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鸢……
他记得。
多年前,林绘锦曾经说过想要去放纸鸢,可是外面买的纸鸢总是千篇一律,失了特色,为了讨林绘锦的欢心,南宫冽便特意向着纸鸢师傅请教,又极为细心和认真的,投入了不少的心血的,做了一个送给林绘锦。
那纸鸢是模仿鸳鸯做的,鸳鸯的形状难度很高,其中南宫冽更是做坏了数个,直到毫无错处,也是最完美的一个,才送了出去。
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做纸鸢的情景历历在目。
南宫冽的心中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的压抑,看着林绘锦的眼神也满是疑惑,若林绘锦是想要告诉他,其实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多年前送她的纸鸢她还留着,那林绘锦大可以自己拿来到他的面前,而并非……
借林婉月的手。
南宫冽发现,他竟然越来越看不穿林绘锦了,看不穿林绘锦究竟内心是怎么想的,更看不穿她的喜好,和她的想法。
就像是两条相交线,曾经明明离得很近,可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越来越远,甚至……再没有重逢的机会。
林婉月将那纸鸢递到了南宫冽的面前,眼神有些期待:“冽哥哥。”
南宫冽心中五味陈杂的将纸鸢接过,薄唇微微的抿着,神色复杂的看着林绘锦,银白色的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并非那么冷清,反倒是能让林绘锦隐约看到自己的轮廓。
面具上的女人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清澈,说出来的话却是极其的认真:“王爷,您可还曾记得这纸鸢?”
南宫冽点点头。
“曾经这纸鸢是王爷精心制作之后送给我的,可是在我的眼中,却不过把它当成的普通的纸鸢,甚至心里面还隐隐有些嫌弃王爷,觉得王爷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去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雄韬武略,精忠报国,而并非拘泥于儿女情长,更不是用那双创造赫赫战功的手去做一些女孩子做的玩意,所以……”
林绘锦语气一滞,清丽的声音中却满是笃定:“所以,我并不在乎,只是当时玩了一会儿,随后便随便的,不知道仍在什么地方了,您也能看出来,这纸鸢上原本新鲜艳丽的颜色都已经不复存在,甚至还有一些地方隐隐有了脏了的痕迹。”
南宫冽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
林绘锦笑的很抱歉,但却没有止住话题,有些时候,心病也是病,还是一种比身体上的疾病更严重的病。
若是不及时的治好心病,那便会让人陷入心病的执念中,甚至比那些身体上的疾病所带来的后果更加严重。
心病需要心药来医。
这味心药,只能是林绘锦亲手送到南宫冽的面前才有效果,毕竟……
她已经成了南宫冽心头上挥之不去的心病。
“可是不想,婉月却找到了被我丢弃纸鸢,小心翼翼的将它清理干净,然后仔细小心的保存着,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被我看到的,否则,我怕是也要这一辈子都不知晓她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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