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郡王爷对他们左家刮目相看。”
周彤大笑,问道:“银子呢,这些值多少银子?”
大饼道:“左三说当年和郡王爷谈过,第一笔生意是赊帐的,但是他还是要给郡王爷打个折,再免去一分的利息,总共是纹银十八万两,三年内结清。”
周彤对银子没有太多概念,但是她知道,无论是养兵还是打仗,全都是无底洞。
她想起燕北的那几座矿山,阿钰要弄银子,看来只能靠矿山了。
“左三还在白马林吗?”她问道。
“在啊,他......受伤了,恐怕要养上一阵子了”,大饼说到这儿,看到周彤的一脸疑问,只好苦笑说道,“云夫人想要试试火器,当场就拿了火铳来试,左三公子没来得及躲开......好在云夫人第一次用,还没有准头,不过左三公子也受了伤,大夫说他至少要养上三四个月。”
周彤瞠目,她的娘啊娘啊娘啊。
但是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知母莫若女!
她的娘虽然胆子大到能捅破天,可是却不是傻缺!
而且只要不提起当年两个孩子被掳走的事,云七都是个正常人。
若是云七是傻子,她也绑不走皇帝,杀不了太皇太后。
而且她还利用皇帝,把京城搅成一锅粥,搭上了杨敏的一条性命。
这样的云七,又怎会做出误伤左三的事呢。
云七定然是不放心左三,要么担心左三骗了自家儿子,要么就是防备左三与鞑子联手,趁着此时燕北后方兵力空虚,趁虚而入!
所以云七堂而皇之把左三打伤,让他只能留在白马林,她的眼皮子底下。
几个月后,这场战役也该有了结,燕北郡王就能班师回去。
周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感激又高兴,还夹杂着几丝辛酸。
这就是她的阿娘,虽然整日对他们喊打喊杀,可是却处处为他们着想,就如阿娘对待父王,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挖了他的王陵,可是却出生入死为他报仇雪恨。
她的阿娘,就如这燕北的阳光,冷到极致,暖到明媚。
“你休息休息,回去告诉阿娘,用最快的马把这些火器送过来。”
大饼笑着说道:“彤姑娘说的话和云夫人的一模一样,她也是这样说的,我骑马走得快,拉火器的车马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半路上了。”
周彤松了口气,叫来许安和路友,让他们点了二百人去路上接应。
周彤又叫来了左勇,问道:“俘虏清点安置得如何了?”
左勇道:“我们带回一千五百二十二人,其中伤兵四百三十人,重伤一百余人,伤兵还没有安顿妥当,我们自己的帐笑不够,其余人中有四百多人不想当兵了,每人给了一个饼子,一碗羊骨头汤,让他们吃饱后就走,结果有一半个吃饱喝足不肯走了,这会儿已经重新编队,明日练兵考校后,正式编入大营。”
周彤点点头,道:“从你的人里挑一百个胆大心细的,组建火器队。”
“火器?”左勇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当土匪的时候,曾经在一个商人那里见过火铳,当时他们一百多名土匪,那商人只有十个人,面对他们毫不畏惧,就是因为有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