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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无疑都是毛元玖的手笔。
毛太后一脸委屈,道:“姐姐为何这样说,现在外面被为难的也是我的外祖父啊。”
外祖父终归比不上亲爹。
其实,相对于祖父而言,杨太后更加希望哥哥杨锦程做监国。
但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那些人连祖父都不同意,更不用说刚刚二十出头的哥哥了。
太皇太后在世之时,杨家说一不二,可是如今......
杨太后心中戚然。
转眼便进了腊月,周铮和宜宁郡主到了洛阳,没想到二人双双感染了风寒,无奈,只好暂时滞留在官驿。
初时两人只是喉咙痛咳嗽鼻涕,两副药下去,非但没好,反而发起烧来。
而此时方知,这并非普通风寒,而是时疫。
大齐朝不是第一次出现疫症,仅太祖皇帝在位时,各地上报的疫症便不下二十次,但是这些疫症多发于夏秋两季,像这般在冬季发作还是第一次。
这场疫症来势汹汹,很快便在河南境内蔓延,各地衙门在城外设了焚化场,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尸体抬出城去焚化。
周铮和宜宁郡主都是金枝玉叶,自是不能留在城里,但是洛阳卫指挥使带领军队围了官驿,不许周铮和宜宁郡主出城。
“朝廷有令,但凡是感染疫症之人,一律不得出城!”
随行的秦王府官员苦苦哀求,但是洛阳卫指挥使非但没有放行,反而加派了兵力。
京城的城门外,一骑奔驰,刚到城门口,马上的人就滚落下来,守城门的旗手卫大吃一惊,因为他认出这个人的斗篷下面竟是太监服侍!
几名旗手卫将那名太监扶起来,有人递上水,太监喝下水缓了好一阵,终于说出话来:“我是秦王府内侍,三公子和宜宁郡主被困洛阳,快让我进宫,请圣上下旨救人!”
“洛阳?”原本围在太监身边的旗手卫瞬间跳出好远,洛阳有疫症,已经死了很多人!
“对,我是从洛阳来的,可是我没有感染疫症!”太监大怒,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官驿里逃出来的,他身上秦王府的凭信和秦王府官吏亲笔写的书信,这是要进宫呈给皇帝和两宫太后的。
太监嘶声说道:“洛阳卫指挥使以下犯上,拘禁宗室,如今官驿里缺医少药,三公子和郡主命在旦夕,你们快放我进城!”
旗手卫怔怔一刻,这时有人喊道:“吴副使来了!”
吴副使便是飞鱼卫指挥使吴江,他每天都会到城门前转一圈儿,旗手卫的人看到吴江立刻高兴起来,这烫手山芋终于找到接手的人了。
听说这名太监是从洛阳逃出来的,吴江道:“你说你带了秦王府官的信,把信和凭信先交给本官,本官给你转交圣上。”
“不,奴婢出来的时候,王爷叮嘱奴婢要照顾好三公子和郡主,奴婢不能辜负王爷所托,请大人带奴婢进宫面圣。”太监据理力争。
吴江冷笑:“你是从洛阳来的,若是把时疫带进宫里,你担当得起吗?来人,先把他单独关起来,确定没有时疫再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