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自己的媳妇儿。
“所以,你真的不是为了帮他才踹我的?”
“你还不懂我的心吗?”顾潇将李恕的大手拉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我的心脏,从头到尾可是只为你而跳动的。”
这情话土归土,可却还是烧得李恕红了耳朵。
虽然他记起了前世的一些记忆,但在那些记忆中,他的小狐狸可是从来都不会这么主动的跟他说情话,在那些他忘记了的过往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是他亲自教会她人的情感,故意诱导她爱上自己的,难不成这情话也是他传授的吗?
还是说两人前世已做了夫妻生了这么多孩子,所以才什么情话都说得出来,脸皮厚极了?
说得也是,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臊的,要不是他不记得那些过往,恐怕也不会这么被动,随随便便就被撩得脸红,明明,应该是他对她做那些让她脸红娇羞的事情才对。
见李恕眼神发直也不说话,顾潇便故意撒娇,娇娇的问:“怎么,不生气了吧?”
“还是得生。”李恕看向刚才被顾潇撩起来的红盖头,“除了新娘的丈夫,谁也没有资格掀开这个红盖头,就是新娘自己也不可以,更何况刚才还有外人在。”
“……都老夫老妻多少年了,又不是没有成婚过。”
“我不记得那些,这就是我的第一次。”
见这一世的李恕对仪式感真的很看重,顾潇也就不跟李恕对着干了,谁让她宠自家男人呢?
“好,我错了,对不起,你就原谅我吧,我们就当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我这就把盖头给盖回去。”
见顾潇真把盖头给盖回去了,李恕却还是有点气不顺,他小气巴拉的看来看去,最后索性拉着新娘子的手要离开了房间。
“这间屋子太晦气了,换个院子做新房。”
顾潇能怎么办呢?自然是无有不应了。
打了个响指清了房间里和他们两身上不小心沾到的血迹后,顾潇便乖乖的随李恕折腾,换了院子换了屋子,这也导致他们两拜天地的时间不得不推后了一些。
李恕原本对此很是不满意,但想着今天这样的日子不宜动怒,于是便很快就自己调整了过来。
顾晓悄悄拉住李恕的手小声的说:“不要生气,晚上带你玩好玩的。”
李恕耳朵一动:“什么好玩的?”
“成婚之后我们就带着孩子们去草原上玩玩吧?你要是答应了我,我保证每天晚上都带你玩好玩的,每一天都不重样。”
听到晚上这个关键词,李恕的呼吸不由得重了。
“那便勉强依你。”
说着勉强,男人的嘴角却显然朝上扬了起来,看起来开心了不少,已然是被成功的哄住了,而这时,两人拜天地的时间也到了。
与此同时,阿尔罕却正双唇白发的藏身在周府之中,他那只断掉的手臂,也才刚刚被大夫包扎好。
看着自己自上臂就断掉的右手臂,阿尔罕额头青筋直立。
没有了右手,他跟废人有什么区别?而且他的妻子还带着儿子转身嫁给了一个他无法抗衡的人,他的这一生,已经被毁了。
“不过是失去了一条手臂而已,又不是死了,你做出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给谁看?你若是生气,不甘心,就把人抢回来啊!你都敢在人家大婚的时候闯进王府了,难道现在就一点胆气都没有了吗?”
周慕青又心疼又愤怒的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的阿尔罕。
她心疼这男人被砍断了一只手臂变得如此凄惨,可又愤怒于这男人明明有心爱的妻子却还要来招惹她!
阿尔罕突然抬头朝周慕青看去。
刚才周慕青的话突然骂醒了浑浑噩噩的阿尔罕,让阿尔罕回想起了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日日夜夜。
他身边明明有一个这么痴情的女子在守候着他,他为什么还要想着那个水性杨花,另嫁他人的女人?
可就当阿尔罕想放弃那个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的女人时,脑海中却忍不住浮现了之前的画面。
若她真的恨他,对他没有感情,不爱他了,怎么可能还会救他?不顾一切的拦住李恕,就为了让他逃走。
难道,她嫁给李恕是有什么苦衷?难道草原上出现了什么变故?
阿尔罕几乎是下意识的为那个自己原本应该恨的女人不停的找着推脱之辞,却在这时,他的一个手下突然闯了进来。
“不好了,除了您之外的几个王子都出事了,现在整个部落,乃至整个草原都在传他们是您害死的,现在大汗让您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