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吗?”
女子又叹了口气:“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没有朋友。”
“哦,那他是您的亲人?”沈彤又问。
女子蹙眉,不耐烦起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话?”
沈彤心里一松,她猜对了,那人一定是这女子的亲人。
听口气,那人应该已经死了。
人虽已死,但余威仍在,村子里的那些人真正畏惧的不是这女子,而是那人的余威。
这女子能说出这些人的来历,这些人想来也猜到这女子和那人是有关系的,因此他们才会对她敢怒不敢言,就连那个尖酸刻薄的药娘子亦是如此。
沈彤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再说,这女子显然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那她也没有必要再追着人家问个不停了。
次日一早,沈彤便跟着那女子走出了这座废弃的宅子。
村子里的人远远看到她们,纷纷关门闭户。明明刚刚还热热闹闹的村子,刹时便变得死气沉沉。
路过土地庙时,庙门大开,穿着僧袍的老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竹帚,显然正在打扫。
看到老柯,沈彤向他打着招呼:“老伯,多谢您让我留宿,改天请您吃饭。”
女子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就会说请人吃饭?”
沈彤眨眨眼睛,在西安时大家都这么说......其实也就是萧韧才这样。
老柯微微点头,道:“举手之劳,姑娘莫要客气。”
然后,他看向那女子,俯身行礼,道:“娘子一路顺风。”
女子勒着缰绳,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老柯低眉垂目,没有与女子对视,他道:“娘子是要带走后山的人吗?”
女子道:“不只是带走那个人,还要让你与我同行。”
“老柯老了,会拖累娘子的。”老柯说道。
女子说道:“这孩子有伤,我需要人手。”
“既是如此,那老柯恭敬不如从命。”老柯说完,便转身走了。
女子没有留在这里等他,她对沈彤道:“你跟我来。”
她带着沈彤走到一户人家门前,下马敲门,门开了,出来的居然是药婆子。
药婆子看到站在门外的女子,脸色微微发白,忙道:“大刀疤的性命保住了,休养个把月就能下地干活了。”
女子嗯了一声,拉过站在一旁的沈彤,把她推到药婆子面前,道:“给她看看。”
原来是看病。
药婆子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请她们进去,女子站着没动,只让沈彤跟着药婆子走了进去。
片刻之后,药婆子带着沈彤出来,陪着小心对那女子说道:“小姑娘的伤口恢复得很好,已经愈合了,气血虽有不足,可是她底子好,好好调养,过上几天就能恢复如初。”
女子显然很满意,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药婆子:“诊金。”
药婆子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没有开药也没有施针,不用收钱的。”
女子没有理她,把银子扔给她,带着沈彤上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