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劝过几次秀敏,见没什么效果,也就算了,只想着你秀敏师伯对师父不错也就行了,直到后来,师父坐上观主之位,才清楚的认识道,一个人的嫉妒之心可以让人性情大变。”
“嗯……”小粽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秀敏师伯整日钻营在找师父麻烦上。不只是给师父添堵,她自己也耽误了太多,还有秀勤师伯也是一般。”
“秀勤师伯……”秦宁见小粽子提到这个名字,微微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道:“秀敏师姐当年绝不会和秀勤走在一块儿,如今却变得这般,真希望秀敏师姐找回原来的自己。”
这般一边说一边行走,小粽子和师父秦宁很快就进了秦宁居住的宅院之中,见师父说起秀敏师伯。似乎另有隐情,小粽子这便忍不住问了一句:“师父每次提起秀勤师伯,都似有些慨然,不知秀勤师伯是个怎样的人?还有。秀勤师伯年纪都有五十多岁了,为何还是师父的师姐?”
秦宁看了眼小粽子,又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问了。师父告之你也无妨,莫要到处嚼舌根子就是。”
小粽子点了点头道:“不说。小粽子不会乱说。”
秦宁“嗯”了一声,这才继续说道:“你秀勤师伯很小就拜入了朝凤丹宗门下。算是我们这一辈的大师姐,当年她师从朝凤丹宗十大长老中的三长老,那三长老是为人善钻营,后因为和另一位长老争药,鬼迷心窍,暗害另一位长老,结果那长老虽然无事,但却不慎毁了一株大成药王,如此受到严惩,最后这三长老心怀不忿,联络了兽武者出卖了朝凤丹宗,若非那兽武者早被隐狼司盯上,朝凤丹宗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而三长老的唯一的弟子就是这位秀勤师伯,她的性子和三长老如出一辙。当年暗害另一位长老的事情,秀勤也有份,虽不是主谋,也逃不了罪责,三长老被隐狼司捉拿,钉入天牢后,秀勤便被宗主派到了这凤宁观,她年纪虽大,但便是在凤宁观,也得不到长老一位,正是因为我师父,你师公朝凤丹宗宗主陈药师的交代,也算是对她的惩罚。”
小粽子听后,也是唏嘘不已,师徒二人又聊了一会,便各自入睡,当然秦宁是真个睡了,小粽子则在打坐调息,方才秦宁对那秀敏所说,需要回复疲惫的心神,并没有说谎。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日一早,小粽子就跟着师父秦宁一齐来了炼丹的塔观下,自然小粽子去了谢宁夫妇的独门小院,秦宁则上了塔观的三楼,那宁月早早到了,两人便继续开始了新一日的疗伤。
如此日复一日不提,只说灭兽营中谢青云在第六碑的高级难度内勤修苦练,白天屠戮荒兽群,观察荒兽群阵法的动向,晚上就瞧着星空,如此反反复复,终于让他瞧出了端倪,这般许久没有进步的第六碑高级难度,再次有所突破了,到一个月的时间,已经可以多杀了五头荒兽。
这般堪堪三个月已过,谢青云终于破了这星辰阵法,将第六碑高级难度彻底打穿,他的灵影碑的灵影勋也高到了不可思议之地,这让许多弟子、教习、营卫都暗叹不已,有道可惜的,说若是乘舟的战力孩子啊,将来必然能成为整个武国的翘楚。
也有不屑的,只说在灵影碑中能耐再大,又有个屁用。自然还有暗自偷着乐的,想着乘舟这厮战力消失了也是活该倒霉,谁让他那般能耐,一人救下整个灭兽营,成天人前人后,得意洋洋,看着就恶心。
对于这些人怎么想,谢青云全然不会去在意,破了第六碑高级难度,他心中自是畅快无比,这便请了李谷、教习平江,师兄齐天、肖遥,再有六字营的师兄、师姐们一起,在他那庭院之中,烹制了一顿大餐,吃喝玩闹,好不快意。
吃过之后。为不引起杨恒的疑虑,第二天又把十七字营众人一并请来。和六字营一齐热闹一番,虽是做做样子。但和于吉安等人的交往,却是真心实意,因此也用不着刻意表现什么,这一顿吃起来,自也是挺不错的,当然对杨恒说的是,今日六字营和十七字营都是自家兄弟,吃喝胡扯都要自在的多,昨日请那齐天、肖遥、李谷和教习平江。说起话来,就不那么痛快了。
这番话,杨恒等人倒真个信以为真了,只不过在六字营众人心中,这话颠倒过来,才最为真实。
破了第六碑高级难度,下一步便是进入第七碑中,开始对付第七碑的低级难度的荒兽,这里的荒兽本就已经达到了兽将。灵智大幅提升,加上武仙婆婆为谢青云特意安排的更高灵智的荒兽,便让谢青云面对了一群狡诈阴险,放在人族之内都算得上斗战鬼谋极为精锐之人了。
所以。谢青云刚进去,就直接被撕咬的没了性命,轰出了第七碑。事实上,面对这初级难度的四十头一化兽将。谢青云更本不可能斗战得过,便是大教习王羲。也只是在这初级难度中徘徊不前,最高的本事,杀掉了二十头一化兽将,已经是极限了,且还是依靠他人类的智慧的前提之下,而谢青云面对的这群一化兽将,他不只是力量上毫无优势,灵智上也是一般。
不过如此一下子就被轰杀了出来,谢青云自然不太甘心,总要瞧清楚了这初级难度的一些情况,再死也不迟,自然谢青云不会自以为是,认为自己能够杀过这初级难度,他可不会自大到这等境地,只打算多瞧瞧,感受一下,便即放弃。
这第二次进入,时间稍微久了一些,谢青云依靠身法四处游走,那些荒兽所以没有击杀他,竟是因为他们的灵智太高,不想这么快玩死眼前这个猎物,谢青云也是利用了这群荒兽的心理所想,到处蹦跶,引发对方的兴趣,才得以稍微长一点时间的观察这群荒兽。
尽管如此,也不过半刻钟时间,当群兽发起攻击的瞬间,谢青云就被踩撞成了粉渣,再次被轰杀出了第七碑。
第三次,谢青云闯入第七碑中,依然和第二次一般,四处游走,观察一番,这一次终于让他发觉,这群荒兽的行走退进之法,也是应和了天上的一种星阵,只是比第六碑高级难度的荒兽,更加复杂罢了。
第四次,谢青云进来便再没有去观察什么,站在原地等着那荒兽群的出现,他算的位置,刚好是荒兽群现身时,兽群环绕的地方。依照灵影碑的规矩,在雕龙石碑上选择之后,荒兽出现和闯碑之人间还是会有一段距离,给闯碑之人做好准备的。
不过谢青云却自己放弃了这段距离,在选好初级难度之后,他几个纵跃就到了早先看好的兽群出现的地方。
这般做的因由,便是要试一试他全力施展武技的威能,自然第一个要试的便是《九重截刃》了,如此试过之后,只是破开了面前一头荒兽的皮肉,连骨头都没有触及,就被四五头荒兽轰撞而死,这些荒兽的灵智极高,虽然知道对手战力远不如他们,却也丝毫不会浪费群攻的强大,能够损失最小的击杀敌人,绝不会让其中一头上前单打独斗,只要决定不再玩了,就会以最好的角度,群攻杀之,那阵法移动,便是身法再强,也极难逃脱。
第五次,谢青云单独施展了《赤月》,仍旧和《九重截刃》,只破开一头荒兽的皮肉,便被轰击而出,不过谢青云倒是暗自赞叹脱胎于老聂的这门武技,只是自创出的罢了,却能够和神海传承武技《赤月》的威力相当。
第六次,谢青云左手施展《赤月》,右手施展《九重截刃》,将两门武技的相融相合,用到了极致,果然比起单独施展任何一门武技,都要强了许多,尽管是强了许多,但面对如此多荒兽的冲击,谢青云只是砍下了两头荒兽的耳朵,破开了其中一头的肚皮,便就一名误会了。
试过《赤月》和《九重截刃》之后,谢青云这便要演练一回最强的《抱山》中的一式推山。
首先用的是那可以连续施展多次的推山十二震合一,尽管这法子没有演练出推山这一式的精髓,但好在不会陷入用一次就没法再用。只能等死的境地。
尽管如此,但面对极为强大的一化兽将围攻时。用一次和用多次没有什么区别,谢青云只轰碎了一头荒兽的半边肩膀。也就被群兽给冲击而亡。
再次进入第七碑,选下初级难度,几个纵跃到了荒兽群每次出现过的地方,静静等待了几个呼吸之后,兽群现身,和方才一样,谢青云要的就是第一时间去和荒兽对攻,这样他才有机会击中一头或是两头荒兽,若是等在兽群之外。这帮荒兽狡诈之极,可能他半招都无法施展,便能想法子逼到他动弹不得,早先若干次被轰击出去,都是如此。
这一回,谢青云用的自然是他最强的一招,真正习练出推山这一式精髓的打法,紧紧只有一式,就将所有的劲力、灵元全部合一为一点。不再是那所谓的十二震合一,这样的推山,曾经重创同为一化兽将的牛角二。
如今谢青云双掌推出,便见最近自己的那头荒兽倒飞了出去。兽体还在空中,就不断的快速的膨胀收缩,这般来回膨胀收缩了四五次。当那荒兽要落地的时候,便轰隆一声炸开了。这一下直接轰碎了这头兽将的大半边身子。
可毕竟是一化兽将,这一下没有直接致命。若是谢青云还有气力,再补上一记,必然能够击杀对方,只可惜他打过一次推山之后,筋骨肌肉便酸胀难耐到短时间内无法动弹,所以接下来便是被其他荒兽撕个粉碎的下场。
好在这只是在灵影碑内,因此撕碎之后,不过是被抛出了第七碑罢了。所有的招法都试了一圈,谢青云开始着力试炼这《抱山》的推山一式,且只是那最强的真正练出了推山精髓的一式。
这般做的目的,自是希望能够在反复施展这推山一式的境况下,体悟到如何减少筋骨酸胀,直到能够一口气打出两下推山一式为止。
只不过武修一途,艰难万分,这般逆天的武技,能够让谢青云跨越这般巨大的差距,直接重创武圣和兽将,自不能让他这般轻松的连续施展出两招,因此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谢青云最多只能让自己的那一招轰击得角度更加完美,直接击杀掉一头兽将,却完全没法子让自己的筋骨肌肉可以支撑到第二招。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试试罢了,谢青云早有心理准备,自不会太过失望,而接下来打算再试炼十天,就去灵影碑的十三碑中闯荡历练,他打算把在灭兽营最后两个月的时间,全部用在那十三碑中。
在谢青云不断勤修的日子,他的爹娘,谢宁和宁月依然在凤宁观中,宁月的伤本来预计要四十九日的时间完成,可随着疗伤的深入,为了防止宁月元轮因为寒毒消失的崩溃,秦宁只能越发的精神,驱除寒毒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每日只前进微微的一小步罢了。
如此都近百日了,依然还有很长的日子才能真正依靠阳毒消弭那寒毒,不过谢宁夫妇对秦宁十分信任,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尤其是宁月能够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好,想到这几十年的顽疾,能够在百日不到的时间内,好到这样的程度,她有的只是欣喜,自然不会有丝毫的着急。反而心中还有些过意不去,要叨扰秦宁这么长的时间。
这些日子,谢宁夫妇也看出了小粽子对儿子谢青云的挂念和情感,也从秦宁口中听出了这位丹道高人对自己儿子的欣赏,心下算是明白了,为何秦宁会这般待他们。当然,谢宁夫妇的性子本就随和,且两人见识都很广,和秦宁聊起来,各有所知,丝毫不会落了下乘,这也让秦宁和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便是抛开谢青云不说,秦宁也愿意为他们如此耗费精神来医治顽疾。
与此同时,宁水郡的白龙镇中,最近两个月,时常会有外地人出现在镇子里,有些说是来做生意的,倒也真的带来了一些新鲜玩意,和镇里的居民以物易物,有些则是专门来寻那紫婴夫子的,只是紫婴早已经离开,他们自然寻找不到。还有一些则说是洛安人,曾经听过谢宁的书,好容易寻摸到这里,还想请谢宁去他们府邸说上一些时日,自然来去都有飞舟接送。
这些人的出现,才让白龙镇的居民知道谢宁这家伙平日在街面上说书吹牛时,说他去过许多郡的大家族说书,并没有扯谎,于是一个个都佩服起谢宁来。
当然,这来寻找谢宁的,也和寻找紫婴夫子的人一般,寻不到人,便即离去了,他们走了,那些个做生意的,却每隔三四天就会出现一回,每次来,都带来一些有意思的货物,只说他们是行脚商人,云游天下,这些货物都存放在宁水郡城,一次带许多下到各镇也不方便,就来来回回行走交换,若是诸位有心想要多些,也可以去宁水郡中寻他们。
对于几个月时间,忽然出现这许多人,白龙镇的寻常百姓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倒是镇府令王大人和捕快秦动以及秦动的师父,同为捕快的中年,都觉着有些蹊跷,几人也都私下商议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些人不管有什么目的,不像是来闹事的,他们爱如何就如何,只要不找麻烦就行,同样镇衙门之内,这些天都备好了好些只鹞雀,万一出了事情,便放出鹞雀去邻镇求救,去宁水郡郡守府求救。
另外,那秦动如今也接近要突破先天武徒,又是捕快中最为年轻之人,府令王乾也让他备着一匹快马,若是镇中有事,他第一个驾马离去,去旁镇求助。
不过当镇衙门都准备得非常充分之后,这些时常而来的过客们,却忽然都消失了,自然不是一天之内消失的,但连续的出现又连续的消失,仍旧显得太过突兀,这一下连镇子里的百姓也都觉着有些不对了。
便有好些人去了衙门问那府令王乾,王乾本就是老白龙镇的人,来这里做府令,牺牲了不少利益,和镇里的百姓关系极佳,也没有什么官威,有这样的事情,直接来问他,也是寻常。
既为一方官员,就要有为官之道,虽然体恤百姓,也毫无官架子,但却不能事事都说实情,否则无益于治理一镇,眼下之事便是如此,若实情相告,又查不出真相,弄得人心惶惶可就不好,所以王乾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安抚了众人的情绪。
之后,秦动私下和一众叔伯说起,也都和王乾的说法相当,于是便没有人再为此担心了,只有王乾和秦动等几位捕快,虽不会整日忧心忡忡,但也一直警惕着,并未放松太多。
ps:抓狂抓狂,每日都写这么晚,想看个电影都木时间,啊啊啊啊,多谢诸位观赏<!--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