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挡在了安若澜面前,恭谨疏离地福了福身,道:“五婶婶,您何不听一听澜妹妹的说辞,然后再做定论?”
“事实摆在面前,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孟氏怒道。
安若瑾还待辩驳,突然“砰”的一声响,慕容氏将茶盏重重摞在了石桌上,孟氏当即被吓得噤若寒蝉。
冷眼扫视在场众人一圈,慕容氏道:“瑾姐儿,你退下。”
安若瑾低声应是,乖乖退到一旁。
慕容氏又望向安若澜,语气缓和许多,道:“澜姐儿,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显然,她并不相信安若娴的说辞。
安若娴不由攥紧了衣角。
安若澜倒没有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就原原本本将安若娴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她直直望向孟氏,道:“五婶婶说动手打人不是大家闺秀所为,难道出口伤人,妄言诅咒,颠倒黑白就是大家闺秀所为了?”
孟氏心底一震,气势瞬间弱了,目光游移道:“娴儿、娴儿只是年幼不懂事,难免会说错话,再者,她也没有诅咒谁的意思……”
“五婶婶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好偏颇!”不待她说完,安若瑾忿忿不平道:“澜妹妹所爱之人,可不就是咱们文信侯府这大一家子么?安若娴说出那样的话,就是在诅咒侯府上上下下!敢问五婶婶,你敢当着祖父的面说这句话没有错吗?!”
“我……我……”孟氏慌得六神无主,无法承受安若瑾的咄咄逼人。
安若娴咬了咬牙,豁出去般大声反驳道:“我没有说那样的话!”
孟氏双眼一亮,似寻到了出路,忙附和道:“娴儿不可能说那样的话,娴儿也不会撒谎,她还只是个孩子!”
“照五婶这个说法,澜姐儿也是个孩子,也不会撒谎。”慕容氏勾起一抹冷笑。
安若娴急了,道:“黄莺可以作证,我没有撒谎!”
“我在二门前见到你时,黄莺根本就不在旁边,而我一动手,她就带着祖父跟钟四叔叔过来了,我到要问问你,黄莺要如何作证?!”安若澜据理力争。
听了这话,只要是稍微有些脑子的,顿时就会明白,一切都是安若娴设下的圈套。
真假一眼就能看出。
慕容氏抬手打断她们的争辩,肃穆道:“不需要证人,你们只要告诉我,你们的祖父当时是如何说的。”
闻言,安若娴噤了声。
安若澜压下心底的怒意,道:“祖父说安若娴顶撞嫡姐,让她好好反省。”
慕容氏点头,面带严厉地望向安若娴,沉声道:“我不管你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又是假话,只要你们祖父说说错了,就是谁错了,娴姐儿,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反省吧。”
孟氏方才插不上嘴,这会却是耐不住了,赶忙道:“嫂嫂怎能这样说话?为求公正,我们该仔细求证才是。”
“你的意思是父亲的处置不公正?”慕容氏反问,抿了口茶悠悠然道:“既然五婶认为父亲的处置不公正,那五婶就带着娴姐儿去父亲面前求个公正吧,到时真相大白,若澜姐儿说的是假话,我就将她交由你处置。”
闻言,孟氏哪里敢点头,只讷讷道:“父亲自然是没有错的。”
但她还不忘为安若娴说好话:“虽说娴儿犯了错,但她毕竟是出于一番好心,是为了五爷与我,还望嫂嫂莫要怪罪。”
慕容氏微一挑眉,她也不知该说孟氏是愚蠢,还是机灵,竟然连这样的谎话都信。
比起是为了五叔跟孟氏,她更相信安若娴是为了让钟四爷反感澜姐儿。经此一事,她对这个小庶女的感观又有了新的认识——心机颇深。
不置可否拨了拨茶盖,慕容氏道:“父亲已经罚了娴姐儿反省,哪里还轮得到我多嘴?倒是五婶,”她笑了笑,“你宁愿相信一个姨娘生的庶女的话,也不愿相信澜姐儿的话,说句实话,我真是有点不敢相信,毕竟,就算澜姐儿已经过继到了大房,但她也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
孟氏窘迫不已,讪讪道:“我不过是一时冲动,误会了澜儿,我也是相信澜儿的,只是我总要给娴儿一个说法。”
她又转向安若澜,语气不复方才的严厉,柔声道:“澜儿,是母……五婶错怪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安若澜客气疏离地回以微笑,继而转头对慕容氏亲昵笑道:“母亲,钟四叔叔又送了好些东西给我,我都带过来了,您帮我收着吧。”
慕容氏含笑点头,搂住她拍了拍,道:“行,日后想玩了,你就过来拿。”
瞧见这一幕,孟氏红了眼,原本跟澜儿亲近的是她,澜儿的物件也该由她来保管!(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