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见我紧皱着眉头看完这条短信,好奇地问:“谁的短信?余昔的吗?”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是有一种惊人的预见性,听到李红的话我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太可怕了,在她面前我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惶恐,仿佛内心所有的秘密都能在一瞬间被她洞悉。
我叹了口气,说:“嗯,是她,她在电视上看到今天新闻发布会的新闻了,问我们和韩博深是怎么回事呢。你可能不太清楚,韩博深和她是同班同学。”
李红轻轻笑了一声,说;“人生有的时候真是奇妙,你想见的人屡次擦肩而过,你不想见的人却总能在不经意间遇到。”
我好奇地问:“你想见谁总是见不到?”
李红笑着说:“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小小感叹一下。只有我不想见的人,没有我特别想见的。”
我说:“那韩博深呢,他属于你想见的还是不想见的人?”
李红稍微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笑盈盈地问:“怎么,你吃醋了?”
我苦笑着说:“这狗日的老在你面前晃荡,还总是做出一幅很深情的样子,你毕竟是个女人,我担心保不准哪一天你就被打动了。”
李红呵呵地笑了几声,说:“看来你还不了解我,如果他能够打动我,十年前就已经被打动了,何必等到今天。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在感情上更为执迷不悟,对有些人天生就是绝缘体,永远不可能产生电流。”
虽然李红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有点阴影,回想起韩博深离去时李红望着他背影的眼神,我总觉得李红的内心已经产生了自己都没有觉察的变化。
我笑了笑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好了,我先给师姐打个电话,问问她现在放不方便见面,这次我们家的命运都捏在她手里了。”
我拨通余昔的手机,说:“师姐,什么时候到滨河的?”
我听到话筒里余昔的声音略显疲惫,她声音低沉地说:“五点半到的,刚住下没多久,碰巧在房间里打开电视就看到了你们的新闻,这个创意蛮不错的,现在你们三个人都已经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了,呵呵。”
虽然只有寥寥数语,但我听得出,余昔的口吻虽然故作轻松,但语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失落感。我打了个哈哈,问道:“你们这次住哪里?我想请你吃顿饭,有些事要跟你好好聊聊,只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余昔说:“这次你们省委把我们安排在省委招待所的迎宾馆,不过今晚八点还有会要开,开完会可能已经很晚了。”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大忙人啊,每次来时间都这么紧张的,想见你一面都难。对了,账本和存折我什么时候交给你?”
余昔沉吟片刻,然后说:“我开完会后给你电话,你等我电话通知。”
我说:“那行,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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