮。
“那这消息还禀给王爷吗?”言归正传,周彤迟疑地问道。
萧韧道:“当然要禀给王爷,眼下京城里最大的事儿,恐怕就是这一件了。”
萧韧立刻叫了小栗子进来,让他把这消息火速送交秦王。
把这些事安排妥当,萧韧捂着受伤的肩膀,抽着凉气:“彤彤,我的伤口好痛啊。”
周彤连忙凑过去:“你小心一点,让我看看是不是扯开了。”
她的话音未落,便已被萧韧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