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既然国公爷信任,我就出面帮忙打理一下。”
林老爷子笑的爽朗,应道,“那就多谢大先生援手了,说起来这活计可不轻松,以后小学越建越多,跨越的地域也越来越多,总要费心费力。大先生可要辛苦了!”
“不辛苦,小学堂虽然不起眼,但却是开启大越民智的基础,孩子们读书识字,将来即便不能科考,总比旁人更明事理。三五十年后,大越百姓都是能写会算,许是再无做坏事之人,大越何愁不强盛啊。”
“正是这么个道理,”姚老先生也是点头附和,“传统的启蒙多半重道理,不重实用。林家小学是道理和实用并重,最是适合不过了。”
林老爷子被夸赞,自然欢喜,笑道,“娇娇这两日为此可是想了不少主意,大先生听听,可是得用?”
娇娇刚洗了手,取出挎包里的一本册子递给了姚长鸣。
册子上记录了所有的小学和学生数目,还有先生人数,没有耗费的钱粮之类,简单明了。
“大先生,我觉得这些小学管理太松散,不如立个规矩。比如学生入学的年岁,资质都要严格考察,学堂不是给百姓养孩子带孩子的地方,是教书育人的地方。生源这里严格把关,之后的教导也事半功倍。
另外教书的先生,也要考核上岗,编入编制。凡是在编制内的,薪资和待遇也不尽相同,教书的年限,教学水平都要加以区分。当然教学年限长,教导出色的先生,薪资肯定高,各项待遇最好。而不用心教导,或者品行出了大错的先生,也会被开除出学堂。
这一切都要立下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切照着规矩行事,当真有事时候也可以酌情处置,这般,才能保证开启民智这条路,长久走下去。您说呢?”
“这是当然!”姚长鸣不知为何有些兴奋,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拿了几页纸过来,“说来也巧,这几日我闲着无事,也在琢磨这事。原本是要寄回北茅的,就是惦记北茅几个学堂没了我监督,万一乱起来,坏了孩子们的根基。”
“这可是巧了,娇娇算是找对人了。”老爷子笑着同老先生邀约,“让大先生同娇娇说吧,老哥可要随我一起出去走走。这几日就要开始建学院了,娇娇给您安排了一个小楼,就在山顶儿,可以一览整个学院,风景极好。”
“好啊,出去走走。春光正好,我也晒晒这把老骨头。”
姚老先生欣然应下,两位老人家就这么走了。
留下姚长鸣同娇娇也是热烈讨论起来,娇娇有现代社会整个教育系统的经验做基础,姚长鸣则是长在大越第一书香门第,太学,弘文馆,国子监,四大书院都熟悉,也算是立足本土的“教育家”。
两人结合各自所长,累得口干舌燥,到底琢磨出一套适合大越的小学教育制度。
姚长鸣合上书册,挺直脊背,意气风发的说道,“明日就张贴告示,也要通知北茅和各地,宁可给孩子们放假十日半月,也要先把先生考核完成。后勤方面也要把规矩传下去,家里的初衷很好,若是被坏人钻了空子,坑了孩子不说,也污了家里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