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年的时候,也洒脱的对身边人放手。
宁氏再想一想程可佳的母亲卓氏,那是一个特别的例子,但是程恩赐在儿女渐大的时候,他能够选择独善其身,也让一众小辈们佩服不已。
马车晃悠着,宁氏瞧着木氏眼里的关怀神情,她笑着跟木氏说:“母亲,我瞧着佳儿妹妹一直很清醒。”
木氏轻轻的点头说:“程家的男人和女人,其实骨子里面都是最清醒的人。
这样甚好,总比一辈子糊涂着为人来得好。你想一想真儿姐妹两人在夫家的日子,姑爷们都以为哄骗了她们,其实她们姐妹比谁都清醒着。
她们清醒着度过身边人多情的日子,她们清醒的瞧着身边人那些荒唐的行事,她们清醒着把心思放下去。
那几年的日子,我瞧着她们姐妹两人的日子,我都有一种刀在一寸一寸慢慢的割着感觉。
她们总算走了过来,她们总算在姑爷面前坦然自若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人事已经走过去,如今她们守着名分,她们一样能够好好的生活。”
宁氏的心里面很是酸涩,她知道两个小姑子在夫家的快乐日子短浅,她曾经悄悄的问过她们,只要她们有心回娘家,她绝对会欢迎她们,而且会一直对待她们好。
程可真跟宁氏很是交心的说:“弟妹,我知道你心善,我和你姐夫是有过几年快乐的日子,如今他是心变了,可是他还是敬重着我。
这天下间的女人,只怕有些人,都不曾有过那么几年快乐的时光,我有过,我珍惜,为了孩子们,我都要把嫡妻位置坐稳下来,至于他要去哪里,我早已经不关心了。”
宁氏轻轻叹息起来,她瞧着程可真面上的神情,她轻声说:“姐姐,姐夫如果要做太过糊涂的事情,你要记得,你娘家可是有一群弟弟的。”
程可真笑瞧着宁氏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她颇有些感叹跟宁氏说:“我在夫家最快乐的几年,我心里面其实一直有着担心,后来他变了,我反而没有任何的担心了。
我对他的感情,或许在后来也变了,我只当他是孩子们的父亲,为了孩子们,我也会盼着他一直好下去。”
程可真是已经放了下来,她如今面上神情温和坦然。
宁氏听说那位大姐夫反而对她又上了心,只是程可真如今对待他却没有多少真心实意,只不过孩子们还不曾自立,她便要在大面上继续应付着那人。
“母亲,我瞧着姐姐如今日子过得舒服,而且姐夫如今对待姐姐也显得格外的体贴。”宁氏很是诚心的跟木氏说。
木氏听宁氏的话后,她略有些嘲讽道:“这人总要等到失去后,他才会来珍惜,可惜晚了,他再怎么努力,他们夫妻都无法象从前那样恩爱两不疑了。”
木氏对程可真的夫婿是从心里面的烦了,当年程可真的亲事,她和顾大老夫人是费过一番心思,结果最后的结局还是让她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