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他只好从中斡旋,通过沈乐的手打开这份僵局,这样一来,陆元南可以获得自由,沈乐也可以在敌后更好的开展工作,岂不是皆大欢喜。
而与此同时,在他们楼上的雅间里,宁志恒也正在和同事们推杯换盏,相互交谈着。
“志恒,你可不够意思啊,这一次的清剿工作,我们大家完全可以携手合作嘛!这么长时间没有跟你联合办案了,原本以为这次是个机会,可是…哎!”
谷正奇对宁志恒颇有些怨言,他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又不在乎脸皮,根本不怕别人笑话。
赵子良对宁志恒向来都是极为维护,听到谷正奇在这里得便宜卖乖,忍不住开口揶揄道:“我说老谷,你之前被搞的手忙脚乱摆不平局面,到处发牢骚,嫌工作棘手,现在志恒来主持工作,你又嫌别人不给你工作,可是够难伺候的!”
谷正奇闻听此言,脸色丝毫不变,他理直气壮的说道:“以前的工作确实棘手,你们也看在眼里,现在重庆地区光是发现的敌台就数不过来,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你就在一旁看笑话,再说这一次我不是怕志恒忙不过来嘛,志恒打头阵,我敲敲边鼓,这样大家都得利嘛!”
宁志恒和卫良弼不禁摇头,谷正奇把话都说在明处,倒是有点真小人的意思,凭借他的老资历,宁志恒还真不好计较,只好开口说道:“谷处长,您也知道,二处的工作一向是副座做主,我们兄弟都是听指挥而已,一切还请您多担待!”
一句话把事情推到黄贤正的身上,宁志恒就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接着问道:“我听说之前电讯处的破译小组组长易东,也被日本人给算计了,这件案子有什么眉目没有?”
易东被炸的案子,在军统局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的死迫使整个破译工作陷入了停顿状态,没有他的牵头,破译工作毫无进展,为此,局座极为恼火,不出意外,宁志恒解决完泄密案之后,就会马上接手此案,所以对此案非常的关注。
谷正奇撇了撇嘴,开口回答道:“别提了,其实跟赣北的泄密案情况差不多,都是圈定了嫌疑人范围,可是这些嫌疑人都是从全国邀请过来的破译专家和数学家,每一个都是千金难得的人尖子,捧在手里还怕化了,我们也不敢真的都抓起来进行刑讯,局座也不会答应啊!之后对他们的家人和社会关系进行了排查筛选,可是也没有发现问题,现在是僵持不下,志恒,和你打个商量,别的案子我们不管,可是这件案子能不能和我们联手办案,不然真是不甘心!”
宁志恒一听,犹豫了一下,便点头答应道:“好,这个没有问题,我会尽快处理完泄密案,你们这边把资料准备好。”
看到宁志恒这么爽快,谷正奇大为高兴,他接着说道:“目前这个案子是由于诚具体负责,我会通知他的。”
“于诚?”宁志恒一愣,然后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太好了,老于和我也算是老搭档了,看来这一次又可以合作一次了。”
一旁的边泽也是忍不住问道:“志恒,今天对那些作战参谋们有什么进展吗?”
这件案子他忙活了一个月,可是却一无所获,心中自然是不甘心,于是也就随口问了问。
“哪里有这么快!我今天只是初步接触了一下,您做的工作已经非常细致了,可以说能够考虑的问题您都已经考虑到了,这省了我很多的时间,相信很快会有个结果的!”
宁志恒的回答并不明确,但边泽也不意外,他今天下午刚刚把嫌疑人交给宁志恒,到现在不过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宁志恒就是再厉害,相信也不可能取得什么进展。
这时宁志恒又对电讯处长田晋问道:“田处长,刚才谷处长说现在重庆的敌台非常多,你能给我一个大概的数字吗?我也好判断一下,这一次清缴工作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大?”
田晋仔细计算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你的工作量可真不小,据我们的侦测,目前在重庆工作的电台一共有二百五十一部,其中登记在案的,也就一百六十二部,都是各个政府部门或者大型商会的电台,剩下的就全部是可疑电台,这里面除掉一部分红党的电台,其余几乎都是日本间谍电台,而且这个数目还在持续增加中,平均每个月都增加三到四台。”
“这么多?”宁志恒被这个数目惊到了,“情况怎么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