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我凭啥要给那头莽牛治伤啊?他死了最好,刚好能把这处院子腾出来。”
人群里有人笑道:“药婆子早就看上大刀疤的院子了,无奈大刀疤不肯和她换,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
于是众人又是一通大笑,老柯面色铁青,对药婆子说道:“你和大刀疤无怨无仇,没有必要在这生死关头落井下石吧。”
药婆子撇嘴:“你冲我发火发得着吗?刀子是这小丫头扎的,又不是我,这小丫头是那女人带来的,怨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女人理论啊,她能治这小丫头的伤,想来也能治好这头大莽牛。”
说完,她又冲着众人高声说道:“乡亲们,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对,老柯你去找那女人,让那女人给大刀疤治伤吧。”众人一边笑,一边叫嚣,没有人把大刀疤的生死放在心上。
他们看多了生死,有人死了,对他们而言,就像是死了一只老鼠一样,微不足道。
老柯沉声不语,拔下插在大刀疤胸口上的短刀,掏出随身带的金创药,想要自己给大刀疤治伤。
药婆子见状哈哈大笑,道:“瞧瞧,我就说嘛,老柯是不敢去找那女人......”
药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子便飞了出去。
老柯一抬头,药婆子已经飞到他的面前,刚好落到大刀疤身边。
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把药婆子惊出一身冷汗。
“给他治伤,否则我就宰了你。”
村子里的人全都知道,药婆子没有武功,但是她有一身出神入画的医术。
也没有人知道她原本的名字,医术如此高超,按理说应该很有名气,可是村子里的人却想不起来,有哪位名医是个这样的女子。
于是大家都叫她药婆子。
药婆子尖酸刻薄,但是这村子里却没有人会招惹她。
没有哪个刀尖上舔血的人会得罪大夫,尤其是医术高明的大夫。
这些年来,药婆子在村子里顺风顺水,直到刚才被人扔得飞出来为止。
“谁敢暗算老娘......”药婆子从地上爬起来破口大骂,可是却迎上了一双冷如冰刀的眼睛,后面的话便被她硬生生吞到了肚子里。
“你不是说要找我理论吗?我来了,理论吧,我听着。”来人淡淡地说道。
沈彤像是看到了救星,她忽然感到很委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很陌生,是她从未有过的,她就是感到委屈,她很饿,她就是想要讨点吃的。
没有人言语,甚至没有人去看那个女子,大家纷纷把目光移开,像是做错了事一样.
女子忽然冲着沈彤招招手,道:“你过来。”
沈彤从老官身边走过来,老官没有拦她,看着她走到那女子面前。
“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当年他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是让你们用来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吗?你们这群只会当缩头乌龟的废物!”
说完,女子抓住沈彤的手腕向前走去,围观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开,谁也没有说话,眼睁睁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子向村子尽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