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啪——”随着潘唔能嘴里的嘟哝声音,潘唔能扣动了扳机,枪发出了一声空响。
张伟一场虚惊,操——是空枪,潘唔能没发现自己。
接着,潘唔能坐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摸出几发黄澄澄的子弹,安到枪里。
接着,潘唔能把枪拿在手里,又比划了半天,然后放进睡衣的口袋,下楼去了。
张伟急忙溜下来,贴在一楼的客厅玻璃处,从落地窗帘的缝隙里看去。
一会,一楼的灯亮了,潘唔能下楼,做到沙发前,茶几上摆放着冰壶和烤好的锡纸。
潘唔能自己开始烤冰溜冰,一会仰头,嘴里喷出一股一股的浓烟……
吸了半天,潘唔能又站起来,将客厅的所有灯都打开,来回踱步,手不时伸到睡衣口袋里去摸手枪。
张伟潜伏了一会,看看天就要亮了,悄悄伏身离去。
回到哈尔森家,张伟悄悄从后门进来,上楼,何英的房间就和自己相邻,不能弄出动静来。
别墅里黑咕隆咚的,张伟大概摸索着找到房间,轻轻推开门,灯也没开,脱掉夜行衣,直接就上床。
刚摸上床,张伟突然摸到一个软乎乎热乎乎的身体。
张伟吓了一跳:“咦——”
对方显然也吓了一跳:“谁——”
接着,房灯打开了。
张伟一看,晕倒,床上的人是何英,自己摸黑走错了房间,跑到何英的床上了。
看到是张伟,何英放下心来:“阿伟,你——”
张伟忙下来,站在地上:“我——我走错房间了!”
说完,张伟赶紧捡起地上的夜行衣。
“咦——那是什么?”何英看见张伟手里的衣服,坐起来:“怎么回事?你哪里来的黑色的衣服?怎么脱到我这里来了?”
“没——没什么——你睡吧,这是我的新式睡衣,我刚才上卫生间穿的,结果,回来走错房间了……”张伟边说边退出去,顺便帮何英关掉了房灯,又关房门:“继续睡吧,晚安。”
身后传来何英迷迷糊糊地声音:“神经病啊,穿这种睡衣,像是职业杀手出去作案用的……深更半夜的。”
好险,差点暴露了。张伟暗自庆幸,急忙窜进自己的房间,将夜行衣藏好,爬到床上。
睡到后看看手机,凌晨4点了。
张伟刚要睡觉,手机来短信了,一看,却是陈瑶的。
这是咋的了,深更半夜,自己不睡,难道陈瑶也不困。
陈瑶:“儍熊,我好想你!”
张伟回复过去:“姐,怎么还不睡?”
一会陈瑶回复过来:“咦?你真的还没睡着啊?”
张伟:“什么叫真的还没睡?什么意思?”
陈瑶:“我刚做梦醒过来,梦见你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像个侠客,出去溜达了好久,这会刚刚回到房间……我觉得心里不大踏实,老挂念你,就忍不住给你发了短信……”
张伟闻听吓了一跳,陈瑶难道还有遥感功能?忙回复:“你这梦真有意思,你没梦见我进了哪个房间?”
陈瑶:“进了你自己的房间啊,怎么?你还想走错房,上错床?”
张伟一愣:“不,不,木有,奇怪啊,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你梦见我出去干嘛了?”
陈瑶:“梦见你出去去杀潘唔能了,到他的别墅里去报仇,梦见潘唔能冲你开枪,你身上有血……我这会心还在跳呢,吓死我了……”
张伟心中大惧,陈瑶难道真有先知先觉之功能?不可能,回复道:“姐,只是做梦而已,我正在房间里好好的睡觉呢,去卫生间刚回来,正好你就给我来短信了……对了,姐,被炸死的是李燕,凶手是四秃子的人,提供爆炸物的是王军……我怀疑,这幕后主使就是潘唔能……”
陈瑶:“哦……可怜的李燕,做了牺牲品,潘唔能作恶多端,估计报应就要到了。”
张伟:“王军和四秃子已经失踪多日,潘唔能怀疑是我绑架的,所以才派人去北方绑架我们,我怀疑,这王军和四秃子被梁市长的人悄悄秘密抓捕了……”
陈瑶:“嗯……不管什么情况,你不许乱动,乱逞能,抓坏人,有人民政府,有公安,你老老实实呆住,不准去出风头,我听何英说,你还抓住了两个爆炸案的凶手,你可真能啊,不要命了……”
张伟:“莹莹,我一直很老实的,我一直都和何英在一起啊,那天是巧合,被我正巧遇上了,不然,我上哪里去抓呢?”
陈瑶:“那就好,听话最好,如果不听话,我不会轻饶你!”
张伟:“嗯……我知道了,我其实呢,就是想让潘唔能赶快得到报应,伸张正义……现在公安局那帮废渣,太无能了,说不定找不到理由,就把潘唔能放了……”
陈瑶:“又来了,公安局的无能,就你有能?你少逞能,你自以为是,你自大自狂,你以为你是谁?潘唔能早晚是要报应的,就是暂时得不到报应,也逃脱不长久的,你想干嘛?你想单枪匹马去报仇?幼稚!你敢?”
张伟:“木有啊,木有,我——我就是说说而已,何英整天和我在一起,我还能干吗?真的是,太不相信群众了!”
陈瑶:“嗯……好吧,俺相信你,相公!别委屈了,乖乖……嘻嘻……不过,真奇怪,我怎么会做那么一个噩梦呢?”
张伟:“俺娘说咧,做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这正好说明我是平安无事的。”
陈瑶:“嗯……但愿吧,希望你能平安回来,小祖宗,我在这边可是整天提心吊胆呢……你打算什么时间回来?”
张伟:“等几天吧,等老徐哥康复了,我就回去,也用不了几天的,他最近恢复的很快……”
陈瑶:“家里的活你也不管了,这伞人经贸和新中天旅游你也不问了,我现在自己一个人打理三家公司,累死我了……”
张伟:“老婆大人辛苦,回去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陈瑶:“我这些日子忙死了,打理3家公司,还得带孩子,哪里有这么多心思想这些……”
张伟:“兵兵好玩不?”
陈瑶:“好玩啊,现在和大军打的火热,大军天天用糖衣炮弹腐蚀兵兵,兵兵现在见了大狗熊叔叔就高兴地不得了……唉……咱们要是也有个这样的儿子,多好啊!”
张伟:“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别着急,宝贝,等明年,我保准让你肚子大起来,咱们的小宝宝就会来到人间的。”
陈瑶:“儍熊,我们要是真的有了孩子,多好啊,我好想好想给你生个孩子,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张伟:“稍安勿躁,慢慢来嘛,这生孩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现在有个兵兵先陪你玩着,就当咱自己的儿子养,正好也积累积累育儿经验。”
张伟:“扬扬和小花咋样了?”
陈瑶:“很顺利,,打得火热……哎——对了,我正想问你个事,那扬扬的工资不是给他办了个存折放我这里了,那财务每月都往这折上存钱,每月就给扬扬剩3000零花,可是,我看这扬扬和小花的花销很大,听小花说,扬扬出手很大方,不像是一个月3000零花钱的模样……”
张伟听了心里暗笑,自己给扬扬塞了不少零花钱,虽然不多,一个月也得有个三千五千的。
张伟:“哦……这是扬扬的个人私生活,你管这干嘛?或许扬扬有私房钱呢?”
陈瑶:“你这是什么话,我是他姐,我当然要管他,他现在单身,留这么多钱干嘛?我并不是心疼钱,我是要他养成节俭的习惯,我对他说是替他保管,留着给他娶媳妇,那是给他压力和责任感,其实,他结婚成家的钱,我早就给他留好了。”
张伟:“哦……”
陈瑶:“我在想啊,这小子是不是利用带车出差办公务,揩公司的油了?要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这可不是一个小事情,钱不多,但是性质严重!”
张伟憋不住想笑:“嗯……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会高度重视的,我回去后就进行认真的核查,如果发现他有违规行为,我就找她姐姐算帐……弟不教,姐之过……”
陈瑶:“哼,干嘛找我,你这个当大哥的,带不好小弟,还找我?打算咋找我算账?”
张伟:“要了你的老命………”
陈瑶:“哈哈……呸——做梦去吧。”
张伟:“嘿嘿……公司最近咋样?”
陈瑶:“很好啊,两个字:火爆。南方的旅游团蜂拥而至,嘿嘿……”
张伟:“我是问我的,我的两个公司……”
陈瑶:“你的更好啊,伞人经贸订单稳定,利润丰厚,生产热火,质量上乘,老段和小郭一老一小,配合地十分默契,生产基地稳步扩展,专业村之间增加,种植基地开始规模化发展,产供销一条龙的模式初步形成,公司加基地,基地带农户的链条越来越牢固……新中天,把假日旅游的一整套管理运作模式几乎照搬,全方位规范化运作,你的妹夫总经理做事稳重持重,典型的守家型,业务发展得很扎实,组团北上的数字在3个城市中名列第一……老大,你真的发了,财源滚滚,照这个速度,你不到一年就超过我了……你就真的是张老大了……”
张伟听了满心欢喜:“说什么呢?老婆,我不是张老大,你才是老大,这公司,是我们的,等规范之后,法人就是你,你还是董事长,我做你的总经理……你做老大。”
陈瑶:“嘿嘿……老大是你啊,你永远是我的老大,我永远是你的女人。”
张伟:“好乖的女人,我就喜欢这么乖……”
陈瑶:“嗯……不错,像个男人,男人就得这样,我很欣赏你哟,张老大。”
张伟:“嘿嘿……天要亮了,莹莹,睡会吧,白天你还要忙碌呢。”
陈瑶:“兴州的天就要亮了,我这边瑶北的天还是黑的呢……唉,都是这梦折腾的,搅合了你这么长时间……”
张伟:“不要多想,梦都是相反的预兆,睡吧。”
陈瑶:“嗯……早安,亲爱的!”
和陈瑶发完短信,张伟出了一身冷汗,陈瑶难道和自己有心灵感应,竟然能梦见这个东西。
张伟虽然嘴巴上答应了陈瑶,但是,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主意,他决心要亲自擒获这个恶魔,亲自掏出他的所有肮脏和无耻,将他送交人民审判。
不这么做,不足以平息张伟心中的屈辱和仇恨。
满怀复仇的熊熊火焰,张伟进入梦乡。
梁市长在办公室喝酒一直到天亮,一直到司徒浪子赶到他办公室,时间是3点整。
司徒浪子在路上睡了3个小时,赶过来精神头很旺,一见梁市长茶几上的就和菜,毫不客气就坐下,拿起筷子就吃,端起酒杯就喝。
“行,喝吧,吃吧,这就算是我奖赏你的满汉全席,”梁市长笑哈哈地:“你小子这次是立功了,不错,提出表扬!”
“去省公安厅汇报案情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即刻出发,上班时间到省厅,一刻也耽误不了,”司徒浪子边吃花生米边说:“疑犯我都带回来了,都关到看守所里去了……嘿嘿,羁押了这么久,不符合法律规定了……”
“哈哈……幼稚,什么法律规定,咱们是人治高于法制,没事,检察院不敢找你麻烦的,”梁市长拍拍司徒浪子的肩膀:“前段时间是秘密羁押,不算,这现在呢,马上就申请批准逮捕,正好符合法律手续……他们可一定要看好了,绝对不让无关人员接近……”
“嗯……我专门安排了,特殊关押,不经我批准,任何人不得接见,包括家属……”司徒浪子说:“还有,那对老郑的宋佳的监视跟踪,是不是可以撤销?”
“嗯……撤销吧!老郑现在也幡然醒悟了,回头是岸嘛……”
“那对老潘的监视呢?”
“继续严密监视,等待省公安厅人员来部署统一行动……省厅的人大概什么时间能到?”
“按照惯例,省厅要先往上汇报,批准后马上就会来人。”司徒浪子说。
“你估计这案子上头会不会批准?从你们公安多年办案的惯例和事例出发来考虑……”梁市长盯着司徒浪子。
“这是刑事案子,一定会批准,没有人敢阻拦,毕竟,这案子影响太大了,而且,刑事案子的好处是就案办案,不会牵扯更多的人,特别是牵扯更多的高官……”司徒浪子肯定地说。
“哦……”梁市长点点头,心里放宽了一些:“行,那就好,来,喝酒,吃饭,休息一会,咱们去给老大汇报!”
“还有,根据监视的情况来看,老潘的情况比较稳定,一直在那别墅里不露面,昨天有人提留着一大堆纸盒子进去了,看外面的包装,是布鞋……”司徒浪子说。
“呵呵……唔能兄给我从北京买的布鞋送到了。”梁市长笑了。
“还有,对老潘实施监视的情况,是秘密进行的,也不不符合办案规定的,这事到了老大那边……”司徒浪子有些担忧。
“没事,我都揽过来,只要是案子破了,其他的都是小事,到时候在那边,不要说就是,就说之前没有监视,然后呢,我就说,我刚刚安排监视的,得防止那老大给唔能通风报信,多点心眼……”梁市长说。
司徒浪子点点头:“好,那就这么说。”
9点整,梁市长和司徒浪子出现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
宽大的办公室拉上了厚厚的窗帘,空调的冷气嘶嘶地吹着,市委书记坐在宽大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平静而缓和的目光注视着梁市长和司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