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山走了一阵,才回头望去,确定尹心石没有跟上来,心中难掩兴奋。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连续逆转,她先是突遭横祸被劫持,又马上转危为安,因祸得福反而重获自由。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没有任何准备,突然之间不知要何去何从。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千山山心想得先找个地方藏身。她小心翼翼地在街上走着,忽然看到不远处灯火通明,在这黑暗的街道上十分显眼。出于好奇她走过去看,只见前面是一处三层的高楼,在这条街道上是最高的建筑。从楼顶到楼下都坠了好多成串的彩色灯笼,把整个建筑衬托的明亮又瞩目。千山山心想这是什么地方,走近一看竟然看到了万花阁的招牌。
千山山心里一惊马上掉头,毕竟她的筋脉才刚打通没几天,她的脚腕上传来阵阵疼痛,她忍着疼痛,不敢停下脚步。突然一阵剧烈地绞痛来自她的腹部,她本能的跪在地上,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只手在她的腹部撕扯她的腹内器官。她蜷缩成一团,唯一想的就是马上停止,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疼痛几乎让她丧失了理智和思考能力,为了摆脱这种疼痛她甚至都想立刻死去。巨大的疼痛让她的心脏也急剧收缩,她四肢瘫软,没有任何行动能力,不一会儿就晕厥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腹部的痉挛又把她疼醒,不知道是疼痛稍有点减轻,还是已经疼得有些麻木,她现在虽还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但还有一丝清醒。她强忍着算了算日子,这是第二个月,到了她该服用解药的日子。看来虫蛊又发作了,如果自己不马上服用解药,这种剧痛实在承受不了,即便是硬撑着也挨不过七日,到时候必死无疑。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只能再回万花阁,想不到她的自由竟然如此短暂,来的突然,去的也迅速。
千山山没有选择,她挣扎着爬向万花阁。
当曾经调教千山山礼仪的两个婆子被人告知,外面有一个昏迷的女人,出来查看发现是千山山大吃一惊,马上禀报慕容丰艳。
慕容丰艳看到昏迷不醒的千山山,四肢都是淤青和擦伤,衣服破损了好多处,上面都是尘土和泥泞,一看这丫头是自己爬回来的。慕容丰艳大感意外,她都不知道千山山是怎么出去的,马上质问看门的婆子,给那个婆子吓得抖成一团,连忙辩解:“奴婢尽心尽力,绝对没有丝毫的松懈,绝对没有人来,也未听到里面有任何声音,奴婢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她是如何出去的。”
慕容丰艳气急,她也想不明白,除非……又想到不可能,除了她根本没人知道那个秘密,看来还是这个婆子在撒谎,于是说道:“罚!”
这个婆子立马被拖了出去,一声惨叫后便没了声音。
慕容丰艳一算,千山山该吃解药了,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她不得已给千山山吃了这个月的解药。
千山山悠悠转醒,现在已经是早上。她迷迷糊糊地望着慕容丰艳,看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一天的经历真是太戏剧化,都说人生如戏,这戏也太多反转了吧,都不给自己适应的时间。
慕容丰艳看着发愣的千山山说道:“说吧,怎么回事?”
千山山只能如实相告,不过她也略去了一些对自己不利的地方,说道:“昨夜,我刚要睡觉,就有一个人把我套在袋子里点了哑穴,劫走了我。后来在半路上我腹痛难忍,疼晕了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被丢弃在街上,就自己爬了回来。”
慕容丰艳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千山山,千山山倒是几乎没撒谎,她只不过是有选择的陈诉了事实,所以她心安理得。慕容丰艳没有看出来破绽,又问道:“是什么人劫走了你?”
千山山顿时来了精神说道:“那人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我根本就没看到他,但是感觉到他的武功奇高,轻功非常的好。他单手把我夹在腋下,我根本就动不了,还有我感觉到他应该不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慕容丰艳沉思半天又问道:“他既然劫了你,为何又将你丢弃?”
千山山也一副苦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道:“我也想不通,不过当时我肚子疼得太厉害了,我自己都以为我肯定活不成了,后来我也确实是晕死过去了,也许他以为我死了吧。”
慕容丰艳一脸严肃,不知她心里再想些什么,说道:“没有我的解药,你最多只能活一个月,你若是乖乖听话,解药便会按时奉上,明白吗?你若是胆敢跟我耍花样,会有你的苦头吃!”
千山山马上乖巧地说道:“翩翩定当对阁主忠心耿耿!”
慕容丰艳走后,千山山顿感生活无望,心想一日不解这虫蛊,自己便不能离开万花阁,就要受慕容丰艳控制,受尹心石欺凌。现在她似乎看不到一点希望,除非,除非沐天白能有办法救自己,不然自己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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