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说你当了华医工会的会长。”
“是啊。”燕慕容点头应了声,又奇怪的问道,“叔,按理说,你也应该去的,怎么连续两年都沒见到你。”
“我。”腾战自嘲的一笑,“我哪有资格去。”
“这话怎么说的。”燕慕容一头雾水,“在苏杭,滕家堂的牌子可是很响亮的,你沒这个资格,谁还有。”
腾战刚才还面带笑容的脸就变的苦涩起來,低头吃着宵夜,闭口不谈,
燕慕容多精明啊,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问道,“叔,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來让我开——哦不,是让我帮你分析一下呗。”
“过去了,不说也罢。”腾战轻声说道,
“事情过去了,你沒过去。”燕慕容也变的严肃了起來,思索片刻,试探的问道,“是因为病人的事。”
“你知道。”腾战猛然抬起头,脸上满是诧异,“小灵告诉你的。”
“沒有,我猜的。”燕慕容笑着摇头,心想,你做了大半辈子的中医,除了这点事,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样,这不明摆着么,
“都是我的错啊。”腾战一脸懊悔的摇着头,走到床边,从薄薄的床垫下抽出一张被压的异常平整却已经泛黄的报纸递给了燕慕容,
《中医,让我们拿什么來相信你,》
这是报纸上头版的标題,看了看日期,是十二年前的日期,
燕慕容看完整篇文章,也沉默了下來,
“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很了不起。”腾战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所有人都说中医不能做手术,你却做到了——你却不知道,我以前跟你的想法却是一样的。”
“病人后來怎么样了。”燕慕容低声问道,报纸上只写了中医做手术不成功,致使病人致残,却沒写残到什么程度,
“半身瘫痪。”腾战说道,“他被车撞倒的时候已经昏迷,脊椎严重受伤,再不救人就算送到医院也救不过來了,我年轻气盛,又一直记着作为一个医生的职责,就用银针帮他止血,然后正骨——可谁知道,我以为我成功了,可他却半身瘫痪,再也站不起來了。”
腾战的声音越來越小,说到最后,一张脸颊仿佛顿时苍老了十几岁,眼神中满是自责,
燕慕容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非常不好受,作为一个医生來说,你亲手治疗的病人出现这种情况,是很难接受的,也是对你医术的质疑,他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所以他明白腾战心里那股子难受劲,
“叔,这不怪你。”燕慕容安慰的说道,“你救,他瘫,你不救,他死——瘫和死,我想他也会选择前者。”
“十二年了,我都不敢去见他的家人。”腾战叹息的摇头,“每次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我心里都难受的紧。”
“想不想让他再站起來。”燕慕容突然说道,
“什么。”腾战一脸迷茫,沒听清燕慕容的话,
“我说,你想不想让他再站起來。”燕慕容重复的说道,
“你有办法。”腾战眼前一亮,急声问道,
“有。”燕慕容满脸自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