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然后我听到一声闷哼,一个身体噗通一声从墙上掉落下来。
得手了,我心中大震,将左手的短刀换到右手,倒地后再次向左侧三点钟方向甩出。短刀投入黑暗之中我听到一声惨叫,然后就再也悄无声息了。
人呢?难道没击中枪手的要害?我正纳闷的时候,听到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是多吉的哀嚎声。
多吉的卫队终于来了,他们持枪迅速将我们所有人保护起来,向刚才枪手藏匿的位置一顿乱枪。一顿乱枪过后,保镖们上前搜查,从黑暗的角落拖出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面孔十分陌生,肩膀上还插着我扔出去的那把短刀。
枪手还活着,我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准备讯问到底是什么人派他来杀害我们。旺姆忽然分开保镖上前,一把从一名保镖手里夺过双管猎枪,脚踩在杀手脖子上,对准了枪手的脑袋,咬着牙骂道:“王八蛋,你去死吧。”
我惊呼道:“旺姆,你等等,先不要开枪。”
然而为时已晚,旺姆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猎枪将枪手的脑袋轰出一大朵血花,脑浆崩得到处都是。
看着杀气腾腾的旺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杀人的时候面目居然如此狰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在他看来,宰杀一个人跟宰杀一头羊并没有什么区别。
多吉的妻子次仁卓玛中了两枪,一枪在肩膀上,一枪在后背上,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呼吸,多吉抱着他妻子的尸体哭得像一个悲伤无助的孩子,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余昔走到多吉身边,泪流满面蹲下来抱着他的头,低声安慰着他。多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瞳孔涣散,仿佛除了他怀里死去的妻子,周围任何的人和事都已经不再重要。
尼玛央珍从躲藏的角落走出来,来到我的身边看着我的眼睛,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摸了摸耳朵,触手摸到一手的鲜血,妈的,耳朵好像被打掉了一块肉,这个时候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我摇摇头说:“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尼玛央珍拨开我的手,查看了一下伤势,确认只是耳朵被打掉一块肉之后松了口气,说:“没什么大碍,一会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我摆摆手说:“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去医院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你赶快打电话给老陈,让你们局里出警勘查现场。”
尼玛央珍说:“电话我早已经打过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陈处长就会带人赶过来。”顿了顿,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说道:“哎,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飞刀绝技,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轻轻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说:“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
旺姆杀掉枪手后,仍然十分暴躁,他冲着那些保镖用藏语一顿吼叫,靠近他身边的几名保镖都不同程度挨了他的嘴巴子,似乎是在责怪他们救援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