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怀甚慰模样的着人下去安排全城同庆的事情,刚刚给秦家长子秦维取了名字的蔡邕,看出了女儿以及秦府诸女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窘态,这才想了个由头,开口问道,只是话语中酸溜溜的语气,让吕布好不得意。
“哈!伯喈说的极有道理!那小子也的确是一员福将!”吕布想起刚刚自家那乖乖的宝贝女儿在分娩时竟然冲着老爹“那样儿”也还在担心秦旭在外的安危,而且在给吕宸起名字的时候,那份根本不加遮掩的不乐意的眼神,这可是秦旭早就答应下的事情,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是女儿差点就反悔,这明摆着胳膊肘向外拐的架势,让吕布心中着实就有些吃味。不过这年头也不过随生随灭,只要一想起吕宸那小家伙藕瓜似的小胳膊小腿“小茶壶”,吕布的心情立马变得亢奋起来,连带着刚刚还有些要“转嫁”到秦某人头上对自家以前乖乖听话的宝贝女儿的“怨念”,也消失不见。环视了一眼正眼巴巴看着自己手中战报的秦府诸人,吕布笑道:“仲明此番前去解决丹阳、豫章两地之事,某本以为最好的结果便是击退刘表那厮的来袭,却没想到这小子倒还真有几分某的脾气,竟然在郭嘉及义士甘某的协助下,抓住了刘表军手下大将黄祖的疏漏,并且生擒了此人。还以这事为切入点,将计就计之下,将刘表那厮本来声东击西的策略,来了个按这小子的话说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竟是早早便安排下了驻扎徐州的青州兵、西凉兵暗度陈仓,走水路避过为曹操所夺的扬州九江郡,奇袭江陵郡,并且直杀到襄阳城下,逼得根本没甚准备的刘表大军出征一半,就不得不半道折返。”
“这小子是个肯动脑子的!当初诸事上,就让孟德吃了不少亏,听说至今还将他的名字绣在袍底!有这种殊荣之人,满天下也不过数人而已,这回想必刘景升可有苦头吃了!”别看蔡邕这做老丈人的对秦旭也一直没甚好脸,但真到了事儿上,却还是不遗余力的替自家宝贝女婿使力的。
“伯喈说的是,也活该刘表那伪君子倒霉。这厮觊觎帝位,却又因为同兖、豫、司隶等地接壤处无险可守,而不敢公开同曹操撕破脸,竟拿某来作数。不过倒是让他抓住了江东新定,人心不稳且兵力不足的口子,倒也有几分眼力。就是运道不太好,他不按常理套路行事偏偏碰上了同样根本不知常理为何物的仲明这小子,这不,才一个照面,手控六万大军却接连丢了江陵、丢了庐江,本是在襄阳城下想借着兵多扳回一城,却又无端突生内乱,被蔡氏兄弟背后突然一刀,好悬连老命都不得保,只带着数百残兵奔永安去了。”刚刚对吕玲绮之事的担心充斥心情,吕布只是大略的看了几眼秦旭的战报,这时蔡邕问起来,吕布才仔细看了一遍帛书上所写,脸上露出几分古怪来,说道。
“徐州兵能抵抗六万大军?是不是有甚隐情啊?”蔡邕貌似不经意的问道。其实也是暗自给秦旭托托底。毕竟就算是再有“护身符”,任何一个势力之主也完全不会对一个已经能同自己分庭抗礼的小圈.子出现而视若不见。蔡邕心下也在暗暗责备秦旭太不懂得为人臣之道,就算是要立功,也得分个叠次有序,避免功高震主不是。除非是自家这宝贝女婿真有了别的想法,可看秦旭给吕布战报上又甚是开诚布公,这下连蔡邕也有点搞不懂秦旭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只能先在吕布面前周旋一下,看能不能降低吕布的顾忌。
“还是伯喈对这小子的秉性知之甚深啊!”不料吕布根本就没有蔡邕心中想的那般心思复杂。听了蔡邕所言之后,竟是大点起头,颇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这厮哪里有甚抵抗六万大军的兵力,几乎所有的青州兵精锐,都让他留在号称是荆州府库的江陵,看那样子,不将刘表这几年来积攒下来的军资粮秣全部搬空,是誓不罢休了。派往襄阳的兵士,不过是西凉降将樊稠所带的三千铁骑和三千根本无甚战力的江陵降兵而已。未想那围而不攻之策,竟是真的将襄阳内守军给唬住了,就算是有降兵偷跑前去报信,也被当成诈城之人给当即射杀。直到刘表这厮仗着六万大军来至襄阳城下时,樊稠带人早已撤走,就留下一座空营,也不知那蔡瑁麾下探马怎么就没查勘出来!唔……原来如此!人心!蔡瑁!呵!这小子对人心的把控,简直到了妖孽之境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