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招数都用上了。
对于孟氏装病躲懒的事儿,几位夫人虽是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有了不满。
只是四夫人性子软,气过之后,还担心她真的病得厉害,打算办完手里的事就去看看她。
到了傍晚,众人把今日的事情都办好,聚在一起商量明日的安排后,四夫人便提出了去看望孟氏的想法。
这一次,三夫人都是没抢着开口,与二夫人一起都望向了慕容氏。
慕容氏沉思片刻,开口道:“这几日大家都累坏了,左右都打点地差不多了,后面的事就交给管事的他们去办吧,就要过年了,咱们也清闲清闲,多陪母亲说说话儿。”
此言一次,三位夫人都是喜笑颜开,连声道好。
接着四人约好明日一同去看望孟氏,随后便散了。
至于孟氏,她正在为自己一石二鸟的妙计高兴,因为安世延听说她病了后,整整一日都守在她的身边,安若澜与安文彦,以及安若娴也都过来侍疾。
孟氏享受着被丈夫子女围着团团转的感觉,孰不知等待她的是一场狂风暴雨。
第二日一早,慕容氏几人去向老夫人请安,顺带禀报了这几日府上大大小小的事宜,老夫人听后很满意,大大褒奖了四人一番。
放下一身重担后,老夫人享受到了清闲的乐趣。平日里或是念念经,侍弄下花草;或是跟孙儿们一起笑闹闲聊,指点丫头们绣花剪纸;或是出个门听个曲儿看个戏,总之,她过得很是逍遥自在。原本还有些担心慕容氏几人操持不好府上庶务,如今她是连这点负担都没有了,可想日后会过得愈发轻松舒坦。
然而,老夫人如今虽是不管事了,但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比如昨日孟氏生病的事儿,她就一早听说了。
脸上似笑非笑,老夫人道:“既然老五媳妇身子如此经不得操劳,那日后府上的事就不劳她打点了,她也就适合在房里读读书绣绣花儿。”
慕容氏几人都听懂了老夫人话中的意思,知晓孟氏以后再想插手府上的事是不可能了。
老夫人又对宋嬷嬷点了点头,宋嬷嬷便转身去了老夫人的卧房,很快捧着一个雕花檀木的小匣子过来。
匣子不过手掌大小,除了雕花,没有旁的起眼的地方,老夫人将匣子打开,众人立即看到了里面躺在红色雪绒布帛上的一串黄铜钥匙,蓦地,几人心跳都加快了。
别看这串钥匙不起眼,它代表的可是侯府的中馈大权!
慕容氏激动地浑身颤抖,连呼吸都放轻了。
老夫人似是没有瞧见众人激动的模样,径直又将匣子合拢了,道:“老婆子老了,尽管还想管着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几**们做得很好,往后府上的事就全看你们妯娌几个操持了。”
老夫人说着话,宋嬷嬷将匣子送到了慕容氏眼前。
慕容氏手脚僵硬地接了过来。
“你是长嫂,是宗妇,也是表率,这钥匙我先交给你,但我希望,日后你们妯娌几个能有商有量的。”老夫人对慕容氏和蔼笑道。
“是,母亲,媳妇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慕容氏眼角微红,真挚道。
二夫人,三夫人与四夫人也都是激动非常,因为从头至尾,老夫人说的都是你们,这表示她们日后也是有管家的权利的!
至于老夫人将钥匙交给慕容氏,她们没有多余的想法,正如老夫人所说的,慕容氏是长嫂,是宗妇,钥匙本就该归她所管,就是慕容氏独大,她们也是没有话说的,更何况,如今她们还分得了几分话语权,是以她们不仅没有对老夫人的安排不满,甚至充满了感激。
怀揣着激动与兴奋,慕容氏四人离开了颐荣苑。
很快,老夫人将库房钥匙交给世子夫人的事便传开了,库房钥匙代表的是侯府后院的中馈,下人们都知道这是老夫人真正要放权了,虽说先前就有了些迹象,但这事儿真正发生的时候,下人还是有些惊讶的。
李嬷嬷得到消息时,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简直就是牙痒痒心酸酸,不过她心里头也透彻,凭着安世延庶子的身份,孟氏是没有机会管家的。
但清楚是清楚,心里难免也要酸几句的。李嬷嬷就想着,那是她家夫人超凡脱俗,圣洁清高,不愿被凡尘俗事所扰,不然也轮不到慕容氏跳腾。要知晓,她家夫人不管是出身,还是容貌才华,都胜慕容氏一头。
李嬷嬷自个儿在心里冷嘲热讽不多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