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余晖照耀着从晨雾中苏醒的凯撒里亚,干净整洁的中央大道整洁如新,从南城门一直到直对着正面的神殿。用金色的铜板固定的杉木大门上早早的挂上了鲜艳的彩带,城楼上降下罗马火红的金色桂冠旗帜,一面又一面轻轻飘动。
紧急集合的罗马骑兵联队担负起维护城市秩序的职责,来自四面八方拥挤的人群被死死的挡在了中央大道的两侧,从城门一直到众神广场。这些骄傲的骑兵们第一次知道了步兵的苦,想要在身后无数人推搡拥挤的情况下还要保持绝对笔挺的站姿,简直比正面击溃兽人战团还要令人心生恐惧。
在广场的周围簇拥着的是来自四面八方的贵族以及矮人圆石议会和安度瑞亚的使者团,围绕着十二位神明的雕像,穿着着精致的铠甲或是耀眼的华袍,秩序井然的站在符合身份的位置上,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对于北方的民众们而言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盛会,而对于贵族们而言,这是他们最好的向这位“新人皇”表示忠心的时机,新帝国的建立意味着很多东西,而最不缺的就是头衔和地位。狄奥多慷慨的名声为他赢来了大多数人的欢心。在他还仅仅是凯撒里亚领主的时候曾经十分慷慨,大家也乐于相信在他得到了北方统治权之后,还能够继续慷慨下去。
神殿的台阶上,身着托加长袍的诸位元老院议员们按手而立,用最肃穆的神态准备迎接这位年轻凯撒的回归。就连永远是一张微笑面孔的维吉尔也不得不严肃了起来,右手握拳按在心脏的位置,仿佛时刻准备着为罗马献出自己火热的心脏。
号角声响起了,洪亮而雄壮的罗马军号从城外响起,满载着胜利和斗志昂扬的力量,将装点华丽的城门缓缓推开。高举着罗马鹰旗,金色桂冠旗帜和光辉十字旗帜的保卢斯、瓦伦斯、艾茵骑士骑着棕色战马走在最前面,十余位军号手紧跟其后。嘹亮的军号声让所有人都伸长了脑袋朝后面望去。
清脆的马蹄声,三匹黑亮的骏马骄傲的仰着脑袋。跺着脚步从城门穿过,金色的战车进入所有人视线的那一瞬间,光辉十字迸射而出的星光让欢呼声立刻在人群当中爆炸了,热泪盈眶的,慷慨激昂的呐喊声像是天空传来的训示,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呼喊,呼啸的浪潮是“人皇万岁——!!!!”的声音!
狄奥多高举着星光绽放的光辉十字。扶着战车边缘将目光正对前方,一身乳白色盔甲海伦娜双手持鞘站在他身后,恬然圣洁的微笑轻轻扬起。黑色的车轮隆隆作响,山呼海啸的欢呼声伴随着飘扬的花瓣从天空落下。纷飞的彩色绸缎和花束激动的摇晃着,祝福和赞美的吟诵更像是在呐喊。
紧跟在金色战车后面,萨利昂的萨拉尔德.乌尔托克公爵,米斯特麦的亚伦.布伦努斯,拉里亚的布兰.艾尔夫万。泰瑞纳斯、麦希穆斯、博德、帕布留克……这些身居统帅要职,象征着北方力量的领袖骑着颜色各异的骏马不紧不慢的走来,掌旗官们奋力扬起他们的旗帜跟在后面,展现着北方力量的团结一心。
一千名被精心挑选出来的士兵担负起凯旋式队伍的仪仗队,架起盾牌护在身前。高举长枪排成五人一排的方阵,整齐的踏步声几乎快要被淹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了。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来自克温河的农兵们,这些平生第一次穿上正规服侍,亮闪闪的铁甲的农夫们像是傻子一样,瞪得圆滚滚的眼珠子看着前方,好像是提线木偶,扬起的脚板都快要翘到身后了,让后面的士兵一边在心里骂上无数遍,一边跟着这群人奇怪的节奏。
稍稍拨开高耸的大氅高领的小公爵布兰,用那双黑曜石的余光打量着身后那些满脸冷汗津津的克温河农兵们,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又重新把目光转向身前的“人皇陛下”了。
“真是令人难忘的景象,很难想象我们的祖先为什么不曾将这一幕记录下来。”站在安度瑞亚使团最前面的阿尔法.易感慨的望着那束冲天的白色光芒,自言自语着:“要我说,任何看过的人绝对不可能忘记的。”
“因为那星光的诞生,也意味着诺多的曾经辉煌的落下——骄傲的祖先们肯定不想承认这点。”站在他身旁的茜贝亚像是在嘲讽,目光迷离:“但是,人皇就是人皇,光辉十字让他的光芒遮掩了所有和他同时代的一切。”
“还没有放弃吗?”阿尔法轻轻叹息着:“你父亲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孩子,我们不能强求这些,那位人皇陛下已经有自己所属之人了,你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他不值得你这样,真的。”
“我知道,他不会属于我的,他是人皇,是凯撒,骄傲的神眷者,只会一次次的戏弄我。”茜贝亚平静的一笑,像是在夜晚绽放的月光花:“但是我属于他,也只有他。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没什么!”茜贝亚歪着脑袋打断了阿尔法的话,翘起右手的纤指引向广场远处:“看呐,中间的那匹拽着战车的就是韦伯——狄奥多的爱马,他、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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