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安若澜的为难。是以没有多问。
安若澜噗哧笑出声来,打趣道:“那我等着看你收服五婶的心。”
周宓儿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经过安若澜的开解,安若瑾行事不再处处小心,与周家人的相处也变得自然轻松起来。正如安若澜所言,大家都不把她当外人。即便她偶尔犯些小错误,大家也不会因此就责备她,孟雨晴更是悉心教导她如何打理后宅。
而因为心情开朗,安若瑾的气色比以往好了许多。胎儿也更加稳定,比吃补品还有效。
在周府小住的第六日,慕容氏上门拜访。一来是看望安若瑾,二来则是接安若澜回侯府。
慕容氏先去拜见了周府的老夫人。与周家的夫人们寒暄招呼过后,才去寻两个女儿。
被引到安若瑾的院子,见安若瑾气色红润神情愉悦,慕容氏很是放心,她一直担心女儿在婆家过得不好,是以这次才寻了借口过来看看。
因着周老夫人留了慕容氏用膳,而离用膳还有些时间,慕容氏便叫了安若瑾与安若澜两姐妹进了屋说体己话。
安若澜知晓嗣母真正要嘱咐的是二姐,便寻了借口去给周宓儿道别,留了空间给安若瑾母女。
慕容氏并没有挽留,实际上,她确实有些话不便说与安若澜听。
安若瑾对母亲可有可无的态度有些不满,道:“母亲,澜儿不是外人,什么话都听得,她还开解我呢。”
慕容氏不以为意,道:“她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能开解你什么,时间不多,你还是好好记住我下面的话吧。”
安若瑾刚要辩解,慕容氏却用眼神制止她,径直教导起了她为妻为媳的处事之法,以及需要注意讲究的地方。这些话安若瑾早就听腻了,她的奶娘没少在她耳边叨叨。尽管如此,她还是耐心听着,拣着有用的记了。
虽说不必处处谨慎小心,但也不是说就能肆无忌惮,毫无顾忌,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慕容氏说了一大堆,最后忧心道:“你现在是特殊时期,不能伺候姑爷,周家少不得要替姑爷纳妾选通房,这点你应该注意,提防那些别有用心的。”
安若瑾本来有些心不在焉了,听得这话,当即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惊醒了,急声问道:“母亲,我该怎么办?”
“与其让旁人替姑爷选妾室,不如你自个挑选,日后也好拿捏,还能博个宽容大度的名声。”慕容氏拍着她的手安慰。
安若瑾却更急了,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咬了咬唇角,她泣声道:“母亲,我不想让咏轩纳妾……”
这下换慕容氏吃惊,急声道:“你这话可别让外人听到,没的让人以为你心胸狭隘善妒。”
“可我就是不想!”安若瑾捂着脸哭出声音来。
若不是母亲今日提起,她哪里想得到这一点,她对丈夫用情至深,怎么可能与其他的女人分享!
慕容氏微怔,只能柔声劝道:“好叫你知道,没有哪个男人是不纳妾的,你要想开一点,只要你还是正事,你的男人心里你还是第一,不就行了?”
安若瑾依旧是哭着摇头。
慕容氏担心她哭多了会伤身子,只能说尽好话,道:“母亲也只是猜测,兴许姑爷他对你专一,不愿纳妾呢?”
这话让安若瑾心里舒坦些,但还是不能安心。
直到用过午膳,送慕容氏跟安若澜离开,安若瑾还是闷闷不乐的。
周宓儿记着安若澜的话,瞧出安若瑾有心事,便寻了她问道:“瑾姐姐,你要什么事儿就与我说罢,澜儿交代了的,让我帮你!”她把胸脯拍地砰砰响。
安若瑾勉强扯出一个笑,却是不敢跟她说心里话,担心她误会,只道:“没事儿,就是澜儿离开,又见了母亲,心里舍不得。”
若是说话时目光不四处游移,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周宓儿撇嘴道:“你别糊弄我啦,我们认识这么些年了,我怎会看不出你在撒谎?你到底当不当我是姐妹?”
安若瑾心下一颤,想着她唤自己瑾姐姐,而不是嫂子,顿觉距离拉近几分,也没了那许多顾忌,不安道:“不是我不拿你当姐妹,我是担心说出来你不拿我当姐妹。”
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道:“我不瞒你,今儿母亲过来,说我怀着身子,不便照顾大少爷,让我给大少爷选几个通房丫鬟,日后好抬了做姨娘,但我实在不乐意,你会不会觉得我心胸狭隘?”
慕容氏说的随委婉,但也就是这么个意思。
“什么?!”周宓儿惊得跳了起来,咂舌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给自家女儿找麻烦的。”
安若瑾不禁脸红,道:“不是那个意思,母亲说大少爷迟早要抬姨娘,与其让其他人选,不如我自个选,如此以后好拿捏,也能彰显大度。”
“哦。”周宓儿了然颔首,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看来以后她要好好学学。脑子一转,她道:“其实这事儿嘛,你完全不用担心,你看我爹就我娘一个,我哥学了我爹十成十,以后肯定也是不会纳妾的。”
“真的?”安若瑾将信将疑,“可不都说父亲有许多红颜知己?”
“噗——”周宓儿笑喷了,“这话你在哪儿听到的?要是传到娘亲耳朵里,爹爹可就要遭殃了。”
虽已嫁进周府半年有余,安若瑾对府上众人依旧不算了解,她实在不好意思说那是以前从别的闺秀嘴里听到的八卦。不过由此看来,传闻果真不能全信。
听了周宓儿的一席话,安若瑾放下了心,开始一心一意养胎。
周咏轩如何应对身边的狂蜂浪蝶不提。
拖拖拉拉一个多月,文信侯府跟周府总算把婚事敲定,待过了文定,订了婚期后,老夫人总算松口,让人去接孟氏回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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