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将六角亭顶拆了,在亭顶开一个和那井对应的洞,那护寺大阵就破了。”小青说,“如果此阵没有困住,却是碰不得亭之一角的,触之即消。”
“你们两人都记住了吗?”梦生问蔡冒和严进。
“记得进去要小心行事,但见阵破,我即会进来照护的。”梦生反复叮嘱道。然后,从玄天珠中取出一截一尺长合抱粗的木头来。
“啊,这么粗的木头呀?”蔡冒吃惊地说,“要我们两人抬进去吗?”
“你们没有储物袋吗?”梦生问道。
“主人,其实不需要这么大的木头的,意思意思就可以的。”小青说着,从旁边折了一根树枝交给蔡冒,“只要是树木就行。不在乎大小的。”
“原来是这样啊!”梦生说道。
“主人,我跟着他们一起进去,到时在清凉塔边汇合。”小青边说边跳到了蔡冒肩头上。
“好,我们出发,你们从前门进入,待得阵破,发一声长啸。”梦生说,“我和师太到清凉塔边破墙而入,塔边汇合。”
却说崔老怪抱着婵娟来到清凉寺密室,将婵娟扔到不知残害了多少美貌女子的床上,想着等会运魔功和婵娟采阴补阳,然后准备结婴,不禁笑出声来。
可是过得不久,却是又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快来人,又是个石女,疼死我了,把她也扔到土牢中去。”
仇天宝本想好,今晚又有剩菜可吃了,结果听到师傅在大声惨叫,回想之前自己也曾如此,不禁后怕。幸得当时师傅留有再生药,不然这命根子可就不在了。
仇天宝冲进密室,将衣衫不整的婵娟扛起,像丢臭狗屎般地扔到了塔底土牢之中,一边还嘀咕着:“师傅真是晦气,连遇两个美貌石女,怎么现在石女如此多了。”
土牢中,杨小琼正在修炼石女术,她可不敢有丝毫放松,时时刻刻将自己炼成“金女”。突然从头顶掉下一人,她担心又是什么臭男人进来,之前仇天宝就曾进来过的。可是定睛一看,却也是一个衣不遮体的女子。可怜的姑娘,一定是遭到那伙人摧残了。
杨小琼来到婵娟跟前,将她扶起来,“啊,是婵娟啊。”杨小琼大叫起来。
婵娟慢慢苏醒过来,痛哭失声:“小琼姐,谢谢你!”
“婵娟妹妹,怎么谢谢我了?”小琼问道。
“谢谢你的石女术,让我保住了贞节。”婵娟由衷地说道。
“哈哈,我们都成了土牢‘石女’啦。”杨小琼悲怆地说,“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小琼姐,我和师傅本来是来救你的。”婵娟说,“可是半路被崔老怪掳走了,师傅一定追过来了。”
不说两“石女”在土牢中相互安慰,却说蔡冒等三个来到清凉寺前门,守门弟子辩明身份后,放他们进入寺内。三人来到寺后六角亭中,刚想将木头投入井中,却突然从亭子边小屋内走出一人来。
“杨师兄,你在这儿呀?”蔡冒迎上前说。
“你们两个半夜来这干什么?”杨小苟问道,“这里是分坛护寺大阵所在,闲人不得入内。”
“我们想到师兄看守护寺大阵辛苦了,所以带了些酒菜来慰劳师兄啦。”严进说着拿出两人在半路上吃剩的半只鸡和半瓶酒,边说边拉杨小苟往屋内走去。而蔡冒则悄悄地将一截树枝丢入了亭子中间的井中。
只听得“嚓”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卡住了。
杨小苟急忙从屋内冲出来,说:“不好,护寺大阵怎么停止运转了,我得去向坛主汇报。两位师弟,帮我看守一下,不得让闲杂人员进入此地。”
蔡冒和严进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师兄放心去好了,回来我们继续喝酒。”
两人见得杨小苟去远了,就飞身跳上亭子,那亭子虽然是两层的,但两人毕竟都是凝气后期的,所以这一纵早已跃上那亭子,直奔亭顶,动手掀瓦拆卸亭顶。而小青则是站在亭顶中央用力践踏着,虽然没有变身,但力气却是不减,每蹦跳一下如雷霆千钧一击。片刻后,整个亭子顶在蔡、严和小青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大洞和下面的井遥想对应着。
随着亭顶打开,那井内的波光一下飞泄出来,而环绕在清凉寺四周的波光随之消散,小青发出一声长啸,然后三个向清凉塔掩去。
杨小苟来到崔老怪密室,正见崔老怪捂往下身在疗伤,见杨小苟冲进来,恼羞成怒地说:“去去去,什么事?瞎冲进来?”
“坛主,护寺大阵停止运转了。”杨小苟小心翼翼地说。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两声巨响,崔老怪知道这需要金丹后期才能发出的力量,六合韬光大阵已是被破。他顾不得下身疼痛,惊跳起来,冲到室外,见清凉塔那边杀气冲天,忙发出求急信号,然后带领寺内魔教教徒向清凉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