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他抬起头,许久才道:“我习武才不到一年,师父在我身上,真的花了很大的心血。”
在场众人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他们看着白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因为他抬起头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的声音,也可以让人感觉到这个少年的悲哀。
不到一年,拥有暗劲层次的实力,这不光是师父花心思了,即使是当今这个物质发达的时代,也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突然安静的场中传来连声豪爽的大笑,众人不由惊讶的循声看去,却看到郭破军双掌连击,仰天长笑,竟然是充满了欣喜。
“你笑什么?”
被勾起一丝愁绪的白蒙见到郭破军笑得如此开怀,明显就是嘲笑张养神的死,不由怒发冲冠,对着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直斥当面!
“死得好啊,你师父死得好啊!”郭破军中气十足,这一声长笑足足有五六分钟才算结束,余音围着这场子缓缓传来,竟然是让人耳朵发麻。
不光是白蒙,与他亲近的花任真也面现怒色。无论是什么场合,死者为大,这郭破军本领再强,嘲笑死者,让是只觉得无尽的厌恶。
蝴蝶草目光在郭破军的脸上勾转几圈,想到他的性子,露出很是玩味的笑容。他们二人渊源颇深。对于这个与父亲有一定关系的长辈,蝴蝶草的情绪很复杂。他当年在自己落难时很照顾自己,可是她的嗜杀,郭破军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顾她的生死,云游去了,而且一直不肯和段青龙对上。
任凭蝴蝶草怎么刺激他,羞辱,激将,一向冲动的郭破军虽然外表是一副老农的样子,好武成痴是一个憨直的性子,可是很多时候却是精明得很,那一张看似朴实,心眼子却是比谁都多。
因此他做出如此不讨喜的事情,一定是有目的。蝴蝶草猜到一个大概,却不想提醒白蒙,只是静观其变。
白蒙气得双手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利下来,骤然冷下来的目光定定的看向了郭破军,一字一顿的道:“死得好?你倒是说清楚,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得早,说明老东西本事不够,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苗子。现在他死了,正好你来做我的乖,你说这是不是死的好?”
郭破军大刺刺的一指白蒙:“小子,还不快磕头?”
“我磕?我磕死你!”
白蒙拳头死死握住,指甲都掐到了肉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白蒙这辈子只认张养神一个师父,任你是谁,本事可比天神,我也不会改投你的门下。况且,你的本事比我师父差了十万八千里,关于你刚才的话,我希望你……磕头道歉!”
“阿蒙,别胡说!”
花金楼连连拉白蒙的袖子,并且连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和郭破军这样说话。可是事关白蒙最敬重的师父,他如何不气?所以他直接将花金楼的提醒当作无物,该骂就骂,自己的态度,也要表达个清楚!
“小子,你没听清,是我要收为徒弟,你给我磕头!”
微微笑着,郭破军看向白蒙,负手身后摆出一副等待的样子。
“你个大胡子没听懂吗?我不可能拜你为师,而且,我需要你磕头,向我师父道歉,八个响头,我今天就算替我师父受了!”
白蒙学着郭破军的样子束手而立,挺着胸脯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壮出一圈的郭破军。虽然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摄人的气势,可是他面上却没有一丝惧色,直面上这气势可以让蝴蝶草都倒退而回的强大男子。
“小子,你说什么?找死!”
郭破军见到白蒙挺直的身子,总算明白二人间没有误会,两个人的意思都表达得清清楚楚,不由脸色大变。他傲然一生,没有遇见过一个合意的徒弟,也没有娶妻生子,一直是孤身一人四处漂泊。在整个世界的华人圈子里面,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头,无论去哪里,人都要尊称一身宗师,在当今武林不说是第一人,也是排名前三的人。
多少人知道他没有徒弟,也没有孩子继承衣钵,都想把自己家的子弟或者信得过的年轻人推荐给他,每年想向他学功夫的如过江之鲫。可是他眼光很高,不合眼的不收,性格不好的不收,天赋太差的不收。他高兴了指点两句,可是真正的磕头拜师,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今天自己生平第一次指出收徒弟,却被白蒙断然拒绝,还惹来了当面的一顿喝骂,不由让郭破军挂不住面子。他看着白蒙生气的样子,却真正的爱惜他的天赋,而且看样子很是尊师重道,在当今的社会里面已经很少见了。
所以他越发爱惜白蒙,火气竟是渐渐的收了,眼睛里面的光芒也渐渐温和。
他给花金楼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给白蒙介绍一下自己。花金楼摇头苦笑,虽然看出了郭破军的爱才之心,但是显然他取之无道,一上来就把自己的路都堵死了。但是人家毕竟是自己的上级,虽然他不一定信服,但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可以对抗郭破军的底牌。整个了一下思绪,他转过身来对白蒙温言道:“阿蒙,你可能不知道郭军的身分。他可是当今当之无愧的武学大宗师,受过他几句指点的人,现在也都成了一方豪杰,你要是成了他的徒弟,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我现在也不会觉得自己日后的成就低了。”白蒙冷冷的道,根本不顾花金楼的一脸陪笑,“什么宗师大宗师的,根本没听说过。大半夜的,你堵着我的路了,到底有什么意思?拉客也不是这么拉的?大胡子基友团?”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一个人堵住所有人的路的郭破军说的,满脸的不耐烦。
有了白蒙这么一句话,郭破军气势万千孤身堵路的行为,竟然变成了妓女拉客,几个年轻的人忍不住轻笑起来,包括花任真和花任翔。花金楼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才算是止住笑声,但是脸上的笑纹却不是这么快就可以收起来,还是很好笑的看着郭破军。
他堵住大家,确实很想是拉客。
“噢,不对,穿这个样子哪里可能是光鲜亮丽的‘鸡’,应该是要饭的才对?来来来,这里有一块钱,快拿去买点馒头吃。”
白蒙上下打量着郭破军,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丢出一个一块钱的钢蹦在地上。
叮一声,钢蹦掉在地上滚向郭破军,撞在他的破草鞋上,倒了下来。
“二位息怒,二位息怒,也许是有什么误会,慢慢把话说开了就是的……”
花金楼尴尬的拦在白蒙和郭破军之间,生怕两个人说此动手,可是这位大叔常年与动物打交道,本身的交际能力并不强悍,说出来的也就是翻来覆去的那么两句,根本说不动两个极有自己想法的强悍男人。
哦不,或许白蒙现在还不能说是男人,只是一个男孩,但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坚定和志向,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人。
郭破军看着白蒙满脸不耐烦,又低头看了一眼掉在自己脚下的钢蹦,忽然满脸的怒容都消散开了,变成了发现了很有意思东西的表情。他弯腰捡起那一块钢蹦,团在手里婆娑着站了起来,看着白蒙笑道:“这算是学费?有点少,怎么也得拎个猪头嘛。”
“我都不认识你,哪里来的学费要给你?”
白蒙咬紧了嘴唇,郭破军强势的想要收自己为徒的行为,一下子就让他想起来当初张养神想收自己为徒,他是强迫引诱拐骗各种方法用尽,对比现在郭破军的强势霸道,他倒是更喜欢师父的猥琐下作,为老不尊。
郭破军哪里知道白蒙的想法,只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机动了一丝,不由一笑:“小子,你现在不知道我,很简单,你们现在都用什么搜索引擎,谷歌还有百度之类的,你可以找一我,就知道我是谁了。”
郭破军自信的道,他的事情,在网上也有传说,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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