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停止了,屋子里再也没有声音了,沉静到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的地步。
这段录音,仿若一柄重锤,将人砸到窒息!
任三下意识的望向两个小时里,从未说过一句话、发过一次言的安守成,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作为男人应有的愤怒。
可任三失望了。
安守成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沉默与木讷,仿佛面对妻子的出轨,只是一件都不足以让他产生情绪的小事一样。
任三忽然觉得有意思荒诞的感觉,也是这一刻,她心里对安守成的最后一点同情也消失不见了。
对他来说,这样的结局才是理所应当?
当然,安守成的态度并不能代表安家所有人的态度,任三看到安守业放在轮椅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一段录音,就仿佛是一块被撕掉的遮羞布,将安家所有人的颜面放在地上任人摩擦!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段录音,还是由一个叫任三的外人放出来的;更加讽刺的是,就在录音响起的前一秒,秦可儿还在自己的老公面前,想要将自己的出轨对象从地上扶起来!
就在屋中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时候,躺在地上的程新如梦初醒一般从地上将身子支起,嘴角犹自挂着鲜血,却满脸委屈的大声喊道:“这不是真的!这是昨晚任三逼我说的!要是我不说的话,哪有命活到现在?你们相信我!任三,我不会放过你的!”
见根本没人搭理他,程新一下子急了,连忙颤悠悠的站起身,喊道:“你们相信我!这真的是任三逼我的!这些都是假话!”
任三看着有些癫狂的程新,冷笑一声,说道:“程新,真与假不是你说的算的,大家心中都有数——我倒是想请问一下,如果录音的内容是假的,昨晚你为什么要派人暗杀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掌握了你们的证据吗?”
程新哈哈哈大笑,看白痴一样看着任三,嗤笑道:“你放屁!我什么时候派人暗杀你了?暗杀你的人是谁?现在在哪里?你告诉大家呀!”
任三眯着眼睛,强忍着心中的杀意,淡淡道:“刚刚被你叫叛徒的那位不就是吗?程律师记性这么不好,怎么当的律师?”
程新冷笑一声,辩解道:“麻烦你下次诬陷人的时候长点脑子好不好?他要真是我派过去的人,现在为什么和你出现在一起?别告诉我你是在他出手前感动了他?你以为除了傻子还有谁会相信?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一点用处!”
任三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有没有用处不是靠嘴说的!对了,告诉你一件事,郑则是我师兄,之所以现在还在这里和你浪费唇舌,而不是直接杀掉你,完全是看在我师兄,也就是你口中的叛徒的的面子上!人可以犯错误,但决不允许同样的错误犯两次——把假遗嘱交给我,马上离开,我可以放你一马!”
程新摆出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说道:“任三,昨晚的话都是你逼我说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遗嘱是假的?要是没办法证明,那就按照昨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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