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都已经娶错了,洞房之夜也已经过了,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难道还能变回生米,再重新煮过?”景帝大怒,“九皇叔和叶振逸呢?”
木公公小心翼翼地回道:“据传来的消息,叶大人一大早就跑到平王府去闹,吵着要见郑家三小姐,九皇叔不同意,叶大人便和平王府的侍卫打起来了。此事现在,恐怕已经传遍朝野上下了。”
景帝拧了拧眉:“莽撞。”片刻之后,景帝吩咐木公公传沈敬和郑子庵进来。
听到木公公的传唤,沈敬和郑子庵急忙进入殿内,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沈敬叩首,脸色发青,老泪纵横道:“皇上,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小女一早哭哭啼啼地跑回来,哭着告诉老臣,她嫁错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迎接的时候是九皇叔,可第二天醒来却变成了叶振逸?臣本想携女一起面圣,可是小女脸皮薄,突然遭逢如此巨变,早已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无颜面圣啊。”
“他们已经同床共枕,圆房了?”景帝直接问道。
沈敬面色尴尬,随即点头道:“是。”
“沈卿,你的委屈,朕都知道。”景帝皱了皱眉,“昨日,太后宫中突然丢失鸾凤琉璃簪,御林军奉命追查那个江洋大盗玉生香时,正好撞见两方迎亲队伍,玉生香趁机引发混乱,趁乱逃走。难道是场面混乱之际,双方抬错了轿子?”
木公公想了想,道:“皇上,奴才听说,昨日九皇叔和武状元同一天成亲,声势浩大,百姓众多,在这种情况下,场面失控,两家很有可能手忙脚乱之际,又要赶上拜堂的吉时,难免慌中出错。”
景帝点了点头。
郑子庵忧心忡忡,结果已然这样,就算查清始末,两个新娘子也无法各归其位。可媛儿至今仍在九皇叔府里,情况不明。
早上去拜访九皇叔时,却只得到侍卫一句‘九皇叔和王妃还未起床’便把他打发了。
唉,当爹的,真是为女儿操碎了心!
想到这,郑子庵急道:“皇上,老臣的女儿至今仍呆在平王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臣想请求陛下,准许小女回府。”
“你的意思是,想让九皇叔休了你女儿?”景帝诧异,实在搞不懂郑子庵是如何想的,当初将女儿指婚太子他不肯,现在错嫁成了平王妃,他亦是不肯。
闻言,郑子庵抬头,睿智的眼中掠过一抹伤痛,他深知下堂女子的命运会有多悲惨,可是……
九皇叔狂傲不羁,杀伐决断,从十五岁驰骋边疆,一路从沙场血战到巅峰,双手沾满血腥,是个戾气太过沉重的人。
更何况,九皇叔实际上手上依旧掌握着朝廷三分之二的兵马,景帝对他忌惮已深入骨髓,欲处之而后快,媛儿呆在平王府,不是羊入虎口么?
这样的人,如何能带给女儿幸福?他不能辜负当年浮萍临死前对他的嘱托。
‘郑子庵,你身为一国之相,食君之俸,忠君之事,面对皇家,面对你心中的抱负,你会有很多无奈之举。但我希望你记住,永远不要将我们的女儿作为你的政治筹码,嫁入皇家!’浮萍的细细叮咛犹在耳畔。
这才是两年前,为何执意不愿女儿进宫的原因。
可现在看来,若是成为九皇叔的王妃,也不见得比太子妃更好。
半晌,郑子庵才喏诺回道:“若是这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