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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找了半天没找到我,用藏语嘀咕了一句什么,应该是句骂人的脏话。我抽了一口烟,清咳了一声,冷不丁的这家伙吓了一跳,几乎跳了起来,低下头满脸惊愕地望着我。
我吐出烟雾,若无其事地说:“伙计,你给我当保镖我可没钱付给你。”
这小子回过神来,强行平息了一下情绪,用藏语说了句什么,好像是在辩解。我摆摆手说:“别装孙子了,我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也会说汉语,继续装下去就只能是自取其辱了。说吧,你跟着我想干吗?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这家伙应该是个老油条,毕竟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撇撇嘴用汉语不屑地说:“劫色?我对男人没兴趣,你再看看你这个德性,值得我劫你么?”
我并不想让他知道我早已识破他是在跟踪我,而是将他当成一个急着觅食的普通流氓。我抽着烟蹲在地上接着说:“那你就是劫财喽,我身上倒是有几个钱,有本事你从我这拿去,我绝不报警。”
这家伙眼睛一亮,咬了咬牙说:“小子,够狂的,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我笑着说:“你当然不会怕我,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其实我心里好怕怕的。”
“怕就把钱交出来,”这小子眼冒凶光,从腰里掏出一把藏刀,面目狰狞地威胁道:“不要逼着老子跟你动手。像你这种人,命可比钱金贵多了。”
“我是什么人?”这孙子不小心说话就露馅了,我逼问道:“孙子,听你这口气好像跟着我很久了,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这小子自知失言,急忙往回找补道:“你是什么东西,老子不认识你。赶快把钱交出来,我很忙,没多余功夫陪你磨嘴皮子。”
我冷笑了一声,从身后抓起半截子砖头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如果我不交呢?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有本事尽管可以来抢,抢得走是你的本事,可是万一抢不走的话,你可要倒霉了。”
这家伙双眼一瞪,伸出一只手来抓我的脖子,另外一只手里的刀子往我身上捅了过来。我抡起砖头,一砖头砸在他持刀的手上,手里的刀子被我砸飞。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我再次挥起砖头,又一下子砸在了他抓住我脖子的胳膊上,这家伙獒的一声发出一声惨叫,身体迅速作出反应,往后退却。
我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步紧跟上去,抡起砖头向他持刀的那只手又砸了下去。这家伙接连挨了两下,终于学乖了,卷起膀子挡住自己那只手。手他虽然是挡住了,可惜膀子却惨了,又硬挨了一下,疼得几乎跳了起来。
所谓钝刀子割肉虽然不够快,却够疼,这家伙用膀子护住脑袋和手臂,我也不着急把他怎么样,只是一下子又一下子砸下去,砸得他的膀子血肉模糊,直到把他的锐气和勇气全部打掉,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只剩下喘气的力气。
这家伙坐在地上,膀子肿成了一条猪肘子,浑身被鲜血糊得血迹斑斑,连一丝抵挡的力气都没有了,蹲坐在那里只有任人鱼肉的份儿。西藏这个地方自古以来民风彪悍,骨子里就有一股唯我独尊的匪气,不被打服是轻易不肯认输的。这家伙听口音不像藏人,但一定是从小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现在这个完全放弃抵抗的样子,看样子是被打得没了什么脾气了。
我在他面前蹲下来,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烟雾,冷笑着说:“孙子,钱你还要吗?”
这孙子磕磕巴巴地说:“不……不要了,你……你走……走吧。”
我笑了一声,问道:“干吗不要了啊,接着要吗。其实跟你说句心里话,我心里怕得要死,特别想把钱给你,可我也是个要面子的人,总不能因为你说了两句狠话我就认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