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在这些孩子们身上,他们却沒有看到任何的憎恨,除了哭的很伤心,很撕心裂肺之外,父母打完他们之后,这些熊孩子一个个又活蹦乱跳的,他们和父母沒有任何的隔阂,不会因为挨了一顿打就嫉恨父母,即使当时嫉恨过后立即消失了。
在那一刻,几乎所有学生都想到了一句话,棍棒底下出孝子。
只是,这些事情如果发生在他们身上,或许就不会是这样了,虽然生活在城市里,他们懂得的更多,可是这些孩子身上,却透着一种无邪的纯真,无论父母对他们如何,他们都不会记仇。
父母在打完他们之后,甚至不会去安慰他们,只是很理所当然的问“知错了吗?”
孩子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父母“知错了。”如果回答不知错,那就晚上不给饭吃,虽然口头上说不给,但到了晚上却不会真不给。
如果换成他们,肯定会死不认错,甚至于觉得父母居然这么不理解他们,如此鲜明的对比,让他们心底极为矛盾,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父母对他们的责骂和棍棒,那就是虐待。
他们总是会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予以还击,可是对比这些孩子,他们有自愧不如,或许是他们懂得的沒有自己的童年懂得多,可是他们却能从这些山村的孩子和父母身上,感觉到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矛盾重重的第六天,九班的学生有的去找苍龙,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苍龙却近乎敷衍道:“迟早你们会明白的。”
而在接下來的几天里,他们似乎找到了这个不像是答案的答案,因为这个答案让他们很失落。
在山里,因为人少,数百户人几乎都互相熟悉,他们见面可以清楚的叫出对方的名字,见面就和亲戚似的聊一些事情,沒有城市里的那种尔虞我诈,更多的是一些琐碎。
山里的孩子虽然对外界了解的不是很多,但他们从小就很懂事,知道烧火做饭,知道打猪草,知道为父母分担家务家务,对于孩子们來说,这些事情很平常。
以至于云飞扬问他带的那个孩子说:“你这么小做这么多事,就不知道反抗吗?这些本不应该是你应该做的。”
可是,孩子却奇怪的看着他,回答道:“哥哥,你怎么会这么问,我爹爹和母母生我养我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还要做那么多事,我只觉得自己不能快点长大,为他们分担家里的事。”
云飞扬不说话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活了十八年,居然还不如一个以前自己瞧不起的山里人,而说出这些话还是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孩子。
随着时间的过去,九班的学生们感受到的东西越來越多,山里孩子的童趣就是去山里掏鸟窝,打板栗,下陷阱,去田里翻泥鳅,去浅水湾用自制的吊钩去钓鱼,当得到收获后,喜滋滋的回到家里,他们不会问这些鸟蛋值多少钱,也不会问这些鱼又值多少钱,他们只知道这些东西带回家去,晚上会有一顿丰盛的晚餐,甚至不会和父母炫耀自己的收获如何如何,似乎一切都很平常。
而他们的父母,有时候会带着他们去干农活,在土地上,儿子给父亲拿着年久的军用水壶打水,父亲喝了水之后沒有多少赞赏,只是拍拍儿子的头,脸上露出微笑。
山里的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除了棍棒之外,就只有在这种生活的细节里,说出的几句城里人已经说烂的道理。
而孩子听了却深刻的点头,不知道是记住了还是沒记住,反正脸上沒有厌烦,更多的是纯真的笑容。
和自己的童年对比之后,九班的学生心底显得是那么失落。
童年,应该是记忆中最灿烂最快乐最美好的一段时光。它给人以希望,让人无尽的憧憬;它给人以渴望,让人无限的回味。
只是他们的童年,沒有这种童趣,沒有多少邻里的相敬如宾,也沒有父母会带着他们去工作,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留在家里面对着一堆冷冰冰的玩具。
或许就是价值观的不同,在他们的童年里,父母只要一说想要礼物时,他们会理所当然的说,要一台电脑、一个游戏机,或者是一辆玩具车。
而山里的孩子却羞怯地说,想要一身新衣服或者一双新鞋子,在或者是一些新作业本和铅笔。
孩子们得到礼物后会很满足的晚上睡不着觉,和他们睡在一起,九班的学生会羡慕的看到他们拿着父母送的礼物如视珍宝似的舍不得,而那价值在九班学生眼里不过是十几块钱,和父母给的零用相差无几。
这些对于九班学生來说不值一提,甚至是邋遢幼稚的事情,却是山里孩子童年里最珍贵的童年记忆。
当他们再次相聚在一起时,九班的学生一个个都低着头非常失落,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个让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