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可得好好跟人家道谢啊。”
“会的。”猴子白了她一眼道。
关于“天道”的事,猴子极少与人说起,就是九头虫也一无所知。整个花果山,知道这前因后果的只杨婵一人。
一来因为这事情过于离奇,跟普通的悟者道修者谈都一时半会说不清,更别提半文盲的行者道了。二来……猴子也不想真正把他们卷入其中。
对这脑筋单纯的风铃就更是从未提起了。
估摸着这时候风铃该是真觉得是自己拜托了那“老先生”花果山才得救的吧。可猴子却很清楚,风铃能在从斜月三星洞到花果山的路上遇到太上,绝对是跟自己有关系。完全可以肯定太上是故意为之。
可偏偏扯上风铃,这算是怎么个意思呢?
“看情形,太上也没告诉风铃我与他之间的问题,算了,既然都已经瞒了这么久,接下来就索性瞒到底吧。只是,这太上找上风铃算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风铃是雀儿转世?”
按年龄算,雀儿去世之后大概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风铃才出生。如果雀儿的魂魄是被送入轮回,中间又因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下,倒也不是没可能。
可是这天大地大地,怎么会这么巧?
不对,幽泉子说过还有除了太上、自己的师傅,还有第三人也参与了其中,是那第三人勾去了雀儿的魂魄。
如果是有意而为,那么,多大的巧合都有可能了。
真是这样的话……
猴子忽然想起了幽泉子关于如何复活雀儿的说法,那心顿时咯噔一下,悄悄地望了一眼身旁这个笑得明媚的小妮子。
两个……选一个?
“你脸色怎么忽然变这么难看了?”风铃瞧着猴子问道。
“没,没事。可能是刚到天庭不太适应气候吧。”猴子连忙收了收神情干笑道。
“不会吧?”风铃伸出手在空气中摆了摆:“我都没受影响你会受影响?难道天庭的气候对你有负面效果?要这样就遭了,以后你可还要在这里呆下去呢。得想想办法才行……”
此时,猴子并不知道,那黑发老者正隐在楼阁之中远远地注视着两人。
低头掐指一算,呵呵地笑了出来。
……
三十五重天,弥罗宫中。
白发老者伸手接过童子呈上的竹简捋开看了看,掐指一算,哼笑道:“这天道果然有异!天蓬动情案之时,为师便已起疑。只是他迟迟未有动作,窃以为是下界有可窥天道之人妄行改命之举而导致的寻常变换。这种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而今看来,若真是寻常天道变换,他又怎可能亲自出手将这猴妖提前三百年接上天庭任职呢?至于那女子,本是须菩提座下徒孙,更是不该出现在天庭。如此一来便有好戏看了。”
说罢,白发老者呵呵地笑了起来,道:“去,给为师细细盯着这两人,不可有差池!还有,关于那调往兜率宫的两名仙娥之事,也得加紧查明!”
“徒儿谨遵师命!”那童子叩首道。
……
此时,猴子与风铃依旧在灵霄宝殿外候着。那灵霄宝殿里,众仙正在为天蓬瘟毒案吵得不可开交。
原本,天蓬瘟毒案有了那一份认罪状便可谓证据确凿了。
虽说天蓬与太白之间的交易由于太上老君横插一杆,如今可谓名存实亡。但那认罪状毕竟是已公开了的,上面可是有全了天蓬的画押。事到如今,天蓬要么认了那认罪状,要么认一个欺君之罪。
在天庭,虽说玉帝的权威没想象的那么大,但弄一份认罪状认下原本子虚乌有的罪名还呈送了凌霄宝殿,这欺的可不就是玉帝一人了,而是整个天庭所有的仙家。
这罪名能小得了吗?
认下认罪状与认下欺君之罪,到头来其实处罚差不了多少。
事情到了这一步,天蓬的处罚可说是再也跑不掉了。那想至天蓬于死地的一众仙家更是群情激昂,只等着棒打落水狗。
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玉帝就是死撑着找各种理由要帮天蓬开脱。
这以太白金星为首的众仙如何肯?当即群起而攻之。这一吵就吵了一个时辰,凡间都过去一个月了。也等得蹲在门外候旨的猴子忍不住张嘴打起了哈欠。
眼看这玉帝就要无言以对了,忽然,一位童子从猴子面前飞身跑过,直入殿中。
二指宽的条子往众仙手中一传,一个个不吱声了。
最终的结果,是玉帝平衡各方,让天蓬认了滥用瘟毒之罪,却酌情降低了刑罚,只削去仙籍,弄了个无期徒刑囚于天庭大牢,并未如一开始意料的那般贬他下凡。
好不容易敲定了事情,当庭宣了圣旨,天蓬在那四名天兵的押解下缓缓退出凌霄宝殿。而猴子也终于等到了天庭卿家的那句:“宣,花果山美猴王孙悟空上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