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想好了怎么处理再说。
正在司徒浪子苦思冥想如何解决眼前危机的时候,这时,一个警员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见司徒浪子回过身来,然后淡淡应了一声道:“进来。”
这时那人便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浪子瞧见那人,看清他的模样不由微微怔了一下,随后说道:“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那人笑了笑,说道:“现在全局的人都知道叔叔你朝夕不保危待旦夕,要不了多久组织上就会派新的人来接替你,所以大家一方面在躲避你的同时,还在猜测到底会是什么人能够接替你的位子呢。”
司徒浪子闻言不由大怒,见他猛然暴起一拍桌子,然后说道:“混账东西,老子还没有倒台他们就这样对老子了,都是一群混蛋,混蛋!白眼狼!”
那人闻言只是笑了笑岔开说道:“叔叔,我听别人说你到医院去找张伟,也被他三言两语激退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徒浪子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是又怎么样,呵呵,你叔叔我已经气尽了,也只有你会在这个时候来看我……”说着一脸颓废。
那人是司徒浪子至亲好友的孩子,名叫宋凡,故此他才能够如此从容的和司徒浪子谈笑。
因为两人关系在那里摆着,较之其他警员来说他也算是司徒浪子最为亲信的人之一。当然如果司徒浪子倒台他虽然不会受到牵连,但是今后的仕途恐怕也会受到一定影响。最起码朝中有人还是好做事不是。
宋凡瞧见司徒浪子的模样,不由笑道:“叔,何必那么心烦,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随遇而安吧,你就是再心急又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早些想开了放松一些,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才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放松放松,走,我带你去洗浴中心洗个澡轻松一下,一切烦恼都让他充走吧。”
司徒浪子闻言微微怔了一下,看了宋凡一眼,似乎听宋凡说道洗澡的时候他的精神上真的有种洗澡的裕望,浑身也感到一些不舒服起来。随后见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这样,去洗个澡冲一下也好。”
“对嘛,就该这样。”宋凡说道。
司徒浪子点了下头。
宋凡笑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准让你以后留恋往返。”说着宋凡便将司徒浪子拉起来两人出了办公室。
“什么地方?干净么?”司徒浪子问道。
“放心吧,那地方是我一个哥们开的,绝对安全没问题。”宋凡说道。
随后两人出了警局座上私车便朝宋凡所说的洗浴中心开去了。
而一直在关注着司徒浪子的神秘人一方的几人更是连忙跟了上去,丝毫没有懈怠。
此时坐在车上的司徒浪子闷声不响的点上了一颗烟,神情隐隐失落,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充满裕望雄心勃勃的司徒浪子了,再也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只要努力向上就会实现理想。
回头想想人生原本就充满无数裕望,这条道路我真的选对了么吗?先前的自己为了升迁先后放出老郑和鬼子六,布局设计他们,到最后被张伟掣肘,这算不算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司徒浪子不由摇头苦笑一番。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现在的行踪却被那神秘人的手下牢牢的跟进盯紧了,不久便传到了神秘人的耳中。
此时那神秘人正在思量如何帮于琴搞定司徒浪子,此时闻言不由一愣,听到司徒浪子两人进了洗浴中心,脑中闪过一个计策,不由会心的一笑,心中已有定计,见他吩咐几个手下盯紧两人随后挂断了电话亲自跑去了那洗浴中心看个究竟。
这时他已经打定决心要救助于琴,因为在他看来为了老郑而报复司徒浪子最后引火烧身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所以他觉得只要有可能定然不会让于琴做出那种玉石俱焚的行为了,而此刻他也早已经想好了定策。
混在黑道多年的他深知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其中一个手下打了个电话。
随后电话接通了,那名手下问道:“老大有何吩咐?”
神秘人说:“胃有点痛,有没‘药’送点过来?”
对方心领神会问神秘人在哪儿,神秘人随后说了个地址。没过多久,对方就将一包药粉交到了他手上。
随后神秘人打了辆车,在洗浴中心附近找了家饭店坐下,随后又给警察局的一个熟人打了电话。
那熟人听到神秘人的声音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立马问神秘人有什么事。
神秘人说:“吃饭了吗?今天心情不好,过来喝两杯如何?”
那熟人一听神秘人请客,笑着说很快过来。
随后神秘人点了菜,想了想又打电话给警局的王队,王队近来也是心情有些郁闷,有人请喝酒肯定不会推辞。
而且王队是局里的老员工,在警察队伍里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多年,为人老实忠厚,又不会阿谀奉承,所以一直升不上去。
后来结实神秘人后看他为人耿直,又讲义气,而且业务能力也不错,所以出钱找人提拔了个队长给他,而他一直心怀感激。
当了队长平时也有不少其他收入,只是这次却不声不响地被司徒浪子调到户籍室,只因司徒浪子那至亲好友的孩子看中了王队的位子,也就是今日请司徒浪子消遣的宋凡,所以气得老王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所以现如今的老王的日子并不好过,因此也对司徒浪子一直有成见。
随后三人见了面。
老王、那熟人和神秘人举着酒杯,相视苦笑,心照不宣地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
神秘人说:“今天心情实在失落,叫两位来尽情喝几杯,两位都是我在警局的好兄弟,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那熟人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脸红的像抹了胭脂,年轻人沉不住气,嘴里愤愤不平地发泄苦闷:“李大哥是我一直敬重的人,也不怕你笑话,最近我一直气苦,在警局处处受气,他妈的司徒浪子算什么,老子大不了不干了。”随后冷笑一番说道:“不过现在好了,那司徒浪子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看着热闹心里舒服多了。”说完又灌了两杯酒下肚。
被称作李大哥的神秘人笑了笑并不言语。
一提起司徒浪子,三个人有了共同话题,老王来劲了,说道:“司徒浪子简直是欺人太甚,凭什么让我去干户籍管理!我在所里这么多年,破了多少案子?”
神秘人李大哥看火候已到,自己也应该说的点什么,遂说道:“听你们这样说那司徒浪子还很不是个东西?”
“对啊,李大哥说道点子上了他就不是个东西。”闻言那熟人不由高声叫道。在旁的老王也点了点头,随后见那熟人扭头对着老王说道:“今天咱们兄弟俩,是同一战线上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咱们应该想个办法才是。”
老王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那熟人,见状李大哥自然是满心欢喜,要的就是这效果,见他不由在旁边附和着说道:“对,一定得想法整整这司徒浪子,连我都听着难受了。”
随后见两人神色有些暗淡,李大哥不动声色的举起酒杯说:“来喝酒喝酒。”
两人似乎刻意回避刚才的话题一般,在李大哥说完那句话后就不再提起。李大哥自然看出了场中气氛不足,知道两人虽满心怨念却也是敢说不敢做的主,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接过,得添把火烧起来才行。
三个男人一边倒苦水一边喝闷酒,李大哥扯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拖延时间,看看表一顿饭差不多吃了三个小时,心想时间该差不多了。叫了服务员结账,老王争着要埋单,李大哥把脸一板说:“老王,你这是太不把我当兄弟了,怎么能让你老哥埋单?”
老王争执不过说:“实在不好意思。”
服务员起身去算账。
李大哥坐的位置对着窗户,思量了一下,说道:“对了,你们刚才说的司徒浪子是不是前些日子在电视上报道抓了鬼子六的那个?”
两人闻言不知是计,遂答应一声。
李大哥遂又说道:“刚才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司徒浪子和一个人勾肩搭背地朝洗浴中心走。”
“什么?”两人闻言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
那熟人和老王一琢磨,扭头朝着对面的洗浴中心看了一眼,随后反应过来说道:“那洗浴中心是最近新开张的,到底是财大气粗的老板,招揽的美女不少。”说完犹自叹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司徒浪子和一个人进去了的话,那说明什么,就是傻子也知道。
果然,反应过来的熟人和老王都骂道这司徒浪子太腐败。
早料到两人会那么想似的,李大哥一边寻思着司徒浪子两人进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洗浴,这**的事情算是坐定了。
现在有两个他们的同事作证这事是跑不了了,当然李大哥想要的结果不止于此,所以才请了那熟人和老王过来吃饭。
这时,李大哥使了个眼色,老王和熟人向他凑近,听李大哥说道:“这司徒浪子两人进去,肯定会找个小姐,不如你们叫几个兄弟进去检查检查?也好丢丢他的脸面。”
那个熟人立即同意,老王有点犹豫。
李大哥暗道老王社会经验丰富,肯定明白了自己今天的想法是摆司徒浪子一道。
李大哥说道:“老王,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机不可失,以后我一定想办法托人把你调回去。既然你们和他有仇就要趁此机会落井下石将他狠狠地踩下去。”
老王听了我的表态,狠了狠心说道:“行,反正我也早看司徒浪子不顺眼了。”
老王在局里待的时间长,又当过队长,手下肯定有几个亲信。
李大哥便说:“老王,你叫几个自己信得过的人。”
老王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又对那熟人说道:“你是新面孔,等会儿就冲在前面,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们听我指挥。”
服务员过来找了零钱,老王起身出去打电话,李大哥拉过那熟人把一小包药粉递到他手里,说道:“到时候抓了司徒浪子两人,你就说这包是从房间里搜出来的。”
那熟人一看药粉就明白了这是毒品,脸上露出难为之色。
李大哥说道:“无毒不丈夫啊,你想想你要不心狠,这次事情过后司徒浪子要不死会对你心软吗?”
那熟人若有所思一阵,没有说话,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把那小包擦了擦,然后又抽了一张纸巾包住,然后把药粉悄悄装进了裤袋。
李大哥暗道这人不愧是学法律出身,知道擦掉指纹,果然心细,若是再懂得经营关系,日后必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后李大哥和那熟人起身出门,老王说安排妥当了。
这时三人像是古代起义的农民领袖,脸上皆是大义凛然的正义表情,仿佛是在做一件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大事。
李大哥说道:“等兄弟们到了再行动。”然后走到一边的公用电话,给兴州时报的记者打了个电话,说道:“兴州时报的记者吗?我发现了有公务人员**吸毒,他们正在“金碧辉煌”洗浴中心,我已经报了警,希望您能来现场采访。”
那记者正在疑惑地问道:“喂,你哪位啊?”
李大哥便挂了电话,脸上得意一笑,暗道成了,司徒浪子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做好事要细水长流,将好处一点一点赐与他人,他才会记得你的恩情,可这坏事必须一次性做个彻底,绝不能手软,免得夜长梦多。
兴州时报在兴州市的发行量最大,连续三年被评为老百姓最喜欢的报纸,风格和《人民日报》类似,都是敢于批评社会丑恶现象的阳光媒体,深受兴州市民的喜爱。
刚才李大哥打得那个电话是兴州时报的社会新闻部主力记者,两年前和她打过一次交道。
她去暗访一家黑工厂,和工厂方面的负责人起了冲突,工厂老板非要她把相机里的照片删除,她誓死不肯。
李大哥碰巧去收保护费见到几个彪形大汉正欲对小姑娘动手便出手制止了。后来那人一直感谢他,笑称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这小姑娘长得瘦弱文静,眼神里却时刻充满一种坚强威严的目光,让人看了隐约自卑。
他们曾在一起吃过几次饭,来来往往便熟了起来,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她疾恶如仇,对官场尔虞我诈的斗争更是憎恨无比,所以刚才李大哥就用了公用电话,只是心里隐约担心,她会不会来。
这时那熟人带着两个便衣偷偷摸进了“金碧辉煌”洗浴中心,掌握了司徒浪子两人所在的房间,一脚踢开那本来就脆弱不堪的木门,他马上用对讲机呼叫了其他兄弟,一行人立即冲进洗浴中心,亮出证件,例行检查。
这些都不过是个幌子,司徒浪子才是那瓮中之鳖。
三个年轻警察目不转睛看着这免费的现场真人电影,脸色通红心跳加剧,差点都忘记了此行目的。
倒是司徒浪子先醒悟过来,那感觉仿佛从天堂顷刻间摔进了冰窖。
他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你们干什么,眼神瞟到那熟人身上,突然就泄了气。
一名警员举起相机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片,司徒浪子叹了口气,心想今天栽了。
李大哥远远看到那记者的比亚迪开到洗浴中心门口,大步向前迎了上去。她一下车李大哥马上说:“小孙记者,巧啊。”
那记者一看是李大哥,说道:“巧啊,我接到热心群众报料,说有人**吸毒,便赶了过来。”
李大哥闻言一副吃惊的样子说道:“现在的市民消息这么灵通?我刚才在和两个警察朋友吃饭,他们接到电话便赶到这来了。看情况没几个人知道的啊!”
那记者呵呵一笑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举报假新闻,想想过来跑一趟也没什么,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他们真有行动,还有你真不够意思,上次还请你吃饭,这次明明知道也不通知我!”
李大哥打个哈哈笑着说道:“小孙你这样说太见外,他们警察的行动是对外保密的,这是他们的职业道德和原则,我哪里改通风报信啊,多多包涵啊,哪天我请客赔礼道歉。”
那记者见惯了这种应付之词说道:“好啊好啊,看我怎么宰你,不过我最近还正想找你有点私事呢。”
正欲问她何事,几个干警们押了十几人从洗浴中心出来,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是衣衫不整,低头掩面。
那记者见状连忙举起相机上去拍了几张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