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则眼睛一亮,短短的谈话,他已经大概知道任三是什么性格之人,生怕任三在这件事上暇眦必报,即便是他开口求饶也没有用。
他自己之所以能够活下来,还能在这喝酒谈心,无外乎是因为两人师出同门,,任三念及一份香火请罢了,可即便这样,任三也已三招为限,更何况与他无缘无故的程新?
见事情有谈的余地,郑则忙道:“师弟但说无妨,只要是不要程新的命,就算是要我的命也无妨!”
任三笑道:“师兄言重了,我之所以决定放过程新,一时看在师兄的面子上,而是这件事我的确没有给他留什么后路,也怪不得他狗急跳墙——我只有三点要求,只要师兄你应下,我不仅不杀他,甚至还可以保证他继续在杭城生活,不会有人找他麻烦!”
郑则大喜道:“师弟!我替程新谢谢你!”
任三摆了摆手,说道:“师兄......我的要求有三点,虽然起因是程新,不过倒有两点与你有关一一第一个需要师兄你配合我,过一会你只需要给程新打电话,告诉他我已经被你所杀,让他误以为我死了就好;第二点,我要程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安家有任何的企图;第三点,就是事成之后,无论如何,你都要和我一起返回上州,到时候带着嫂子与两个小侄子一起去看望师傅!只要这三点没问题,我就绝对会遵守诺言!”
郑则沉吟两秒,才苦笑道:“师弟......你这就是在给师兄我挖坑啊!先不说师傅会不会接纳我......要是程新知道我在这件事上骗了他,估计我们两个的关系也就到头了!”
任三笑道:“师兄,安家的事情很复杂,若是不诈死,谁知道你哪位兄弟又会想出什么歪点子来坏我的事?索性让他得意一番,时机一到我立马出来将所有证据公布,再不给他一点翻盘的希望......我知道师兄不愿骗人,可按我的说法做,就是对他最大的好处!相信以程律师的聪明,迟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事已至此,郑则除了点头答应,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他对任三没有一点怨恨,而反满是感激,因为他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师弟简直是给足了自己的面子!
而且第三点要求,分明就是替自己迈了一个自己怎么也迈不过去的坎儿!
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考虑!
明明身为兄长,可却处处要师弟帮忙操心,郑则心中惭愧无比......
答应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很多,正则一个电话过去,按照任三的交代转述给程新,程新在电话另一头也不只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的语无伦次,又千叮咛万嘱咐告诉郑则一定小心监控,又要为他安排出国的飞机避避风头。
被郑则岔开话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程新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电话挂断,任三朝珍珠铬淡淡一笑,郑则报之苦笑,说道:“师弟,明天要是方便的话就带上我,我怕到时候他想不开......”
任三点头同意,忽感慨道:“程新能有师兄你这样的朋友,也不枉此生了。”
郑则还是苦笑,任三说道:“好了师兄,事情都解决完了,明早咱们电话联系,你还是回去看看嫂子吧,这顿酒就留到咱们回上州再喝!”
郑则拍了一下脑袋,愧疚道:“差点忘了这茬,你嫂子这功夫估计已经醒了,见我不在,指不定哭成什么样呢......”
“快回去吧。”任三拍了拍郑则的肩膀。
......
待郑则走后,看着狼狈不堪的屋子哪里还有容人睡觉的地方,任三苦笑一声,直接跑到耿如龙的房间与他挤在一起凑合一个晚上。
又是一番洗漱之后,耿如龙在一旁笑道:“我可是比安队长还先得到你的人。”
任三哈哈一笑,也不理会,翻身睡觉,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
第二天一早,安娜早早起床,到父亲的书房看了一眼,发现父亲与母亲都在书房中轻轻说着什么,看到自己女儿走了进来,安守业欲言又止,可安夫人心里却藏不住话。
“娜娜,任三真的不是为了咱们安家的家产来的?而且......能告诉妈妈你们两个发展到哪一步了吗?”
安娜脸色浮现出一朵红云,却为任三说道:“妈妈!任三真的只是我找来安慰我的!再来杭城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法身了什么事情!而且,昨天那个姓韩的小孩子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事实!任三真的不会对咱们家的产业有什么企图......”
安夫人担心道:“就算他没什么企图......可是你婶子已经把你爷爷的遗嘱拿出来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安娜说道:“妈妈。你就放心吧,任三答应的事就一定能做到!到时候看他怎么做就好了。你和爸爸安心聊天吧......我去联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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