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了。
无计可施,孟氏只好又坐着马车回了侯府,躲回屋里大哭一场。
慕容氏得到消息,心底冷笑不止。
第二日清早,孟氏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给老夫人请安,憔悴狼狈的模样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三夫人最是心直口快,笑道:“莫非昨儿夜里五叔又去了方姨娘屋里,五婶伤心落泪了一晚,才变成这幅模样?”
众所周知,现在安世延与方碧宁好的如胶似漆,对孟氏只是例行公事的一起吃饭就寝,几乎没有感情上的交流,加上孟氏不时装下大度,让安世延去陪方碧宁,以致夫妻之间就更是淡漠了。
十天里,安世延有五天在书房休息,其余五天基本是孟氏三天,方碧宁两天,除了没有感情上的交流,安世延对孟氏可说十分尊重,也没有说宠妾灭妻,将方碧宁放在孟氏前头。
对这样的安排,孟氏当然是不满意,是以每次安世延去方碧宁房里,她都要痛哭一场,以表自己对丈夫的深切爱意。而大家也都习惯了她不时顶着一张憔悴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夫人的话显然戳中了孟氏的痛脚,孟氏当即气红了眼,辩解道:“三嫂未免把我想的太过心胸狭隘,我是因为无法为侯府求得娘家的帮助才伤心伤神,如今真是危难之时,我又怎会为些小事斤斤计较!”
“哦,是吗?”三夫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显然是不相信。
慕容氏按了按唇角,笑道:“五婶说的没有错,她确实回孟国府求助去了,还说事情不易,恐怕要小住几日,还劝我也回娘家想想办法。”
原本不过是复述孟氏的话,可从她嘴里吐出来,味道立时就变了。
闻言,众人望向孟氏的目光带上鄙夷,显然都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二夫人道:“五婶还真是有心了,我等实在望尘莫及。”
孟氏只觉芒刺在背,浑身都不舒坦,但还是梗着脖子道:“身为侯府的媳妇,为侯府解难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不像某些人,在娘家陷入困境时,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巴结夫家亲戚,对娘家不闻不问。”
霎时,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必明说,大家都很清楚她说的某些人是指谁。
“……”老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淡淡道:“不会说话就少说,省得以后出了门再说错话,旁人以为你失心疯又犯了。”
三夫人不禁掩嘴笑道:“母亲,若是五婶的病没有好,不正好证明我们没有用那什么圣水,又或是圣水没用么,这样就可以解了眼前的危机了。”
“话不能这么说,若是妻子又疯了,五叔面子上会很不好看的。”二夫人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专往孟氏的痛脚上踩,踩得孟氏心火翻涌,几乎昏厥过去。
她悲愤地大叫:“你们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为侯府奔波,在娘家受尽白眼,澜儿却只顾着拿银子巴结讨好卫家的亲戚,到底谁对谁错?!你们不感激我也就罢了,还如此嘲弄我,就因为澜儿是县主,你们不敢得罪她,所以就拿我来出气,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孟氏委屈得直抹眼泪,几乎是悲痛欲绝。
闻言,老夫人耷拉下眼皮,冷然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澜儿应该回侯府来,将卫家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她婚礼的亲戚仍在一边,然后把银子都送到侯府才对?”
这话说中了孟氏的心,她得了些安慰,抽泣道:“所谓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显然是侯府的事情更重要,澜儿就应该把侯府的事放在第一。当初澜儿出嫁侯府给了那么多嫁妆,现在侯府有难,不说要她把嫁妆都拿出来,起码不能一毛不拔。卫家也是无情无义的,亏得号称家产万贯,亲家有难竟然不闻不问,可见这门亲结的有多差。”
她每说一句,老夫人脸色就难看一分,偏偏她还不懂看人眼色,径直说个不停。
终是不耐听她胡说八道下去,老夫人道:“老大媳妇,请个教养嬷嬷来,好好教孟氏什么叫妇言妇德,我看她这两年还没有学到教训,要再好好磋磨磋磨。”
三夫人冷哼道:“不知道就不要自打嘴巴,你怎么知道卫国府没有为侯府出力?不是卫国府派来的护院拦住,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安稳坐着?澜儿是出嫁女,你要她只顾着娘家,是想让她被夫家扫地出门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这样编排澜儿跟卫国府?”
孟氏当即噤了声,面如死灰,她确实不知道这些,刚才之所以把安若澜跟卫国府扯出来,只不过是想拉个垫背的,谁想……她欲哭无泪。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