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他们卷土重来

知道的，但是，我们是正儿八经地招聘，人家来自自愿，他自己缺德，留不住人，这有什么办法？”张伟看着顾晓华：“晓华，这些日子注意留神点，虽然这些人走了，老郑是省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可是，还是要提防老郑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看于林也在这里上班，她的可信度高不高？这可是老郑的小姨子，我看公司一些机密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我看，不要让她干秘书了，做杂活算了……”

    “呵呵……”张伟笑起来：“晓华，你不了解内情，于林是绝对可靠的，她对老郑是深恶痛绝的，于林是一个坚决的老郑背叛者……”

    “哦……”顾晓华笑了笑：“那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多心了，既然你这么说，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的，”张伟说：“说实在的，老郑现在基本已经是众叛亲离了，我看，最后，就是于琴也不一定能和他走到底，于琴肚子里的这孩子，早晚是个定时炸弹……”

    “何以见得？”

    “你想啊，老郑又开始吸毒了，要是于琴肚子里的这孩子是老郑的，那生下来会怎么样？”张伟说：“或者，这孩子不是老郑的，生下来，老郑知道了，一样也会翻脸，总之，这孩子是个定时炸弹，绝对的！”

    “嗯……”顾晓华点点头：“我听老徐说过，老郑现在又开始吸毒了，吸地很厉害，比以前还厉害，甚至于还想打公司女员工的主意。”

    张伟心想，老郑连自己的小姨子都没放过，你还不知道呢。

    “老郑赌博也厉害了，越赌越大，好几次邀请老徐到澳门去玩，他提供赌资，老徐都没答应，”顾晓华说：“奇怪啊，老郑每次赌钱都输很多，上百万的输，还有买了好几套别墅，按他的实力，他手里不应该有这么多钱，他的几个企业，挣多少钱，都是有数的，他的资产，大概也都有数，可是，手里的资金好似源源不断，老徐说起来都感到很奇怪呢……”

    张伟听了，心里一动：“这么说，老郑还另有资金来源？”

    “这个我不敢肯定，老徐也不敢肯定，只是怀疑，怀疑他另有利润丰厚的生意在做……”顾晓华说：“而且，这生意好像很秘密，不入公司财务帐，于琴也未必知道，不然，员工发不出工资，公司财务上也没有钱可发……”

    “能估计到是什么生意吗？”张伟问顾晓华。

    “猜不出，是个谜！”顾晓华摇摇头：“这老郑啊，鬼的很呢，说不定在外面又开了什么公司吧，背着于琴开的……老徐昨晚还和我开玩笑说，该不会是老郑傍上了什么亿万富婆了吧。”

    “就他那样的，还能傍富婆？”张伟嗤之以鼻：“一眼就是大烟鬼，瘦的像个骨头架子，哪个富婆喜欢他这样的，人家富婆要找找小阮这样的还差不多……”

    张伟的话说得顾晓华笑了起来。

    顾晓华出去后，张伟想着顾晓华刚才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张伟的电话响了，是司徒浪子打来的。

    “张兄弟，现在有事吗？”司徒浪子说。

    “张市长有何吩咐？”张伟说。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行，好的。”

    “我在局办公室，你直接过来吧。”司徒浪子的声音听起来不冷不热。

    张伟来不及多想，和顾晓华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市公安局司徒浪子的办公室。

    张伟去了司徒浪子办公室。

    司徒浪子见了张伟：“张董，来，坐。”

    张伟坐下：“司徒市长，你找我？”

    “是的，”司徒浪子看着张伟：“我钱几天接到一个u盘，里面呢，是一段对话录音，是你让转交给我的，是吧？”

    “是的！”张伟说。

    “这个u盘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录音谈话是怎么回事呢？”司徒浪子看着张伟。

    “嗯……”张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我也不明白，我听这录音谈话的内容，好像是不大正常，也分析不出是什么意思，就安排手下人给你送来了，心想或许对你有点用处。”

    司徒浪子点点头：“哦……这u盘的录音不是你搞的？”

    张伟摇摇头：“我又不是特工，哪里来的那本事？”

    “这u盘真不是你搞的？”司徒浪子紧盯住张伟。

    “不是！”张伟神色平静，仿佛在受审。

    “哦……那你怎么得到的？”司徒浪子说。

    “我早上班，开车刚出门，在一个红绿灯的地方，一个人敲我车窗，我刚摇下车窗，他就塞给我这个信封，接着就走了，”张伟说：“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呢，一看，是个U盘，回到办公室，我插到电脑上，一听，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就安排人送给你了，心想，说不定这东西对你有用处……”

    “嗯……”司徒浪子用将信将疑地眼光看着张伟：“你知道这录音是怎么搞出来的吗？”

    张伟打定主意，绝不承认自己安装手机窃听器的事情，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用录音机录的吧。”

    “这是一段手机通话录音，是安装了专业的手机窃听器偷听并录制的，”司徒浪子说：“这手机窃听设备，是严禁私人安装的，因为这是侵犯公民个人隐私和权益的严重违法行为……

    “哦……这样啊……”张伟点点头：“这手机通话还能窃听啊，还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儿？”

    “当然，手机听话最容易窃听，现在外地特别是广东有非法入境的手机窃听设备，很简单易行，几千块钱一个，安装到手机上就能监听别人的通话，捕捉别人的通话信号，这个u盘的内容就是采用这个方法窃听的，”司徒浪子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安装了这个窃听设备，监听了波哥的通话录音，说实话，告诉我，不要紧，我不会处理责怪你的。”

    “没有啊，我整天忙得要死，我哪里有时间去弄这玩意儿……”张伟坚决否认，又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去买一个，很好玩的啊……”

    “这可不行，这是犯法的事，”司徒浪子稍微出了口气：“你没有这玩意，就好，被抓住，是要坐牢的，你想一想啊，有了这东西，谁的电话都可以听，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这还了得，当然我不是怕我被监听，我的电话内容都是正当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听到这里，张伟恍然大悟，司徒浪子一个劲儿追问自己这事，原来是担心自己顺便把他也给监听了，张伟不由想起那天听到的司徒浪子和女人的事情。

    “而且，我的手机还配备了反监听设备，一有监听我手机的，我马上就能查出监听人的位置，马上就可以去抓到他。”司徒浪子说。

    张伟知道司徒浪子这话是在吹牛逼，在警告自己。

    “哦……这现在的科技好厉害，好发达啊……”张伟说。

    司徒浪子呵呵一笑：“好了，不谈这事了，你没做这事，我就放心了，今天找你来，我是有重大事情告诉你。”

    “什么重大事情？”张伟说。

    “前几天那个重大灭门案告破了，这案子是波哥干的，为了争工地，波哥和另一个黑帮头子发生了纠纷，那黑帮头子派人绑架了波哥的老婆孩子，收了30万才放人，波哥怀恨在心，雇佣了东北职业杀手，深更半夜去他家给灭了门……”司徒浪子说。

    “哦……都这么很啊，黑吃黑啊，可怜那无辜的女人和孩子……”张伟叹息到。

    “这案子震惊了整个兴州，市长列为督办案件，要求10天内必须破案，我正愁没有线索，可巧你的这个U盘给我帮了大忙，我一听这录音，就有数了，马上安排人监视了波哥，监听他的全部电话录音，同时，查找和他通话的东北人的电话位置，最后查到在黑龙江佳木斯……当天，波哥被收监，开始审讯，审了3天，昨晚，他终于开口了，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同时，派出的专门抓捕小组也在佳木斯将两个东北杀手抓获，今天晚上就可押回兴州……”司徒浪子说：“兄弟，其实呢，我主要得感谢你啊，感谢你提供了及时的线索，不然，我可真就抓瞎了，两次重大案件，都是你帮了我啊，我得好好感谢你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U盘真的这么重要啊，”张伟做恍然大悟状，又皱眉说：“可是，很奇怪，那人为什么要给我U盘呢，我又不认识他……”

    “所以我今天叫你来问你，所以我开始怀疑者录音是你搞的，这么巧，刚出事，你的录音就来了……”司徒浪子说：“不过，我觉得你一向守法，不会干这事，我想啊，这送你U盘的人，很可能是波哥的对头，一直在暗中监视波哥，这人知道你和波哥有矛盾，知道波哥最近在找你麻烦，知道你恨波哥，所以，就想借你的手……我分析，这人应该是波哥的手下……”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工地这几天没事情了呢，不见那帮捣乱的人了……”张伟说。

    司徒浪子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张伟：“这下，你可以安心了，波哥这下是死定了，这案子破得很神速，市长今天专门赞扬我了，我得专门表扬你，得给你奖励，奖金30万……”

    “这个，我不能要啊，我不是为了钱才给你提供线索的。”张伟说。

    “你不要怕，这事，我们有规定，案子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公开悬赏了，凡事提供线索能帮助破案的，直接奖励30万，这奖金，看来就只能给你了，那个给你U盘的人，我找不到，你要是有兴趣，你去找吧，你再悬赏他……”司徒浪子说：“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为知情人保密的，这钱，现在就在我这里，你这就可以领走，然后签个字，签完字，我就把这个安排人锁进保密档案室，谁也不会知道……”

    说着，司徒浪子从手提里提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张伟：“这里面是30整，现在，归你了，然后，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

    司徒浪子推过一个文件夹。

    张伟一听，自己这钱是不拿白不拿的，是自己应得的，也就不再客气，在上面签了字，将黑色袋子收好。

    司徒浪子接着把文件夹合上，封好，叫了一个女警察进来，递给她：“送档案室封存，绝密！”

    “是！”女警察结果去，出去了。

    “这钱来的易啊，一下子就是30万，比我辛辛苦苦做生意可是快多了……”张伟拍拍袋子，又拿出一打，递给司徒局长：“司徒局长，见面分半，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吧，这10万归你……”

    “这可不行，这是你的，我怎么能要，”司徒浪子推辞道：“谢谢老弟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要了，我就犯法了，这10万，够我进去蹲上几年的。”

    “这怕什么，你不要客气啊，这事你知我知，谁也不会知道的，拿着吧。”张伟继续客气。

    “这钱我真不能要，你别腐蚀国家干部了。”司徒浪子笑着推辞，心想，老子一个电话，100万就能到手，谁还在乎你这10万，我可犯不上为你这10万弄个不利索。

    张伟见司徒浪子坚辞不要，也就作罢。

    从市公安局出来，张伟直接回家。

    丫丫和4个导游小姑娘正在做饭做菜，嘻嘻哈哈的。

    张伟回到卧室，听到一个女孩说：“唉……幸亏张董大气，咱们能在陈姐这边住，我这快3个月没发工资了，都揭不开锅了……”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张伟的耳朵：“我也是啊，要不是住陈姐这里，我连这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唉……万恶的郑老板，真黑心啊，我听过来的那几个人说他们也都是咱这情况啊，手里都紧巴得很，都快吃不上饭了……”

    张伟闻听此言，眼光落在旁边的黑袋子上，若有所思。

    张伟打开窃听器的录音开关，听听老郑今天都干啥了。

    “郑总，老罗和小童今天也辞职了……”玲玲的声音。

    “哦……辞职就辞职吧，自己不愿意要工资，那怪不得我，”老郑说：“公司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1万，”玲玲说：“你看，是不是再从另一个私人账户拨付一部分进来？”

    “不拨，”老郑说：“那个账户的钱我有重要用途，不得另用，那钱，你连于琴也不能告诉，知道了没？”

    “嗯……知道了……”

    “于琴自以为你是她的人，其实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呵呵……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去年春节赌钱借的公司的钱，我不都给你免除了？只要你听我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是，郑总……”玲玲说道。

    “那个账户，名义上是公司的，其实是我个人赚的，你只管给我保管好就行，等今年春节，我再带你去澳门，给你30万去翻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老郑继续说。

    “好的，谢谢郑总，我一定对你忠心耿耿，你放心好了。”玲玲的口气很高兴。

    “这就好，乖乖的哈……”老郑挂了电话。

    无聊，除了赌博就是赌博，还自己弄了个小金库，把玲玲也拉进去了。张伟托着腮帮，继续往下听。

    这回事于琴打给郑总的：“老郑，波哥进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这家伙，把人家三口给灭了门，找的东北杀手，这公安也真厉害，竟然神速就破了案，把那俩东北人都抓获了，波哥这下完了，死定了……”

    “听你好像很快意啊，你和他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呵呵……所谓朋友，就是看能不能给我带来利益，带来利益的就是朋友，没有利益的，狗屁都不是，”老郑说：“我们还欠波哥80万的工程款，本来我答应这个月底给他的，呵呵……我看这80万省了，你说，值得不值得高兴？”

    “你净赚这黑心钱，”于琴骂道：“既然你省了80万，那你还不拿出10万来，先发一个月的工资给大家，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了，都很紧巴呢，别把事情做绝了……”

    “不能发！”老郑说。

    “为什么？”

    “这几天陆续有人辞职，我傻啊，一发工资，说不定就有人拿了钱就走，我不是亏了？走吧，都走吧，走一个我赚几千块，妈的，都走了才好呢！”老郑说。

    “都走了，谁给你干活？谁给你挣钱？”于琴说。

    “嘿嘿……挣钱？就这鸟公司能挣几个钱？”老郑说。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