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她点点头,说:“偶尔,有时候想起大学时代时会想起你。”
我说:“我经常想起你,但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就好像一条轨道的两条轨线,虽然起点相同,但永远没有可能交集。所以我虽然想念,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余昔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们为什么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我沉思片刻说:“干脆直说了吧,你让我感到自卑,有点山高不可昂止。其实我这个人一直很自负,从来没有人让我有这种感觉,可是你面前我有一种永无出头之日的恐慌。”
余昔的嘴角再次一点点绽放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她笑眯眯地问:“等等,你这句话我得好好分析分析,这到底是在赞美我,还是在骂我。”
我苦笑着说:“当然是赞美你,我倒希望你这么骂我几句,让我也高兴高兴。”
余昔笑了笑,接着说:“好吧,你的赞美我接受了。那我再问你,你还记不记得,毕业前最后一次聚会,我跟你说过一句话。”
余昔毕业前那次聚会,因为毕业季弥漫里独有的伤感情绪,她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醉话,可是我只记住一句。我记得余昔重复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唐亮,你欠我一样东西,下次我们再相见的时候,你一定要还给我。但在当时我并没有当真,只是当成了她的一句醉话。
我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满脸迷惑地问:“我记得你说了很多醉话,你指的是哪句话?”
余昔盯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欠我一样东西,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还给我。”
我说:“我以为是醉话,原来你是认真的啊。”
余昔诚恳地说:“当然是认真的,难道你认为我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我好奇地问:“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欠你一个什么东西?我记得除了那笔中介费没有给你,好像并没有欠过你什么。”
余昔突然站起身,恼怒地说:“谁要你的中介费,不要用这种东西来侮辱我好不好。”
看来我对这个师姐的了解非常浅显,也许我们认识的那些年,我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真正的内心世界。
我端正态度,认真地问:“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余昔转过身背对着我,她的肩膀突然抖了一下,看得出,她是在努力克制内心强烈的情绪。过了好半天,余昔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回过头,眼睛盯着我,淡淡地说:“算了,我不要了。”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你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快告诉我啊。”
余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是想不到,那我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强人所难非我所愿。”
女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她们的情绪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完成转化,只是我确实想不出来,余昔所指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