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她哭着磕头哀求:“还请老夫人明鉴,奴婢只是听从五夫人跟十小姐的吩咐行事,并不是有意为之,请老夫人绕过奴婢一命!”
“你撒谎!”孟氏跟安若娴不约而同地大喝。
孟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黄莺痛心疾首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丫鬟,若非你苦苦哀求,说你仰慕彦哥,想为他尽些心力,我又怎么会被你蒙骗,答应让你去给彦哥送那碗酒酿丸子?如今你犯下大错,却反咬一口,当真是令人寒心!枉我以往对你诸多照拂!”
安若娴紧接着怒斥道:“母亲说的对,母亲虽不喜宓儿表姐做四哥的妻子,却也不会险恶到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设计自己的亲子,你为了开罪,竟敢血口喷人,你可对得起母亲往日对你的恩情?!”
孟氏说的毫不心虚,是因为黄莺确实求过她帮忙。而安若娴如此理直气壮,则是因为不相信孟氏会选黄莺做安文彦的妾,她也不相信孟氏是如此有心计的人,能设计出这样的戏码。
母女俩一唱一和,当即把黄莺骂了个狗血淋头,黄莺被说成了这世上最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儿。面对两人的责骂,黄莺表现得十分委屈,哭喊着说自己冤枉,磕头求老夫人还她一个清白。
安若澜是知道实情的,见她们如同狗咬狗一般互相推卸责任,心中既鄙夷,又感慨,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安文彦望着捶胸顿足,谩骂不止的母亲,眼底满是痛苦。
老夫人大约是被吵得烦了,一拍桌子,怒道:“都给我闭嘴!”
争得正热闹的三人背脊一凉,当即停止了争吵,一个个噤若寒蝉。
老夫人不耐地敲了敲桌子,冷然道:“孰真孰假,老婆子自有定论,轮不到你们在这吵吵嚷嚷!眼下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你们三个都别想好!”
“来人。”她扬声唤道,很快,门外进来四个粗使婆子,躬身道:“老夫人。”
老夫人抬手指了指孟氏三人,道:“五夫人跟十小姐分别关入禁闭室,黄莺则先杖责十棍,关入柴房,三人听候发落。”
四个一瞧便孔武有力婆子恭声应了声是,当即就拖了三人往外走。
孟氏吓得花容失色,挣扎着大叫:“不要!母亲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姑母——!”见老夫人无动于衷,她又望向安文彦,“彦哥救我,母亲真的没有要害你,你救我啊!母亲不想关禁闭啊!”
老夫人皱起眉,道:“把她的嘴给堵了。”
宋嬷嬷应了,忙抽出张帕子,到孟氏身前敛首道:“失礼了。”随即将帕子塞进了孟氏嘴里。
“唔唔唔……”孟氏犹不死心地叫嚷,只不过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相比起孟氏的歇斯底里,安若娴跟黄莺表现得很是平静。
安文彦握了握拳,终是忍不住想替孟氏求情,然在他开口前,安若澜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哥哥,只是关禁闭而已,不会有事的。”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老夫人的脸色,劝道:“祖母正在气头上,你就别再触怒她老人家了。”
安文彦想想也是,侯府的禁闭室只是简陋了些,不见天日罢了,关个一两日的,想来不碍事。
老夫人脸色十分难看,处理完这件事,她也乏了,当即摆手让三兄弟跟安若澜退下了。
出了松鹤堂,安文齐感慨连连:“真是好有心计的丫鬟,我险些被她楚楚可怜的假象给骗了。”
“得了,你就少说一句吧。”安文晟递了眼神,安文齐忙识相地闭嘴。
见安文彦心事重重的,两人劝道:“别想那么多了,不管真相如何,没有让黄莺得逞就是好事。”安文晟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文彦苦笑着道谢,发生这样的事,他如何能不多想?
安文齐啧啧称奇,“澜儿也是奇了,每次都能误打误撞地撞破这些阴谋诡计,说不定真是福神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文晟跟安文彦这两个都曾被算计过的人不觉生了疑惑。
当真是巧合,还是说,澜儿早有预料?
当日黄昏,安世延回到侯府,听闻孟氏被关了禁闭室后,他当即便去向老夫人求情。
老夫人没有瞒着他,将下午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道:“若黄莺所言属实,不管你如何想,这孟氏我是一定要送回孟国府去的。”
她已隐忍了孟氏太久。
安世延羞愧不已,道:“若当真属实,儿子也不会姑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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