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之王撒旦自称。”
果然,兄弟会在日本的势力只是冰山一角,从“圆桌会议执事长大人”带有浓重口音的英语來分析,这位大人物的母语应当是西欧的德语、荷兰语或者北欧斯堪的纳维亚语言,“与世界局势一样,黄种人做领袖始终是不可能的呢……”顾铁试着从通话信息中找到对方的位置,但线路经过加密,他沒有勇气尝试反溯攻击,,,仅日本分部阿斯蒙蒂斯的防火墙就让他用尽气力,鬼知道赤枭兄弟会总部又有什么样的陷阱等着他,
这次遭遇战让顾铁搞清楚了很多事情,但最大的问題,是沒有找到关于阿齐薇任何信息,短短三秒钟的闯入让他只能盲目搜集遇到的任何咨询,沒办法攻陷数据库查询关键字,顾铁抓起一把泥土,恶狠狠地丢向远方,“不管怎样,跟你们脱不了干系……等着我,小日本,这边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去找你们……洗干净屁股等着我……”
休息了一会儿,顾铁挥手撕裂空间,离开了净土,
睁开眼,他盯着小旅馆房间的天花板上几块污迹,发了一会儿呆,艾德敏锐地感觉到伙伴呼吸节奏的变化,转回头:“这么快就做完事情了。”
“早得很,才刚刚开始。”一场战斗部分释放了他的愤怒,现在顾铁感觉平静多了,“老艾,你绝不觉得天花板上那块污迹像一头水牛。”
波兰人抬头看了一眼:“像长颈鹿,现在我们要做些什么。”
中国人翻身坐了起來,关掉手机,“等着天黑,吃晚餐,然后我还要上网,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
艾德把椅子搬到床前,掉个个儿,趴在靠背上盯着顾铁,有点犹豫地说:“那个,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借钱是吗。”顾铁根本不看对方,随口搭腔,“两千万美元以下我可以直接开支票。”
满脸横肉的屠夫惊诧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你这个中国來的巫师。”
顾铁撇嘴:“得了吧,我还奇怪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开口呢,波兰流亡政府在德军入侵之后落荒而逃,在伦敦一躲就是五十年,虽然有十五万名流亡国外的退伍老兵和民众支持,但沒有主要经济來源,承认其合法性的国家只有爱尔兰、西班牙两个,就算撤退时携带了再多的黄金,也早该山穷水尽了,1990年流亡政府总统宣布解散政府,沒准也是因为经济实力无法维持了,对吧,你们其后又搞了这么多年的地下工作,既沒有捞钱的耙子,也沒有装钱的匣子,还不就坐吃山空、搞点什么复国债券之类的把戏骗骗革命群众,说吧,要借多少钱。”
艾德被这段话直接噎住了,好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说对了,我是想让你购买五千万美元的战争债券來着,既然你都看得这么清楚,那我就不绕圈子了,一亿美元,期限二十年,利率按照瑞士银行长期储蓄的两倍计算。”
顾铁微微一笑:“我既然满世界跟gtc对着干,自然也不怕再背上一个反人类罪的罪名,你有信心在二十年之内政变成功,这可不是什么正义的战争,欧债危机之后的波兰人民日子过得很好,谁想瞎搞一通,谁就是全波兰的敌人。”
“你只看到了表象。”大胡子捏紧醋钵大的拳头:“我有足够的理由掀起解放战争的波澜,你知道雷沙尔德·卡丘罗夫斯基。”
“流亡政府最后一任总统。”顾铁点点头,“不,如果流亡政府转入地下的话,那他就是名义上的最后一任总统。”
艾德咬牙切齿道:“2010年4月10日,波兰总统莱赫·卡钦斯基赴俄罗斯参加卡廷惨案70周年纪念活动,在斯摩棱斯克“北方”军用机场附近飞机失事身亡,雷沙尔德·卡丘罗夫斯基也在这架飞机上,这个事件根本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阴谋。”顾铁來了兴趣,“说说,说说。”
“……算了。”不知为何,波兰人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題:“如果有你的帮助,,,我指的不仅是金钱援助,还有你个人的力量,,我有信心在十年之内取得政权,光复波兰第一共和国的法统。”
“我很乐意参加一桩又危险又刺激的事业。”顾铁挑起眉头,“在我揪出赤枭兄弟会、把他们大卸八块之后,还要到非洲去打一场小小的战争,之后,我答应你,你可以得到我的金钱和我的肉体。”
艾德激动地站起來握住中国人的双手:“你说真的。”
“但你得不到我的灵魂。”顾铁笑嘻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