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且不说他有没有资格在圣道月刊上发出自己的评论,即便是写了东西,别人也会大肆批驳。
然而,这位任老先生却不在此列之中,对于他,即便是颇为不对付的小说家也要说一个服字,这可不光是用性格高洁,德高望重就能形容的。
百家争鸣的背景,对整个天下来说也是一件幸事,各种文化,学术如雨后春笋一般在竞争中冒出,大大推动了人道文明乃至是整个世界的进步。
既然是竞争,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些流派适应不了时代的发展,然后被世界所淘汰。
这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做法,总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虽说在这种长久竞争的机制之中,导致各家之间多了一些龌龊,但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撕破脸皮的战斗,即便被是吞并,也只能说是对方适应不了时代的发展,在类似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下,逐渐被取而代之。
这并不是说这个世界的人缺少了攻击性,而是各家之中,有一群老辈的强者坐镇,正是这些老辈的大能,使得底下人一直能够相安无事。
儒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是有不少人既看不上小说家,但又打着吞并人家的主意,可也有人一直反对这么做。
就比如这位大儒任老先生,他始终认为小说家作为文道的一份子,有其存在的道理,不仅如此,他还一直鼓励儒家与小说家的后辈之间多多交流,共同促进发展,毕竟都是学文的,总有些共同的话题不是么?
只是两家弟子之间,吟诗作对,儒家弟子明显要胜过一筹,而要比说故事,又是小说家要擅长得多。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儒家虽然眼馋小说家那独特的神道之路,可真要让他们写小说,又不怎么愿意。
一来,写小说的风险不少。先不说能不能写出好书,市场基本都已经小说家占领了,冒然插一脚,估计也难以得到什么好处;二来,要是写出来。明显不如小说家的水准,又丢了脸面,读书人几乎都特别在乎这个面子。
在世人看来,像林虎这样的,诗写的绝顶,小说又写的不错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不管怎么说,任初行老先生那种喜欢提携后辈人才,天下为公的作风还真是折服了不少人,就连许多小说家也视其为文坛信仰。
千年前。他被儒家后辈抬进了文庙,出奇的,竟没有任何人反对,反倒得到了一致的称赞。
近年来,已经少有听到这位老先生的消息了,突然他又在圣道月刊上发出评论,自然很是震惊了不少人。
许多人听说后立即翻开圣道月刊,找到那片评论,只见其上写道:近来,有一个老友向我推荐了一本小说。说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朋友写的,写的还是一个贼的故事。
这位小朋友我早就听说过,他的作品我看过不少,不过当听到他写了一个关于贼的故事还是挺诧异的。
对于行窃。我一向认为其不论有多么公正的理由,始终是有违道义的,对于盗家中人,我虽谈不上有多厌恶,但始终是缺乏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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