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姚谦三兄弟初始还有些缩手缩脚,待得冯氏不时在门口问一句,“丸子咸不咸?排骨硬不硬?”
他们就慢慢放开了,当真有模有样的夸赞,也吃的笑脸上满是欢喜。
这般,等着唐风和包教授等人不请自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小娃娃坐在廊檐下,抱着圆溜溜的肚皮,小嘴儿油乎乎,别提多可爱了。
包教授就笑道,“难道咱们来晚了,好酒好菜已经被吃光了?”
“包爷爷!唐伯伯!”
果冻儿和小鱼儿嫩生嫩气给众人行礼,末了还添了一句,“我们帮忙尝味道,没有偷吃。”
众人都是听得笑起来,毕竟小时候也多半干过这样的事儿。
林家和姚家众人这会儿也迎了出来,自然免不了一番热闹。
冯氏带人加紧忙碌,很快就送了酒席进去。林保也又去多刨了几坛子好酒出来。
女人们在厢房,男人们在堂屋,就着盛夏的知了鸣叫,热熏熏的夏风,远处的青山绿水,满村的鸡飞狗跳,廊檐下鹦哥儿的声声恭喜,恭贺姚家团聚,重见天日的酒宴就开席了。
寻常男人们到一起,吹牛皮也好,指点天下也好,总要耗费不少好酒和口水。更何况姚家历经困难,兜兜转转,终得如今的安宁,自然感慨更多。
一顿酒席,菜色重新上了两次,酒坛子彻底空了,才算散去。
而厢房里的女人们早就吃完,又做了好久的针线了。
娇娇担心几位老爷子醉的厉害,伤了身体,冲泡蜂蜜水的时候,就滴了两滴玉髓进去。
林家人都是喝习惯了,姚老先生和姚长鸣也不陌生,就是姚长路等人也是喝过。
只有包先生和唐风等人是第一次尝到,都以为林家这蜂蜜神奇,问起哪里寻来的。
老爷子就往孙女婿身上推脱,“谁知道王爷在哪里寻来的,倒也不是孝敬我的,是我家这丫头闲不住,琢磨用蜂蜜做点心,王爷娇惯她罢了。”
这般,众人就没法再问下去了,也不能厚着脸皮讨要。不过这蜂蜜真是好用,方才还头晕,没一会儿就恢复了,甚至脑子更清明了几分。
至此,旁人倒罢了,包教授却是找到了依靠,每次来林家蹭酒都要喝得痛快大醉,然后讨要一杯蜂蜜水,回去之后也不必被老妻抱怨唠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姚家老少彻底在粮囤村落了脚,这次不同于姚老先生和姚长鸣进京那般心照不宣的“潜行”,是有圣旨开释。所以,陆续有之前交好的人赶来相见。
虽然,姚家落难这么久,不见他们影子,但当初事发时候,这些人也确实跟着一起在宫门外静坐,也曾多方奔走过,姚家只当他们还了多年的情分,到底心里存了隔阂,不如当初那般亲密了。
患难见真情,现实揭开了面纱,往往都是丑陋。
谁也不是傻子,来人都能感受到姚家的淡疏离,却依旧装作看不出。毕竟姚家弑君的大罪都能筹谋到了如今的地步,谁又能断言姚家没有重新攀上第一书香门第,或者冲进朝堂的一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