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叔,你在家么?”老宅已经装修好了,一切按照胡图的设计图来做,与老家千篇一律的宅子建筑风格有些相异,但毋庸置疑,绝对是很美的。
有些乡间小别墅的味道,却绝对不是那种步入其中,有些走不出来的别墅。
不知为什么,胡图对于大房子,大别墅,有着某种来自心灵的畏惧。
开着窗门。打算晾一晾,里面装修带来的味道很重,让人很不舒服,胡图从二楼探出脑袋,看向路边,正是村中的老大哥。
虽说自己一家也姓胡,可在村中属于外来姓氏,与原住民的胡姓并非同一支,也不知道怎么论的,致使胡图在村中的辈分很高。
老头五十多岁,算是胡图这边的常客之一。“胡老哥来了,去竹院那边吧,我很快过来。”
老头仰着头,笑了笑,“老毛病又犯了,也就在你手上捏把两下,能轻松些。”
胡图随后下了楼,到了竹院,坐在胡老头的对面,递了杯茶,“还是老问题吗?脖子疼?”
“嗯,今天早上起床就这样了,头重,脖子疼,感觉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上次从你这里回去之后,轻松了些日子,最近又犯了!”
胡图起身,走到胡老头的身后,两手十指轻轻摁在老头脖颈上,心中了然。
十指猛然间发力,咔嚓一声轻响,老头一声怪叫。
“嗷......”
“咋样??”
胡老头放开捂着脖子的双手,左右摇头,脸色一喜,“咦,又好了,他胡叔,你这一手真是绝了,高!比村里卫生所里的人都高,舒服,再.....再给我来一下呗,刚刚那一下子真舒坦,痛的舒坦。”
胡图笑笑,“都纠正了,哪能给你在来一次,要我说啊,你这毛病就应该睡睡木板床,还能减轻些痛苦,没多大事情,平常多走动,不要久坐就行。”
“我就说,我儿子给我弄了个什么席梦思回来,睡了两天就成这样子,感情老汉我这身体还享不了这福了?不过你还别说,这席梦思是真的软,睡得舒坦。”
“胡图,在家么?你给老子出来!!”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咆哮,连在书房看书的两徒弟都听到了这大声,余薇微微侧目,停下手中的活计,将茶杯放回桌上,打开了竹门,只见门口纠集了十几个人,有老有少,竟是抬着一口棺材而来。
“你让开,胡图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李家龙恶声恶气的吼道,率先一步,顶上带着麻布,身边是他老婆胡萍,家在邻村,距离胡家村并不远,前后也就是20多分钟的脚程。身后的汉子们扛着棺材,砰的一声落在竹院里。
余薇目寒如冰,让开一步。
胡老汉猛地起身,“李家龙,你干什么?”
汉子身材魁梧,天生恶相,他老婆就是从胡家村里嫁出去的,说不得也得叫胡图一声叔,只是辈分是辈分,叫不叫又是另外一回事,特别是最近这些年,受外来影响很大,能够开口叫一声比自己还小的人为叔,属实太难。
“干什么?这得问胡图这个庸医,我老爹三水是不是前几天在你这里问了副药?”
胡图微眯着眼,点了点头,“没错!”
胡萍颤着肥硕的肉身,面做哭啼状,“就是你害死了我公公,我公公自从在你这里问了药,回去吃了之后就躺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今天就去了。”
李家兵冷哼一声,“大家看看啊,这就是你们胡家村最近盛传的神医么?治死了我老爹,你说吧,怎么处理?”
身后的人群中,有的是从李家村过来的,有的是从胡家村里跟着过来看热闹的,一时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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