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杯水走过来。
他,还没走?
简依宁此时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酸酸甜甜,又涩涩的。
“你……”
“你……”
简依宁微微一笑,“你先说。”
顾北澈一脸冷漠,语气冰冷,“你把药吃了。”
简依宁望着男人手里白色的小小药片,愣了一瞬,旋即笑了笑,点点头,接过白水和药片,一饮而下。
“吃了。”
“嗯。”
顾北澈接过杯子,转身走出去。
简依宁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心里却想的是如果他知道自己曾经有过他的孩子,想必他也是厌恶的,也是为孩子没能降生而开心吧。
顾北澈一路走到院子里,他给薛首长回拨回去电话,仅仅说了一句,“按着您的吩咐办好了。”
挂断电话,心里异常憋闷,他望着叽叽喳喳的小鸡仔,失神。
他心里是无比纠结的。看到她的瞬间,无疑是喜悦蔓延到全身,可是下一秒,他就想到因为她扎进自己身体里的那管药,让他所受的屈辱。
他已经摸不透自己的心,进退两难,飘飘欲坠。
简依宁也走出来,来到顾北澈身边,轻声说道,“去吃早饭吧。”
顾北澈将视线从小鸡仔身上转移到简依宁身上,看到她如此的娴静平淡,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他摇摇头,落荒而逃。
别墅大门被砰的关上,简依宁久久伫立,而后笑了笑,转身去给小鸡仔喂食。
门口有薛首长特意派来接顾北澈的车,他跳上去,心慌意乱的吩咐一句,“去军区。”
而后便再也不说话。
车刚进入军区,他忙不迭的跳下来,一路跑到首长办公室。
见到顾北澈,薛首长悠悠说着,“比我预想的早了半个小时。”
“薛首长,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简依宁软禁起来,为什么又要告诉我?”他瞳仁深邃黝黑,里面翻涌着漫天遍地的愤。
“坐。”薛首长指着旁边的椅子,直到顾北澈坐下,他才开始解释,“简依宁手里有端木留下的东西,她却执意为端木保守秘密,不肯定交出来。”
“……”听到端木两个字,顾北澈眸里的愤怒更甚,似乎已经到了毁天灭地的程度。
薛首长淡淡扫他一眼继续说道,“所以,我给你的任务就是用尽所有方法,将简依宁那里关于端木的东西拿回来。”
“……对不起,首长。我想我做不到。”
“不,只有你可以做到。”薛首长若有所指,没等到顾北澈再次反驳,他继续快速交代,“三年前,简依宁流过一个孩子。”
“端木的?”顾北澈一掌拍在茶几上,玻璃瞬间碎裂,他充耳不闻,狠狠的盯着薛首长。
后者情不自禁的点头,好半天才说道,“她自己承认的,只是当年她因为随着端木吸.毒的缘故,孩子不能留,所以才被迫流产。”
顾北澈渗出血丝的手掌紧紧握住,半晌,他毅然决然道,“好,我去。”
薛首长赞赏的点头,走过去拍了拍顾北澈的肩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顾二婶正在插花,突然看到顾北澈进门,立刻跑过去,关切道,“怎么样?没受伤吧?累不累?”
顾北澈竭力装作轻松的模样,他摇头,胳膊搭在老妈的肩膀上,一边往客厅走去一边回答说道,“没受伤,不累。”
顾二婶听到儿子亲口说出。才放下心,情不自禁的又说到结婚的话题,“儿子啊,这次回来可不可以请段时间的假,赶紧把你和安宁的婚事办了吧。”
顾北澈一愣,嘴角扯了扯,随意道,“不必要那么着急,再等等。”
闻言,顾二婶十分不满的嗔了儿子一眼,“安宁是女人,女人如花似玉不过是几年的时间,人家跟了你已经三年了,儿子,趁早就结婚吧。”
顾北澈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另一个精致的面孔,他狠狠按了按太阳穴,急忙逃离,“妈,我有些累,上去睡会儿。”
“哦哦,那你快去吧。”顾二婶心疼的看着儿子疲倦的身影上去二楼。
而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得,答应安宁的事情又没有办到。
顾北澈躺在床上,身上仿佛还若有若无带了一丝丝柠檬清香,情不自禁的回忆起昨晚……
那种感觉真的好熟悉,和三年前的那一夜,很像很像。
虽然他明明知道三年前的那晚,是安宁。
那一夜,也是他和安宁发生的唯一一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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