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太平洋底,一道道暗涌,推开沉重的海水,蔚蓝第一套指挥系统的十四艘潜艇,正在分散移动。尤其辛摇翘等人所在的台风号潜艇,在完成相关情况报告后,暂时已经完全切断了对外通讯。
虽然在目前的战场形势下,它们不可能真的离开周边海域,更不可能一直不做对外通讯,但是,哪怕只是赌运气的移动,蔚蓝也必须要做。
因为戴呃的“警告”,没有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它们,尤其是“它”,是否真的有可能找来。
台风号,舰舱,突然间失去工作的语言系科研人员们,集体沉默着。
作为蔚蓝重要的科研人员,他们中有很多人都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那么的接近。同时,深海独行的压抑感,也在不断侵蚀着他们的神经……
“请问。”安静而压抑的舰舱里,一身战斗部队军装的华系亚的辛少校,突然抬手朗声说。
科研人员们抬头,把一双双无助而惊惶的眼睛,看向她。
“请问。”迎着那些目光,辛摇翘尴尬笑了一下,“这里有人相过亲吗?有的话,请给我讲一讲吧。”
所有人:“……”
渐渐有人笑起来,带着无奈,哭笑不得那样笑。
“请讲一讲吧,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情况,然后女孩如果在相亲的时候遇到喜欢的人,应该怎么做。”
“……好吧,上帝,我想这确实是一个很棒的话题。”有人笑着说。
大家都以为辛少校是故意在调节气氛,而且她似乎真的做到了。
话题展开。
辛少校一边听,一边在推演用的纸页上,认真地做着笔记。
独行的潜艇在漆黑的海底,继续无目的地保持移动……
这一战,潜艇群不能浪费珍贵的高端战力,这意味着他们其实缺乏保护。当然如果来的真的是戴呃,绝大部分的防御也都没有意义。
与此同时,太平洋海面,远处和近处,蔚蓝用于撤离民众的上万舰船,也正在高速航行中进行着分散。
因为如果大尖群突然选择先攻击那些船只,蔚蓝根本无力阻止,所以,为了减少伤亡,更大范围的分散,包括目的地的分散,势在必行。
原本这所有舰船的目的地,都是阿菲利加洲。
因为相对地广人稀,自我防御困难的关系,阿菲利加洲和大洋洲,一直都是蔚蓝总部直属部队驻扎的主要地区,蔚蓝已经在阿菲利加布置和防御,也储备了充足的物资,准备迎接迁移而来的大洋洲居民。
可是现在,这些船只必须要分散了,一部分继续去往阿菲利加,然后另一些去亚细亚的南部,东部,甚至北部,一些去欧罗巴,一些去北亚美利加,再一些……
“南亚美利加不行,那里虽然不算远,但是我们的防御部队,大部分都已经离开了,而且那里很可能遭到南极洲大尖群的进攻……”
指挥舰里的讨论,正在激烈的进行着。
“南亚美利加么?那里可以。”突然的声音,来自桌面上的一部通话器,波臣上将远程加入讨论,说:“不要低估不义之城的战斗力,也不要怀疑他们这一次的真诚。”
“……我赞成。”短暂的沉默后,西格洛拍板了。
指令迅速下达,从大洋洲东岸撤离的一部分船只,开始分散往南亚美利加驶去。
而后,波臣将军的声音继续传来。关于海面船只分散撤离的安排,其实并不是他加入通话的原因,只是听见了,顺便说一句罢了,他说:
“听我说,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必须要干一把大的了,不然一切都会被耗尽。”
“休恩登一带如何?让周边的所有分散的部队都过来,也把大尖带过来,我和我的5万战士,将很快出现在那里等待。”
“然后,那里必然吸引大尖指挥的注意力,对吗?……让我们就在休恩登,做第一次大规模战斗吧,让我来。”
波臣将军的意思,蔚蓝目前的战场形势,必须要有一个大的点,用于吸引大尖的大部分注意力和多数有生力量。
这样,在时间上,可以形成拖延,在空间上,其他地方的压力会得到缓解。
这样,剩余民众的撤离才可能稍微不那么艰难一些,蔚蓝后续部队的集结和准备,也才有可能按计划完成。
他决定由自己去做这件事。
“可是……”
“可是你们不应该小瞧正在跟你们说话,穹顶榜第三的这位。”
一向性格温和的波臣上将,突然用这样一段话,把质疑的声音打断了。
作为同在人类巅峰的存在,他是知道陈不饿的情况的,所以,现在,他即是蔚蓝在这个战场上的最强战力。
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很重大的决策和选择,指挥舰暂时没能给出答案。
“好吧,你们先讨论一下。”波臣将军在通话器那头说:“我和我的战士们会先向那里进发,并随时等候指令。”
“但请务必尽快…务必,在戴呃到来之前,完成它。”
波臣将军最后说,然后离开通话。
…………
高层的决策往往决定着战场上,战士们的处境和生死,但是很多时候,他们身在战场,其实并不会去注意和关心那些。
他们能做的,只是执行,然后盯着眼前的敌人,看着身边的战友。
穆拉贝里,南。
1777的全体队员们,激动起身站立,看着山口……那里,赵二柱正挥洒着血雨,向他们奔来。
“猛不猛?你们他娘的,倒是给点反应啊,怎么样,这回服不服气?哈哈!”
那家伙得意张狂得厉害,完全没注意队友们通红的眼睛。
“服!”
“猛!”
“二柱厉害了!”
“……”
平时总是喜欢挤兑赵二柱的1777的战友们,以及旁边的1426,还有亚美尼亚小队的战士们,这一刻全都选择为他鼓掌喝彩。
等他靠近,激动簇拥向他。
人群外,劳简背身偷偷抹了眼泪,然后转回来,挤开人群。
“二柱,二柱……干得漂亮!”劳简伸手把赵二柱扳过来,用力抱了一把,又马上推开,按着两肩,看着他的眼睛问:“但是,你怎么出来的?你……”
“砍出来的啊,老子砍倒一片,砍出一个缺口,撒腿就跑。它们根本追不上老子,吃灰都吃不上。”赵二柱一边让医务人员包扎着伤口,一边得意说。
“没有人帮忙吗?比如……”劳简继续期待问。
“没有啊。”赵二柱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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